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不止十七年

何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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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暗箭与稚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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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紫禁城慈庆宫。

朱慈烺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寝衣。他梦见自己站在一座即将完工的高楼上,楼体突然倾斜,无数人从窗口坠落。他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想救,却动弹不得。

“殿下,又做噩梦了?”值夜的太监小顺子连忙点亮烛火。

太子摇摇头,摸索着戴上床头的水晶眼镜。右眼的视野依旧模糊,但至少能看清物体的轮廓。这眼镜是薄珏花了一个月时间打磨调试的,镜片厚度、曲率都经过精确计算,虽然沉重,却给了这个九岁孩子重新“看清”世界的可能。

“什么时辰了?”

“寅时三刻。殿下再睡会儿吧,离早课还有两个时辰呢。”

朱慈烺却下了床,走到书桌前。桌上摊开放着沈渊昨日送来的《格物启蒙》手稿,还有他自己画的齿轮传动图——虽然线条稚嫩,但结构清晰。

“睡不着了,温习功课吧。”他说着,点亮了桌上的电灯。这是慈庆宫安装的第三盏电灯,光线稳定明亮,比油灯好了太多。

小顺子欲言又止。自从瘟疫过后,太子像是变了个人,每日卯时起床,亥时才歇,除了读书就是跟着沈渊学格物、跟着云中子学医理。九岁的孩子,眼神里却有了成年人的沉静和执着。

“对了,”朱慈烺忽然想起什么,“今日该去医学院见习了。沈先生说,要带我去看显微镜下的病菌。”

小顺子心中一紧:“殿下,您的眼睛……”

“左眼还能看。”太子平静地说,“右眼看不见,就用左眼加倍看。沈先生说,科学能帮人克服缺陷,而不是被缺陷困住。”

窗外传来第一声鸡鸣。晨曦微露,又是一个不眠夜。

正月廿六,早朝。

工部尚书徐光启呈上紧急奏报:京师大学堂工地发生“意外”,主梁倒塌,幸无人员伤亡。但经查验,梁木被人为锯损,系蓄意破坏。

朝堂哗然。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破坏朝廷工程!这是谋逆!”兵部尚书孙元化怒道。

新任都察院左都御史黄道周则沉吟:“此事蹊跷。京师大学堂乃陛下钦点工程,谁敢如此大胆?依臣之见,或是江湖匪类所为,当严查京城地下势力。”

“非也。”一直沉默的沈渊出列,“臣以为,此事与江湖匪类无关。破坏者手法专业——锯痕深浅均匀,既让梁木短期内不塌,又能确保在特定时间倒塌。这是内行人做的,而且很可能有建筑工匠参与。”

他顿了顿:“更关键的是,破坏者选择在正月廿五动手。三日后,陛下原计划亲临视察;五日后,第一批聘用的教师将入驻;十日后,学生报名开始。这个时间点,不早不晚,正好能最大程度打击学堂声誉,拖延工程进度。”

朱由检面沉如水:“沈卿的意思是,有人不想让学堂办成?”

“是不想让维新的人才培养体系建立。”沈渊直指核心,“陛下,臣建议:第一,工地加强守卫,所有工匠重新审查;第二,将计就计——对外宣称工程延期,暗中加快进度;第三,此事不公开深究,以免打草惊蛇。”

“不追究?”黄道周不解,“如此恶行,岂能姑息?”

“不是姑息,是放长线。”沈渊解释,“破坏学堂只是手段,不是目的。我们要查的是背后主使,以及他们的完整计划。”

朱由检沉思片刻,准奏。但他加了一条:“让骆养性介入。维新监察司成立不久,该试试刀锋了。”

散朝后,沈渊被单独留下。

“沈卿,你实话告诉朕,”皇帝揉着太阳穴,那里又开始隐隐作痛,“除了学堂,他们还可能从哪些地方下手?”

沈渊早有准备,展开一份清单:“臣梳理了维新以来的主要举措,最易被攻击的有三处:一是教育改革,二是工矿安全,三是科举改制。学堂只是教育一环,接下来,科举可能会出问题。”

“科举?”朱由检皱眉,“明年春闱,朕已经下旨加试实学科目。他们敢在科举上动手脚?”

“正因陛下下旨,他们才必须在科举上动手。”沈渊分析,“实学入科举,意味着维新从‘奇技淫巧’变成‘仕途正路’。这是根本性的转变。若让实学考生中举,等于宣告守旧派在人才选拔上彻底失守。他们绝不会坐视。”

皇帝起身踱步:“你的意思是,明年的春闱会出事?”

“不是明年,是今年。”沈渊指着桌上的日历,“二月县试,四月府试,八月乡试。若要在科举上阻击维新,从县试就要开始布局。而最可能动手的地方是——”

两人对视,异口同声:“江南。”

江南,科举大省,文风鼎盛,也是守旧势力盘根错节之地。

二月初三,南京贡院。

江南乡试预考正在紧张进行。与往年不同,今年考场外多了一排告示牌,上面张贴着新规:“凡报考‘实学特科’者,需加试《格物》《算术》《地理》三科,各科满分五十,总分计入排名。”

告示牌前围满了考生,议论纷纷。

“格物?算术?这些匠人之学,竟也入科举了,真是斯文扫地!”一个老秀才愤愤道。

“兄台此言差矣。”旁边一个年轻书生反驳,“格物乃探究万物之理,算术为经世致用之学。朝廷既然加试,必有其深意。”

“深意?哼,不过是那些维新派要把持科举罢了!”老秀才冷笑,“你看着吧,就算考了,实学考生也中不了。阅卷的都是咱们的人……”

话音未落,一个穿着朴素、面色黝黑的青年挤到告示前。他仔细看了加试科目,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从怀中掏出一支炭笔,在随身携带的草纸上快速演算着什么。

“看那个乡巴佬,”老秀才嗤笑,“八成是哪个工坊的学徒,也来凑热闹。”

年轻书生却注意到,那青年演算的速度极快,草纸上写满了奇怪的符号和公式,显然不是寻常匠人。

这青年叫陈启明,苏州府吴县人士,父亲是铁匠,母亲早逝。他自幼在铁匠铺帮工,却痴迷机械,无师自通学会了算术、几何,甚至自己琢磨出一套齿轮传动理论。听说科举加试实学,他借了盘缠,徒步三百里来南京赶考。

考试开始。经义科,陈启明答得中规中矩;诗赋科,他勉强成篇。但到了加试的三科,他如鱼得水——格物题考杠杆原理,他不仅给出答案,还推导出公式;算术题是工程计算,他用了自己发明的速算法,第一个交卷;地理题要求绘制苏州到南京的漕运路线图,他不仅画出,还标注了各段水深、流速、码头吞吐量。

走出考场时,陈启明信心满满。他相信,凭实学三科的成绩,自己至少能进复试。

然而他没想到,自己的考卷根本没有被认真评阅。

贡院后堂,阅卷正在紧张进行。主考官是南京礼部侍郎周延儒——一个表面支持维新、实则与江南士绅过从甚密的老官僚。副主考中有两人是他的门生。

“这份卷子,”周延儒拿起陈启明的实学答卷,扫了一眼,“格物科用了什么鬼画符,算术科不按《九章》解法,地理科更是胡乱标注。这样的卷子,给个十分足矣。”

“可是大人,”一个年轻阅卷官迟疑道,“下官看过,他的解法虽然怪异,但结果都正确。尤其地理图,标注之详实,堪比兵部舆图……”

“你懂什么!”周延儒瞪了他一眼,“科举取士,取的是懂圣贤之道、知朝廷法度的士子,不是会画图的工匠!给他十分,已经是照顾了。”

年轻阅卷官不敢再言。

就这样,陈启明的实学三科,每科只得了十分,总分三十,在所有实学考生中垫底。而他的经义、诗赋虽不突出,但也中等偏上,若实学成绩正常,完全有希望进复试。

放榜那日,陈启明在榜前找了十遍,没看到自己的名字。他失魂落魄地离开贡院,走到秦淮河边,看着河水发呆。

“为什么……”他喃喃自语,“我明明都答对了啊……”

“因为你不是‘他们’的人。”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

陈启明抬头,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商人打扮的男子,正微笑着看他。

“你是……”

“我叫赵诚,是个跑货的商人。”男子在他身边坐下,“刚才在榜前看到你了。你是不是叫陈启明,实学考得特别好,但没上榜?”

陈启明警惕地看着他。

“别紧张。”赵诚——其实是骆养性化名——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我有个朋友在贡院做抄录,偷偷记下了你的答案。你看,格物科四十八分,算术科五十分,地理科四十七分。这样的成绩,按理说该是实科榜首才对。”

陈启明看着纸上熟悉的笔迹和分数,手开始颤抖:“那为什么……”

“因为有人不想让你这样的‘匠人’中举。”骆养性压低声音,“你知道周延儒吗?他收了苏州三家织造局东家的银子,答应不让任何工坊出身的人中举。你父亲是铁匠,你又在织造局做过帮工,早就上了黑名单。”

晴天霹雳。

陈启明呆呆地坐着,良久,突然站起来,就要往贡院冲:“我要去告他们!”

“告?”骆养性拉住他,“你一介白身,凭什么告朝廷命官?他们有一百种方法让你闭嘴,甚至让你消失。”

“那就这样算了?”陈启明眼睛红了,“我苦读十年,就因为是匠人之子,就连考试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不能算了。”骆养性眼中闪过锐光,“但要用对方法。你愿意帮我一个忙吗?事成之后,我保证你能得到一个公正的机会。”

“什么忙?”

“把你考试的全过程,遇到的每个考官,听到的每句话,都写下来。越详细越好。”骆养性递过纸笔,“还有,你认识的其他实学考生,也把他们的遭遇写下来。我要的,是证据链。”

陈启明看着这个神秘的商人,隐约感觉到,自己卷进了一场远比自己想象中更大的风暴。

但他没有犹豫,接过纸笔:“我写。”

二月初十,京师医学院实验室。

朱慈烺第一次透过显微镜看到细菌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那些微小的生命在玻璃片上蠕动、分裂,构成一个肉眼看不见的繁华世界。

“殿下看这里,”沈渊调整着显微镜,“这是从您眼睛里取出的分泌物样本,里面有一种特殊的菌群,可能与您的眼疾有关。”

太子左眼紧贴目镜,右眼虽然模糊,但也努力看着。他看到了,那些呈链状排列的球菌,在样本中异常活跃。

“它们……在吃我的眼睛吗?”孩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完全是。”沈渊尽量用孩子能懂的语言解释,“它们本来无害,但您的眼睛受伤后,免疫力下降,它们就过度繁殖,产生毒素,伤害眼角膜。云道长配的药,就是抑制它们的。”

“那为什么右眼总是治不好?”

沈渊沉默片刻,决定说实话:“因为伤害已经造成。眼角膜的疤痕,就像皮肤上的伤疤,很难完全消除。我们能做的,是阻止继续恶化,尽量改善视力。”

朱慈烺低下头,小手握紧了。良久,他抬起头:“沈先生,如果……如果我永远只能这样了,还能当一个好皇帝吗?”

这个问题太重,沈渊不知如何回答。

“殿下,”他蹲下身,平视着孩子,“您知道薄珏先生的耳朵不太好吗?”

太子点头。薄珏有一只耳朵几乎失聪,是早年试验火药时震伤的。

“但薄先生是大明最好的工程师。”沈渊说,“他听不清,就用眼睛加倍看,用手加倍摸。他设计的蒸汽机、电报机、显微镜,都在改变这个世界。眼睛不好,不意味着不能看清天下;耳朵不好,不意味着不能听见民声。”

他握住太子的手:“陛下选择维新,不是为了让自己成为完美的君主,是为了让大明成为更好的国家。您将来要做的,也不是成为完人,而是用您所有的能力——包括科学,包括仁心,包括您从苦难中学到的一切——去带领这个国家往前走。”

朱慈烺眼中的迷茫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定:“我明白了。就像这显微镜,虽然只能看到很小的一块,但一块一块拼起来,就能看到全貌。我虽然一只眼睛看不清楚,但可以用另一只眼睛,用耳朵,用心,去了解我的国家。”

沈渊眼眶发热。这个孩子,在一次次磨难中,正以惊人的速度成长。

这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薄珏匆匆进来,脸色凝重。

“沈兄,出事了。”他递给沈渊一份电报,“江南来的。”

电报是骆养性用密码发的,经过三站中转,刚刚送达。内容简短却触目惊心:“江南科举舞弊已查实,涉及官员十七人,士绅三十四家。证据确凿,但地方官场盘根错节,请求朝廷派钦差坐镇。另,发现神秘组织‘复古社’,疑为幕后推手。”

沈渊看完,立即起身:“薄先生,你陪殿下继续学习。我要进宫面圣。”

“沈先生,”朱慈烺叫住他,“是江南出事了吗?”

沈渊犹豫了一下,点头。

“我能知道是什么事吗?”太子的眼神清澈,“父皇说,我要开始学着了解朝政了。”

九岁的孩子,已经要承担起储君的责任。沈渊心中一叹,尽量简明地说了情况。

朱慈烺听完,沉思片刻:“沈先生,那些不让匠人中举的人,是不是觉得,只有读四书五经的人才有资格治国?”

“是。”

“那他们错了。”太子认真地说,“父皇教我看过工部的奏报,修铁路要算土方、坡度、材料;建工坊要懂机械、传动、动力;就连防疫,也要懂病毒、药理、隔离。这些都不是四书五经能教会的。如果一个皇帝只懂圣贤书,不懂这些实学,他怎么知道大臣报上来的数字是真是假?怎么知道工程该不该修?怎么知道瘟疫该怎么防?”

这一番话,条理清晰,直指要害,完全不像九岁孩童所言。

沈渊震撼地看着他,忽然明白了朱由检的苦心——这个皇帝在用最残酷的方式,培养一个真正懂维新的继承人。

“殿下说得对。”沈渊深深一揖,“所以我们必须打赢这一仗。不仅是为了几个考生,是为了让天下人知道:维新之路,谁也不能阻挡。”

二月十五,乾清宫御前会议。

朱由检看完骆养性的密报和收集的证据,脸上看不出喜怒,但握着奏报的手指节发白。

“十七名官员,三十四家士绅。”他缓缓念出数字,“好,好得很。朕的维新,倒成了他们发财升官的工具。”

“陛下息怒。”首辅杨嗣昌劝道,“此事牵连甚广,若全部严办,恐江南震荡。”

“杨阁老的意思是,朕该睁只眼闭只眼?”朱由检抬眼。

“臣不敢。”杨嗣昌躬身,“只是江南乃财赋重地,士绅关系盘根错节。若处置过激,恐生民变。不如……惩首恶,宽胁从,以安人心。”

“安谁的人心?”皇帝冷笑,“是安那些贪官污吏的人心,还是安被他们剥夺了前途的寒门学子的人心?杨阁老,你也是寒门出身,当年考进士时,可曾遇到过这般不公?”

杨嗣昌语塞。他当年科考,虽无实学加试,但也曾因无钱贿赂考官而屡试不第。

“朕意已决。”朱由检站起身,“此案一查到底,无论涉及何人,绝不姑息!沈渊。”

“臣在。”

“你为钦差,即日南下,全权查办江南科举舞弊案。朕给你三道手谕:一,可调动江南各省锦衣卫、驻军;二,遇阻挠者可先斩后奏;三,案情重大时,可不经刑部,直接报朕。”

这是极大的权柄,也是极大的风险。

沈渊领旨,但提出一个请求:“陛下,臣请带一人同往。”

“谁?”

“太子殿下。”

满殿哗然。

“胡闹!”杨嗣昌第一个反对,“太子年幼,且眼疾未愈,岂能远行江南?更何况查案凶险,若有闪失……”

“正因凶险,才更该去。”沈渊平静道,“陛下,维新之业,终要交到太子手中。他需要亲眼看到,这条路上有多少魑魅魍魉;需要亲身经历,与这些势力的斗争有多么残酷。温室里养不出雄鹰,深宫里教不出明君。”

朱由检沉默。他看着沈渊,又仿佛透过沈渊,看到了那个在病榻上依然坚持学习的孩子。

“准了。”皇帝最终点头,“但沈卿,你要保证太子的绝对安全。”

“臣以性命担保。”

二月十八,钦差仪仗出京。

没有大张旗鼓,只有三百精骑护卫,两辆马车。前面一辆坐着沈渊和太子,后面一辆是云中子——他既是随行太医,也要去江南调查“复古社”与赤松子的关联。

马车内,朱慈烺趴在车窗边,好奇地看着沿途风景。这是他第一次离开京城,第一次看到真实的农田、村庄、市镇。

“沈先生,那些人在田里做什么?”

“春耕。二月底要种春麦,他们在翻地、施肥。”

“那些房子为什么那么破?”

“因为百姓穷。但你看远处——”沈渊指向铁路沿线的新村,“那里是修建铁路的工人住的,朝廷盖的砖房,有窗户,有火炕。等铁路修通,工人们有了稳定工钱,就能把家人接来,住上那样的房子。”

太子看得很认真。他的右眼虽然模糊,但左眼努力捕捉每一个细节。沈渊给他准备了一个小本子,让他随时记录所见所闻。

“沈先生,”孩子忽然问,“那些不让我们维新的人,他们自己过得好吗?”

“有些人好,有些人不好。”沈渊如实说,“但他们都害怕改变。因为改变意味着他们熟悉的规则要变,意味着他们可能失去特权。所以哪怕维新能让更多人过得好,他们也要反对。”

“那他们为什么不想想,如果所有人都过得好,国家强大了,他们不也能过得更好吗?”

“因为人性有弱点。”沈渊轻声道,“很多人只看眼前利益,看不到长远;只顾自己得失,不顾他人死活。殿下将来要做的,就是让这些人看到:维新不是零和游戏,不是一部分人赢、一部分人输,而是整个国家、所有百姓一起赢。”

朱慈烺似懂非懂,但在本子上认真记下:“维新,要让所有人一起赢。”

马车继续南行。窗外,初春的田野开始泛绿,农人在田间忙碌,远处有蒸汽机车的汽笛声隐约传来。

这是一个正在变革的时代,也是一个充满矛盾的时代。

而马车里的九岁孩子,即将亲眼见证这场变革最深处的激流。

他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不仅有科举舞弊案的真相,还有一个针对太子的、更加凶险的阴谋。

复古社的阴影,已经笼罩了南下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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