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时，晨雾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顾晏辰把摘来的野果倒进折叠水盆里，清水漫过紫红色的果皮，泛起细密的泡沫。
林晓星蹲在旁边帮忙捡枯枝，冲锋衣被她脱下来系在腰上，露出里面那件短款露脐t恤。
抬手拢头发时，腋窝下的肌肤白得像浸了水的玉，手臂举过头顶的弧度里，能看到腋下淡淡的阴影。
“火石放哪了？”顾晏辰突然开口，目光扫过她后腰露出的那截皮肤，喉结轻轻动了动。
林晓星被他看得手忙脚乱，弯腰翻背包时，t恤下摆往上卷得更高，后腰的脊椎骨像串玉珠似的凸起。
“应该、应该在侧袋里……”
她的指尖刚碰到火石的棱角，就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响——顾晏辰正在脱衬衫。
她猛地回头，正好撞见他把灰色背心往上扯的动作。
棉质背心卷过胸口时，被汗水浸得半透的布料贴在皮肤上，勾勒出胸肌的轮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等背心完全褪到小臂，他古铜色的上半身彻底暴露在晨光里。
肩宽腰窄的倒三角线条利落得像刀刻，胸肌不算夸张，却结实得能看到清晰的沟壑。
腹部的人鱼线顺着腰线往下，没入卡其色工装裤的裤腰里，每块肌肉都像是为力量而生，却又带着克制的流畅感。
“看什么？”顾晏辰拎着衬衫往树枝上搭，转身时正好对上她发直的眼神。
他的手臂肌肉随着动作绷紧，二头肌鼓起的弧度上还挂着水珠，顺着胳膊肘滴落在草地上，洇出小小的湿痕。
林晓星慌忙转回头，耳朵尖红得快要滴血：“没、没看什么！”
她假装专心找火石，指尖却在发抖，刚才那一眼的画面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他锁骨的凹陷里还沾着片草叶，腹肌的线条随着呼吸收缩，像藏着某种危险的诱惑。
顾晏辰低笑一声，没再逗她。
他蹲下来帮她生火，裸露的胳膊撑在膝盖上，肱三头肌的线条在转动打火石时格外明显。
火星溅起来的时候，他抬手挡了一下，手腕内侧的青筋随着动作突起，和他握手术刀时的稳截然不同，此刻的力量感带着野性的张力。
火渐渐烧旺，林晓星把野果倒进金属饭盒里，刚想递过去，就被顾晏辰按住手背：“生的能吃，烤了反倒酸。”
他的掌心滚烫，带着火边的温度，烫得她差点松手。
她挑了颗最红的野果递过去，指尖捏着果子蒂部，递到他嘴边时，手腕突然被风吹得一晃。
口红在她唇上蹭了半宿，早就脱得差不多了，偏生刚才摸口袋时蹭到了点膏体，此刻指尖沾着的正红色，不偏不倚印在他嘴角。
“啊……”林晓星刚想道歉，就见顾晏辰直接张口咬住果子，牙齿轻轻碰到她的指尖，顺势把果子叼了过去。
他嚼果子的动作很慢，嘴角的口红印被唾液晕开，像朵绽在唇边的红玫瑰，随着咀嚼的动作微微晃动。
他竟然没擦。
林晓星看得喉咙发紧，慌忙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他唇齿的温度。
她低头啃自己手里的果子，酸甜的汁液在舌尖炸开，却尝不出任何味道，满脑子都是他嘴角那抹红。
她的口红印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红得像团火，烧得她脸颊发烫。
“水烧开了。”顾晏辰突然起身，往水壶里添水时，手臂肌肉的线条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他刚才摘野果时被树枝划了道浅疤，就在手肘内侧，此刻伤口结了层薄痂，混着没擦干的水珠，反倒添了几分粗粝的性感。
林晓星盯着那道疤看了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翻出支润唇膏。
她拧开盖子往唇上抹时，顾晏辰正好回头，目光落在她涂得发亮的唇瓣上，眼神暗了暗：“嘴唇干？”
“嗯……”她含糊着应了声，突然注意到他脖颈上还沾着片枫叶，不知是刚才在林子里勾到的，还是她撞进他怀里时蹭上去的。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想去摘，指尖刚碰到枫叶的边缘，就被他捉住手腕。
他的拇指按在她脉搏上，力道不轻不重，掌心的薄茧擦过她手腕内侧的皮肤。
“别动。”他的声音很低，目光从她的唇瓣移到她裸露的胳膊上。
她的小臂内侧有片淡青色的血管，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条藏在雪地里的溪流。
林晓星的心跳突然乱了节拍，想抽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他的手指很长，指节分明，握着她纤细的手腕时，有种强烈的反差感。
她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烫得她骨头缝都发痒。
“那个……枫叶……”她结结巴巴地提醒，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往下滑。
他工装裤的腰带系得很松，弯腰时能看到腹部的肌肉线条往下收，人鱼线的轮廓在布料下若隐若现。
顾晏辰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眼，喉结滚动着松开手：“想看就直说。”
“谁、谁想看了！”林晓星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转身假装整理背包，却把脸埋在臂弯里不敢抬头。
她的胳膊肘抵在膝盖上，t恤的领口往下滑了滑，露出半边圆润的肩头，上面还留着昨晚睡袋里蹭到的红痕。
顾晏辰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突然伸手捏住她的后颈。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刚才口红印好看吗？”
林晓星的身体猛地一僵，感觉后颈的皮肤像被火烧似的。
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汗味混着野果的甜香，比清晨的松木味更让人晕眩。
“不、不知道……”她的声音细若蚊吟，却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低笑起来，笑声震得她后颈发麻。
“那再印一个？”他的指尖突然滑到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她的脸。
晨光落在她涂了润唇膏的唇上，泛着水光，像颗刚剥开的荔枝。
林晓星的心跳快要冲出胸腔，看着他越靠越近的脸。
他的睫毛很长，鼻梁高挺，嘴角还残留着刚才没擦干净的口红印，红得刺眼。
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拂在唇上，带着野果的酸甜，就在两人的唇瓣快要碰到一起时，远处突然传来队友的呼喊声。
“顾医生！林晓星！你们在哪？”
顾晏辰的动作顿住，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却还是松开了手。
他直起身时，腹部的肌肉绷了绷，工装裤的腰带扣发出轻响。
“起来吧，”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该回去了。”
林晓星慌忙爬起来，整理t恤下摆时，才发现自己的腰侧不知何时沾了片草叶。
她伸手去摘，指尖刚碰到皮肤，就被顾晏辰按住手背。
他的掌心贴在她的腰腹上，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皮肤下的肌肉轻轻战栗。
“别动。”他低头帮她摘掉草叶，呼吸拂过她的锁骨，“这里也露了。”
林晓星的脸又开始发烫，看着他直起身时，脖颈的线条绷得很紧，喉结处的口红印不知何时被蹭掉了，反倒让她心里空落落的。
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那支正红色口红，拧开盖子往他嘴角递：“还、还没擦干净……”
顾晏辰看着她举着口红的手，突然低头含住她的指尖。
柔软的唇瓣裹着她的指腹，舌尖轻轻舔过那点残留的膏体，带着温热的湿意。
林晓星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僵在原地，感觉指尖传来的电流顺着手臂窜遍全身，连脚趾都蜷了起来。
她看着他含着自己手指的样子，看着他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的阴影，看着他嘴角重新染上的那抹红，突然觉得，今天的野果好像格外甜，甜得让人发晕。
直到队友的呼喊声越来越近，顾晏辰才松开她的手，用指腹擦了擦嘴角的口红印，却故意留了点淡红。
“走吧。”他牵起她的手往营地外走，掌心相贴的地方，能感觉到她指尖的颤抖。
林晓星被他拉着往前走，手臂随着步伐轻轻晃动，裸露的小臂蹭过他结实的胳膊。
她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上，那抹若隐若现的口红印，突然觉得，这次露营好像比想象中更“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