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风山返回青阳城后,苏家为林宇举办了一场小型庆功宴。宴上,苏家主苏振南亲自为林宇斟酒,言语间满是拉拢之意,不仅兑现了之前承诺的炼气丹,还额外赠予了一套修士常用的储物袋和护身符箓,态度比之前恭敬了许多。
林宇明白,苏家这般看重,一半是感激他救了苏家公子,另一半则是忌惮他手中认主的仙品灵葫。他不动声色地收下礼物,言辞谦逊,既不疏远也不过分亲近,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庆功宴结束后,林宇回到铁匠铺后院的木屋,迫不及待地开始研究“剑气”“剑意”“剑势”这三重剑道境界。之前他虽领悟剑道,却只停留在基础的剑招层面,直到得到《引气诀》、铸出青锋剑,又获灵葫加持,才真正有底气去触碰更深层的剑道奥秘。
他盘膝坐在聚灵阵中央,左手握着灵葫,右手持青锋剑,先将一滴灵液注入体内。精纯的灵气瞬间流转全身,丹田内的气旋高速旋转,原本需要数日才能积累的灵气,短短半个时辰便充盈起来。
“先练剑气。”林宇睁开眼,按照脑海中剑道感悟的指引,将体内灵气缓缓注入青锋剑。
起初,灵气在剑身中滞涩难行,仿佛遇到了无形的阻碍。林宇没有急躁,而是回忆着在黑风山用灵液加持剑身的感觉,一点点调整灵气的流速与方向。不知过了多久,“嗡”的一声轻鸣,青锋剑剑身青光暴涨,一道寸许长的淡青色气刃,从剑尖悄然延伸而出。
“这就是剑气?”林宇心中一喜,手腕轻抖,剑气划过空气,在身前的木桌上留下一道平滑的切口,切口处还残留着淡淡的灵气波动。
他没有停手,继续注入灵气,尝试延长剑气的长度、提升剑气的锋利度。从寸许到半尺,再到一尺,直到灵气消耗过半,才勉强将剑气稳定在一尺左右。此时的他才明白,剑气的强弱,不仅取决于修为高低,更取决于对灵气的掌控精度——灵气越凝练,剑气越锋利;掌控越精准,剑气越稳定。
休息片刻,林宇服下一枚炼气丹,借助灵葫加速吸收药力,很快便恢复了灵气。这次,他将目标放在了“剑意”上。
脑海中的剑道感悟记载:“剑意者,心之所向,剑之所指,无形无相,却能影响周身气场。”林宇闭上眼,回忆着打铁时的专注、面对劫匪时的冷静、斩杀山匪时的决绝,试图将这些情绪与剑道融合。
他握着青锋剑,静静站在原地,既不挥剑,也不注入灵气,只是放空思绪,让心神与剑共鸣。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沉重起来,手中的青锋剑仿佛有了生命,轻轻颤动着,想要挣脱他的手掌,朝着某个方向斩去。
“这就是剑意的雏形?”林宇猛地睁开眼,手腕一扬,青锋剑朝着墙角的木桩斩去。这一剑没有注入剑气,却比之前加持剑气的一剑更快、更准,剑刃划过木桩时,竟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仿佛木桩本就该被斩断一般。
斩断木桩的瞬间,林宇心中豁然开朗:剑气是“形”,是看得见的攻击;剑意是“神”,是藏在剑招后的意志。有剑气无剑意,剑招再快也只是蛮力;有剑意无剑气,意志再强也难以伤人。只有形神合一,才能发挥出剑道的真正威力。
接下来的数日,林宇一边巩固炼气初期巅峰的修为,一边打磨剑气与剑意,闲暇时还会尝试领悟“剑势”。
剑势比剑气、剑意更难领悟,它需要将剑气的“形”与剑意的“神”融合,再借助环境、气场,形成一种压制性的力量。林宇尝试在铁匠铺中挥剑,让炉火的灼热、铁器的厚重融入剑招;也尝试在城外的山林中练剑,让风声、树影、山石的沉稳化作剑势的一部分。
这日清晨,林宇在山林中练剑。他手持青锋剑,时而如烈火般狂猛劈砍,剑气撕裂空气,留下道道青光;时而如流水般灵动穿梭,剑意隐于招式,让人难以捉摸。练到兴起时,他猛地将灵液注入剑身,同时调动全身灵气,将剑气与剑意彻底融合,朝着身前的巨石斩去。
“喝!”
一声低喝,剑招落下的瞬间,周围的树木仿佛都停止了晃动,风声也骤然消失,只有那柄青锋剑,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狠狠斩在巨石上。
“咔嚓!”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声清脆的断裂声。数丈高的巨石,竟从中间被整齐地劈成两半,断面光滑如镜,甚至看不到一丝碎石飞溅。而在巨石断裂的瞬间,林宇周身的气场也随之消散,他踉跄着后退两步,体内灵气几乎耗尽,却难掩眼中的兴奋。
“我……领悟剑势了!”
虽然这道剑势还很微弱,只能在短时间内凝聚,且极其消耗灵气,但对林宇而言,却是跨越性的进步。要知道,许多炼气期修士终其一生,都只能勉强掌握剑气,能领悟剑意者已是天才,而他在炼气初期巅峰,便已触摸到了剑势的门槛。
林宇收起青锋剑,握紧手中的灵葫,心中充满了期待。有灵葫辅助修炼,有剑道三境加持,他有信心在短时间内突破到炼气中期,甚至更快地朝着更高的境界迈进。
就在他准备返回青阳城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修士的呼喊:“林小哥!不好了!青阳城来了一群不明修士,正在苏家闹事,点名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