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林宇就醒了。他昨晚睡得很好,而且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站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间里,手里拿着一把通体青色的剑,对着空气挥舞,每一次挥剑,都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在跟着震动。
醒来后,梦里的场景还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里,连挥剑的感觉都还记得。他试着在床上比划了一下,动作流畅自然,比昨天对付劫匪时还要熟练。
“看来那些剑道感悟还在慢慢融合。”林宇心里很高兴,他起床洗漱完毕,就打开了铁匠铺的门,准备今天尝试铸剑。
要铸剑,首先得选好铁料。林宇把铺子里的铁料都翻了出来,有普通的熟铁,也有几块从山里采来的精铁。他拿起一块精铁,用手掂了掂,又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脑子里的剑道感悟告诉他,铸剑的铁料不仅要坚硬,还要有韧性,这样铸出来的剑才能刚柔并济,不容易折断。
“这块精铁应该可以。”林宇选了一块约莫三十斤重的精铁,又找了几块熟铁,打算把它们混合在一起锻打,这样既能保证硬度,又能增加韧性。
他把铁料放进炉膛里,添上炭火,拉起风箱。“呼——呼——”风箱的声音在铺子里回荡,炉膛里的火很快就旺了起来,橘红色的火光再次照亮了铺子。
这一次,林宇没有再看到青色的火苗,炉膛里的火和平时一样,只是他的心境不同了。他站在炉膛前,眼神专注地看着里面的铁料,脑子里回想的不是打铁的技巧,而是剑道的意境——“剑者,刚柔并济,可斩可守,如流水般灵动,如高山般沉稳”。
不知过了多久,铁料终于被烧得通红,林宇用铁钳把铁料夹出来,放在铁砧上,拿起铁锤,开始锻打。
“铛!铛!铛!”锤声响起,这一次的锤声和平时不一样,不再是单纯的用力,而是带着一种节奏,一种和剑道意境相契合的节奏。每一次锤落,都像是一次挥剑,精准地落在铁料的关键位置,将铁料里的杂质一点点敲出来。
林宇的动作越来越快,汗水不停地往下淌,他却一点都不觉得累,反而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他能感觉到,铁料在他的锤下,正在一点点朝着他想要的剑的形状变化,而且铁料的内部,似乎也在发生着某种微妙的变化,变得更加均匀,更加坚韧。
旁边铺子的张铁匠听到林宇铺子里的锤声,忍不住探过头来看了一眼。当他看到林宇锻打的动作时,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这小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手艺了?”张铁匠喃喃自语,他做了几十年铁匠,一眼就能看出来,林宇现在的锻打技巧,已经远远超过了他。林宇的每一次锤落都恰到好处,不仅能去除杂质,还能让铁料的分子结构变得更加紧密,这可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
张铁匠越看越惊讶,他甚至觉得,林宇现在锻打的不是铁,而是一件艺术品,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美感。
林宇没有注意到张铁匠的目光,他全身心地投入到铸剑中。他按照脑子里的剑道感悟,一点点调整剑的形状,剑身长约三尺,剑柄长七寸,剑身中间有一道凹槽,用来减轻重量,同时增加剑的强度。
锻打、淬火、再锻打、再淬火……林宇重复着这些步骤,每一次淬火,他都能感觉到剑的韧性在增加。他用的淬火水也不是普通的冷水,而是在水里加了一些从山里采来的草药,这些草药是他昨天晚上特意去采的,脑子里的剑道感悟告诉他,这些草药能让剑的性能变得更好。
一直忙到下午,一把剑的雏形终于出来了。林宇把剑坯放进最后一次淬火的水里,“哗啦”一声,白雾升腾,这一次,水里竟然泛起了一丝淡淡的青色,和他第一次在炉膛里看到的青色火苗很像。
等白雾散去,林宇把剑坯从水里拿出来,放在阳光下一看,剑身泛着一层淡淡的青光,虽然还没有打磨,但已经能看出它的锋利。
“快了,就差最后一步打磨了。”林宇心里很激动,他拿起磨刀石,开始仔细打磨剑身。他打磨的动作很轻柔,却很精准,每一次摩擦,都能让剑身变得更亮,更锋利。
太阳渐渐西斜,铺子里的光线暗了下来。林宇终于放下了磨刀石,拿起了手里的剑。
这是一把没有剑鞘的长剑,剑身通体呈淡青色,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能看到它的寒光。剑柄是用普通的木头做的,被林宇打磨得很光滑。林宇握住剑柄,一股冰凉的感觉从剑柄传到他的手里,紧接着,他能感觉到,自己和这把剑之间,好像有了一种奇妙的联系,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剑的重量、剑的长度,甚至能感觉到剑身上每一个细微的纹路。
“就叫你‘青锋’吧。”林宇轻声说道,他举起青锋剑,对着空气轻轻一挥。
“唰!”
一道轻微的破空声响起,剑风竟然吹起了铺子里的一些铁屑。林宇心里一喜,他能感觉到,这把青锋剑,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就在这时,铺子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好剑!真是一把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