炭火的余温渐渐散去,林晓星正低头用树枝在地上画着被抢走的野果,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沉闷的嚎叫。
那声音像是某种大型动物的嘶吼,混着树枝被撞断的脆响,正从密林深处一点点逼近。
顾晏辰几乎是瞬间弹起身。
他原本靠在石壁上,此刻猛地转身,将林晓星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
月光从洞口斜斜照进来,刚好落在他宽阔的后背上。
白天被汗水浸透的背心还没干透,此刻更被新的冷汗浸得发透。
紧紧贴在皮肤上,像张半透明的网,将背部的肌肉线条勾勒得一清二楚。
肩胛骨像两座隆起的小山,随着他绷紧的动作微微颤动,中间的脊椎骨在凹陷处形成一道利落的沟壑。
汗水就顺着这道沟壑往下滑,穿过腰部紧实的肌肉,没入裤腰里。
林晓星躲在他身后,鼻尖几乎要碰到他汗湿的后背。
能闻到那股混合着海水咸味与草木清香的气息,还有他身体里透出的滚烫温度。
“是野猪。”顾晏辰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容置疑的镇定,“待在我后面,别出声。”
林晓星的心脏跳得像要撞碎肋骨,她下意识地在地上摸索。
指尖触到块边缘锋利的石头,赶紧攥在手里。
她的胳膊因为紧张微微发颤,裸露的小臂肌肉绷紧。
连带着手肘内侧的皮肤都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往前递石头时,指尖不小心擦过他汗湿的手心,那处的皮肤又烫又滑,像沾了层温热的水膜。
顾晏辰反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粗糙,指腹带着磨出的薄茧,力道却控制得很稳。
既没捏疼她,又让她清晰地感受到那份不容挣脱的力量。
“别怕。”他只说了两个字,声音里却像带着电流,顺着她的手腕窜进心脏,让她莫名安定了些。
黑暗里的嚎叫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沉重的蹄子踏在落叶上的“咚咚”声。
顾晏辰缓缓松开她的手,接过石头攥在掌心,另一只手悄悄把她往石壁后推了推。
林晓星这才发现,他的背心不知什么时候被扯破了道口子。
从肩膀一直裂到腰侧,露出里面更结实的肌肉,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像被打磨过的黑曜石。
“喊。”顾晏辰忽然说,“越大声越好。”
没等林晓星反应过来,他已经率先扯开嗓子大吼起来。
那声音里带着胸腔震动的力量,像闷雷滚过林间,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随着吼声,他后背的肌肉绷得更紧了。
原本流畅的线条突然变得锐利,仿佛瞬间蓄满了爆发力,连脊椎的凹陷都因为用力而更显分明。
林晓星咬着牙跟着喊,声音却因为紧张发飘。
她的无袖上衣领口被扯得敞开,露出半边肩膀和起伏剧烈的锁骨,月光落在她汗湿的颈侧,把皮肤照得像层薄纱。
喊到后来,她的声音渐渐哑了,却看见顾晏辰还在吼,侧脸的下颌线绷得笔直。
脖颈处的青筋突突跳动,连带着喉结都在剧烈滚动。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里的动静突然远去了。
野猪的嚎叫声越来越模糊,最后彻底被海浪声吞没。
顾晏辰还维持着护着她的姿势,后背依然紧绷,直到确认四周彻底安静,才缓缓转过身来。
月光正好照在他脸上,林晓星这才发现他额角渗着冷汗。
胸口剧烈起伏着,被汗水浸透的背心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胸膛结实的轮廓。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时,忽然顿了一下。
她还攥着那块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整条胳膊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顾晏辰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揣在裤兜里的野果全掏了出来。
剩下的果子不多了,有些被压得变了形,他却一个个仔细地码好,塞进她手里。
他的手指碰到她的掌心,林晓星才注意到。
他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青筋还没平复下去,随着呼吸轻轻跳动。
二头肌上的肌肉线条依然紧绷着,像根拉满的弓弦。
“没事了。”他低声说,抬手想帮她把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
指尖快碰到她脸颊时又收了回去,转而扯过旁边的外套,披在她肩上,“晚上凉。”
外套上还带着他的体温,盖住了她裸露的胳膊,却盖不住锁骨处剧烈的起伏。
林晓星低头看着手里的野果,忽然发现顾晏辰的手背被刚才的石头硌出了道红痕。
而他后背的背心破口处,似乎还渗着点血珠。
大概是刚才转身时被石壁划破的。
她伸手想去碰那道伤口,顾晏辰却像被烫到似的往旁边躲了躲。
“别碰。”他的声音有点哑,视线落在她被外套半遮的肩膀上。
月光从领口钻进去,在她锁骨窝里投下一小片阴影。
像朵含苞的花,“坐着别动,我去添点柴。”
他转身走向炭火堆的背影,比刚才护着她时似乎更宽阔了些。
破口的背心在动作间敞开,露出后背肌肉收缩的弧度。
汗水顺着脊椎往下滑,在月光下像条银色的线,把那些流畅的线条勾勒得愈发清晰。
林晓星咬着野果,忽然觉得嘴里的酸甜味里,好像多了点别的什么。
像他掌心的温度,又像他后背绷起的力量,沉甸甸地落在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