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的小河村,空气里带着几分凉意,金黄的玉米棒子挂满了村民家的屋檐。萧家新院子里,萧尘正坐在诊室整理药材,忽然听到院门外传来熟悉的呼喊:“哥!我回来了!”
他抬头一看,只见萧婉背着书包,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校服,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笑容。“哥,咱家这新房也太气派了!比村里小学的教室还亮堂!”萧婉放下书包,拉着萧尘的手,兴奋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目光落在东厢房的诊室上,更是惊讶得睁大了眼,“这就是你的诊室?药罐摆得整整齐齐,还有脉枕和银针包,比赤脚医生的诊所还专业!”
萧尘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刚收拾好没多久,以后看病抓药都在这儿。你在学校怎么样?功课难不难?”
“一点都不难!”萧婉得意地扬起下巴,从书包里掏出一叠笔记本,“我还拿了奖学金呢!对了哥,我跟你说,大学里有好多厉害的老师,他们讲现代医学可有意思了,还说以后能研究出治好多疑难杂症的药!”她叽叽喳喳地分享着大学生活的见闻,从图书馆的藏书到实验室的仪器,说得绘声绘色,也给萧尘带来了不少外界的新鲜信息。
接下来的几天,萧婉成了萧尘的“小助手”。她帮着整理病历,把萧尘之前手写的“风寒咳嗽”“湿热淤积”等病症,按照现代医学的分类方式补充标注,比如在“顽固性头痛”后面加上“疑似血管紧张性头痛”,在“皮肤瘙痒”旁边备注“需排除过敏因素”。
“哥,你看这个病例,张大爷的腿疼,你说是‘经络堵塞’,现代医学里叫‘下肢静脉回流障碍’,其实原理是相通的,只是说法不一样。”萧婉拿着病历本,指着上面的记录说,“以后你写病例的时候,可以把两种说法都写上,这样要是遇到懂现代医学的人,也能更好地交流。”
萧尘眼前一亮——他之前总觉得现代医学和传统中医隔着一层,经萧婉这么一解释,突然明白了两者的共通之处。“你说得对,以后我看病的时候,也多留意现代医学的诊断方法,把两者结合起来,效果肯定更好。”
兄妹俩正聊着,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妇人的哭声:“萧郎中,求您救救我家娃吧!”
萧尘连忙起身,只见村民刘嫂抱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男孩的脸上、胳膊上满是红色的疹子,有的地方已经抓破了,渗着血水,孩子哭得撕心裂肺。“萧郎中,我家小宝得了这皮肤病快半年了,去县城医院看了好几次,开了药膏也不管用,现在越来越严重,您快救救他吧!”
萧尘让刘嫂把孩子放在诊床上,仔细检查起来——孩子的皮肤红肿,疹子呈斑块状,表面有鳞屑,瘙痒剧烈,结合望气瞳术看到的“湿热毒邪郁结皮肤”,判断是顽固性湿疹,也就是中医里的“湿疮”。这种病在孩子身上很罕见,常规药膏只能暂时止痒,无法根治。
“刘嫂别急,小宝这病能治。”萧尘安抚道,然后转身走进药房,按照传承中的古方,抓了苦参、地肤子、黄柏等清热祛湿的药材,又加入了少量薄荷和冰片,用来缓解瘙痒;同时取出一颗淬体丹,碾碎后混入药膏中,增强药效。
“这是内服的汤药,每天煎一次,分两次喝;这是外敷的药膏,每天涂三次,涂之前先用温水把皮肤擦干净。”萧尘把药递给刘嫂,又抱起小宝,指尖凝起一丝真气,轻轻在他的皮肤表面游走——真气能疏导皮肤下郁结的毒邪,加速药效吸收。
“咦,不痒了!”小宝原本还在哭,被萧尘用真气疏导片刻后,突然停止了哭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惊讶地说。
刘嫂又惊又喜,连忙给萧尘跪下磕头:“萧郎中,您真是活菩萨!谢谢您!谢谢您!”
“快起来,这是我应该做的。”萧尘连忙扶起她,叮嘱道,“以后别给孩子吃辛辣、海鲜之类的食物,多吃清淡的蔬菜和粥,一周后再来复诊。”
一周后,刘嫂带着小宝再来时,孩子身上的疹子已经消退了大半,只剩下淡淡的红斑,也不再瘙痒。萧尘调整了药方,继续让他们内服外敷,又过了半个月,小宝的皮肤病彻底好了,皮肤恢复得光滑细嫩,跟正常孩子没两样。消息传开后,村民们更敬佩萧尘了,都说他“不仅能治大人的病,连孩子的疑难杂症都能治好”。
随着医术的提升,萧尘的修炼也有了新的进展。借助新房里布置的简易聚灵阵,再加上淬体丹的辅助,他的《青囊仙经》已经修炼到了炼气一层中期,丹田内的真气比之前充盈了三倍,不仅能更精准地控制银针刺激穴位,还能将真气融入汤药或药膏中,加速药性发挥。之前给周老治疗风湿时,他只用半柱香的时间,就能用真气疏通腿部经络,比刚开始治疗时快了一倍。
这天傍晚,萧尘帮父亲萧建国去地里收玉米。萧建国原本还担心儿子力气小,没想到萧尘单手就能扛起一袋玉米,速度比村里最壮的小伙子还快,不到一个时辰,就把两亩地的玉米全收完了。
“尘儿,你这力气咋这么大了?”萧建国看着儿子,又惊又喜。
萧尘笑着解释:“最近经常锻炼,身体结实了不少。”他没说修炼的事,怕父母担心。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饭桌旁吃饭。王桂芬炖了鸡汤,还炒了几个青菜,桌子上摆得满满当当。“婉婉,多喝点鸡汤,在学校肯定没这么好的伙食。”王桂芬不停地给萧婉夹菜,又给萧尘盛了一碗,“尘儿,你也多吃点,天天给人看病,累得很。”
萧婉喝着鸡汤,笑着说:“妈,哥现在可是咱们村的名人,不仅会看病,还能抓坏人,好多人都夸他呢!”
萧建国喝了口白酒,脸上满是自豪:“咱们家能有今天,全靠尘儿有出息。以后啊,咱们好好过日子,让婉婉安心读书,让尘儿把医术越练越好。”
一家人其乐融融,笑声回荡在新房里,满是幸福的味道。
可谁也没想到,萧尘的“出息”,还引来了不少“桃花债”。没过几天,村里的张媒婆就提着一篮鸡蛋上门了:“萧尘啊,我跟你说,邻村李家的姑娘,长得那叫一个俊,双眼皮,白皮肤,还会做家务,跟你多般配啊!我已经跟李家说好了,改天让你们见个面?”
萧尘还没来得及拒绝,第二天,王媒婆又找上门了:“萧尘,我给你介绍的是县城纺织厂的女工,吃商品粮的,人家听说你医术好,还立过功,特意托我来问的,你要不要跟人家处处?”
接连几天,媒婆们络绎不绝,有的还带着姑娘的照片,把萧家的门槛都快踏破了。萧尘哭笑不得,每次都只能婉言拒绝:“谢谢阿姨,我现在只想好好看病,暂时不想考虑个人的事。”
可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邻村的姑娘林晓燕竟然直接找上门来了。林晓燕长得确实漂亮,穿着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扎着马尾辫,皮肤白皙,眼睛又大又亮。她站在萧家院门口,看到萧尘,脸一下子红了,却还是鼓起勇气说:“萧尘哥,我……我听说你医术好,还很勇敢,我……我想跟你处对象。”
萧尘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林晓燕又接着说:“我知道我这样很冒失,可我真的很佩服你,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就想跟你在一起,以后帮你打理诊室,照顾你家人。”
萧尘看着眼前真诚的姑娘,心里有些感动,却还是认真地说:“晓燕,谢谢你的喜欢。可是我现在确实很忙,既要给人看病,还要准备行医资格考试,实在没时间处对象。你是个好姑娘,值得更好的人。”
林晓燕虽然有些失落,却也没有纠缠,只是红着眼眶说:“萧尘哥,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说完,转身跑开了。
看着林晓燕的背影,萧尘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现在的重心还是医术和修炼,感情的事只能暂时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