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美尔人的城邦像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乌鲁克、拉格什、乌玛……麻烦也跟着来了。这些城邦全靠两河的水渠活命,你多占一段渠,我就少浇一块田,说白了就是“抢水龙头”。最离谱的是拉格什和乌玛,为了一块叫“古埃丁”的田地,插了界碑又拔,拔了又插,打了几百年,连泥板上都刻着“某年某月,乌玛人又毁了我们的渠”,活脱脱一群闹脾气的孩子,把“村斗”玩成了持久战。
没人能收拾这烂摊子时,北边的阿卡德人萨尔贡站了出来。他不是苏美尔贵族,早年还帮人看粮仓,却攒了个“奇招”:不招只会打仗的猎人,专收农民和工匠——农民懂水渠能断敌人水源,工匠会做结实的石斧。就靠这支“杂牌军”,他先端了最强的乌鲁克,再把其他城邦挨个摁住,最后在两河中间建了“阿卡德帝国”。
这可是两河流域头一回“大一统”!萨尔贡派官员蹲守各城邦,收粮、管水渠,连泥板账本都得统一格式,像给散架的积木装了连接件。可他一死,帝国就扛不住了——外族趁乱打进来,苏美尔人虽抢回了地盘,却再也凑不齐以前的家底,只能守着残破的城邦喘气。
可谁也没料到,这场“统一又散架”的闹剧,竟给后来者指了路:两河这块地,从来不是“各玩各的”,只是下一个来“收局”的,会是更狠的
当两河流域的苏美尔人还在为抢水渠打得头破血流时,尼罗河下游的埃及人早就开了挂——别人种地靠挖渠,他们靠“老天爷喂饭”:尼罗河每年夏天准时泛滥,洪水退去后,地里会铺一层黑得流油的淤泥,不用施肥,撒上麦种等着丰收就行。就这“躺着种地”的本事,让埃及人早早攒够了底气,直接跳过“村斗”阶段,一步拼成了统一的大王国。
公元前3100年,上埃及(南边)的蝎子王带着军队北上,一路打到下埃及(北边)。两军在尼罗河三角洲对峙时,下埃及的首领看着蝎子王头顶的白冠、腰间的蛇形徽章,竟直接缴了械——不是打不过,是埃及人早就觉得“一条河的人该凑一块”。蝎子王也干脆,把上埃及的白冠和下埃及的红冠叠在一起,戴成“红白双冠”,这一下,埃及成了人类最早的统一国家之一,比苏美尔的阿卡德帝国还早了700多年!
统一后的埃及,直接开启“基建狂魔”模式。到了古王国时期(前2686-前2181年),法老们想:“活着当国王,死了也得当神灵的邻居”,于是盯上了尼罗河边上的石灰石。胡夫法老大手一挥,几万工匠涌到吉萨高原,要建一座“通天陵墓”——也就是后来的胡夫金字塔。
这哪是建陵墓,简直是玩“巨型积木”:每块石头重2.5吨,相当于3头大象,工匠们先在尼罗河上搭木筏,把石头从上游运过来,再用土堆成斜坡,靠绳子和滚木把石头拉到高处;为了对齐,他们甚至用木棍量太阳的影子,误差不超过1厘米。就这样,230万块石头堆了20年,堆出了146米高的金字塔,站在塔尖能看见整个尼罗河三角洲。更绝的是,金字塔里的通道刚好对着北极星,法老的棺材摆在通道尽头,埃及人说“这样法老的灵魂能顺着星星回到天上”——既有硬核基建,又有浪漫想象,这才是文明该有的样子!
可埃及人不满足于只建金字塔,他们还把“管理天赋”拉满。全国的粮食都归法老管,仓库里的麦粒堆得比人还高,专门有人用泥板记“某省交了5000斤小麦”“某村领了200斤种子”,这就是最早的“全国账本”;为了让水渠更顺,他们甚至测量尼罗河的水位,画出最早的“水文图”,连什么时候种地、什么时候收粮,都有统一的历法——后来这套历法演变成了我们现在用的公历雏形。
到了中王国时期,埃及人更是开启“战神模式”。图特摩斯三世法老带着军队往南打,一直打到努比亚(今苏丹),把当地的黄金矿全占了,回来时骆驼队驮着的黄金,能把宫殿的地板铺满;往北打到叙利亚,抢来的象牙、香料堆在仓库里,连工匠做首饰都用不完。那时的埃及,一边是金字塔在尼罗河边上闪着白光,一边是军队拿着青铜矛横扫中东,活脱脱一个“又能建又能打”的文明天花板。
可谁也没想到,就在埃及人以为“能永远当尼罗河霸主”时,两河流域那边,一个带着“法典石碑”的新势力正在崛起。当埃及的黄金遇上两河的律法,当金字塔的影子照到巴比伦的城墙——这两大文明的第一次碰撞,会比金字塔的建造更震撼吗?
当埃及人还在抱着黄金、守着金字塔时,两河流域突然杀出个狠角色——巴比伦。公元前1894年,阿摩利人占了巴比伦城,没几年就把周边小城邦吞了,等到汉谟拉比当国王,直接玩了把“王炸”:一边带着军队横扫两河,把苏美尔旧地、阿卡德废墟全捏成一块;一边让人凿了块2.25米高的黑色石碑,把全国的规矩刻上去——这就是《汉谟拉比法典》。
别以为这只是块“石头告示”,上面的法条狠得接地气:“偷牛的要赔10头牛”“打瞎别人眼睛,就把你眼睛打瞎”,连“工匠盖房子塌了压死人,工匠得偿命”都写得明明白白。汉谟拉比把石碑立在神庙前,老百姓来拜神时都得看一眼,等于把“规矩”刻进了所有人心里——这招比光靠打仗管用多了,巴比伦一下子成了两河最讲“秩序”的狠角色。
而此时的埃及,早进入新王国“战神时间”。图特摩斯三世带着青铜战车、复合弓军队,往北一路打到叙利亚,把当地的商路、粮仓全攥在手里——那可是中东的“黄金通道”,谁占了谁就能富得流油。
巧了,巴比伦也盯着这条商路。两边的军队在叙利亚边境碰了面:埃及士兵举着刻着法老名字的青铜矛,巴比伦士兵握着法典里“合法作战”的铁律,没真刀真枪打起来,却玩起了“暗战”——你拉拢这个小城邦,我就断那个的粮道,两大文明的第一次正面掰手腕,比打仗还紧张。
可就在这两大巨头僵持时,小亚细亚那边,一群拿着铁器的人正磨着刀。当巴比伦的法典、埃及的青铜矛,遇上赫梯人的铁剑——这场文明对决,会不会直接掀翻中东的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