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烬!

豫东白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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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棺材当婚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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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脉的褶皱深处,远比凡人想象的更加诡谲莫测。白泽背着那具沉重的玄冰棺椁,按照掌心青蚨星引那越来越清晰的脉动指引,在嶙峋怪石与遮天蔽日的古木间穿行。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蜜糖,弥漫着一种陈腐的甜香与浓烈的妖气混合的古怪味道。脚下的“路”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盘根错节的巨树根须和湿滑的苔藓,每一步都需格外小心,冰棺的边缘不时刮擦过虬结的藤蔓,发出艰涩的声响。

识海里,万劫的抱怨如同背景噪音般嗡嗡作响:

“小子!你到底认不认得路?这鬼地方妖气冲天,闻着像是哪个老妖怪八百年没洗的裹脚布!本座堂堂龙魂,沦落到给你当探路狗?”

“闭嘴。”白泽在识海中冷冷回应,全神贯注地感应着掌心那点青蚨星引传来的温热与牵引。他能感觉到,归墟之眼就在前方不远了,那种源自血脉深处的呼唤,带着大地脉搏般的沉重律动,越来越清晰。

“哼!不识好龙心!待会儿要是撞上巡山的妖崽子,别指望本座…”

万劫的碎碎念戛然而止。白泽的脚步也猛地顿住。

前方,浓得化不开的墨绿色瘴气,如同有生命的帷幕般缓缓向两侧分开。并非消散,而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开,露出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被某种奇异力量“切割”出来的通道。通道内壁光滑如镜,折射着幽暗的光泽,通道尽头,隐约传来震耳欲聋的喧嚣——那是无数野兽嘶鸣、金石交击、还有某种极具穿透力的、带着原始野性的鼓乐声浪!一股比之前浓郁百倍、混杂着酒气、脂粉香、血腥气与强大妖力的热浪,扑面而来!

空间罅隙!还是被人为开启、通往某个强大妖族巢穴的入口!

白泽瞳孔微缩,几乎在通道出现的瞬间就想抽身后退。但已经迟了!

一股庞大无匹、沛然莫御的吸力,如同深海漩涡般,猛地从那通道深处爆发出来!这吸力并非作用于他的身体,而是直接作用于他背上的玄冰棺椁!棺椁上缭绕的森森寒气,仿佛成了这吸力最佳的锚点!

“不好!”万劫的惊呼在识海炸响,“是冲这破棺材来的!”

白泽只觉背上一轻,随即一股恐怖的拉扯感传来,仿佛整条脊椎都要被扯断!他闷哼一声,脚下如同生根,死死钉在湿滑的苔藓地上,全身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玄冰棺椁剧烈震颤,发出嗡嗡的低鸣,棺壁上游离的寒气被疯狂地抽向通道深处!

就在他即将被连人带棺拖入那未知妖域的关键时刻,掌心深处的青蚨星引骤然爆发出灼目的青光!一股温润而坚韧的力量瞬间涌遍全身,如同给他披上了一层无形的铠甲,堪堪抵住了那恐怖的吸力!

然而,这股抵抗似乎激怒了通道另一端的存在!

“嗡——!”

一声低沉到令人灵魂颤栗的嗡鸣,带着无上的威压,从通道尽头轰然传来!如同太古凶兽的咆哮,震得周遭的瘴气疯狂翻滚,古木枝叶簌簌落下!白泽眼前一黑,气血翻腾,耳鼻中竟渗出细细的血丝!万劫在他识海中发出一声痛苦的龙吟,瞬间沉寂下去。

就在这令人绝望的威压即将把他碾碎的刹那,那股针对冰棺的恐怖吸力骤然消失。紧接着,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推力,轻轻拂过白泽的身体。

天旋地转!

光影扭曲!

白泽只觉身体一轻,仿佛被投入了急速旋转的滚筒,耳边是尖锐的呼啸和震耳欲聋的喧嚣。下一刻,脚下一实,踉跄着站稳。刺目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音浪如同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他下意识地闭上了被强光刺痛的眼睛,再睁开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僵立当场,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他站在一个巨大无比、由整块暗红色山岩雕琢而成的圆形广场边缘。广场的穹顶并非岩石,而是流动的、散发着柔和五色光晕的浓稠云雾,如同倒扣的琉璃巨碗。广场之上,密密麻麻,挤满了…“人”?

或者说,是化形成人的妖!

兽首人身的熊罴壮汉,捶打着覆盖着黑毛的胸膛,发出震天咆哮;身披艳丽羽毛、拖着长长尾翎的禽妖,在低空盘旋飞舞,洒下点点光尘;人身蛇尾的妖娆女子,扭动着腰肢,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还有更多顶着狼头、虎头、鹿角、牛鼻,或者保留着鳞片、甲壳、利爪等特征的妖族,形态各异,千奇百怪!他们或席地而坐,大块朵颐着烤得焦黄流油的不知名兽肉,或举着巨大的兽骨酒杯狂饮,或随着广场中央那十几面由巨兽皮蒙成的战鼓敲出的原始而狂野的节奏,疯狂地扭动、跳跃、嘶吼!

空气炙热,混杂着浓烈的酒气、烤肉的焦香、野兽的体味、以及一种蓬勃到近乎爆炸的狂野生命力!妖力波动如同实质的潮汐,一波波冲刷着整个空间。

而白泽,和他背上那具散发着格格不入的森冷寒气的玄冰棺椁,就像一滴冰水落入了滚烫的油锅!

刹那间,距离他最近的几桌妖族,那喧嚣的狂笑、咀嚼、碰杯声戛然而止。一双双或猩红、或碧绿、或金黄、或竖瞳的妖异眼睛,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目光中充满了惊愕、疑惑、审视,以及…一丝丝被冒犯领地的不善。

整个广场,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以白泽为中心,诡异的寂静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开来!无数道目光如同探照灯,将他牢牢钉在原地。

“吼?哪来的生人味?”

“还背个…大冰块?”

“嘶…好重的寒气!冻死老熊了!”

“今天是少主大喜的日子,哪来的不开眼的东西?守门的眼珠子被鹰啄了?”

窃窃私语如同无数毒蛇在耳边嘶鸣,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几个身材格外魁梧、气息凶悍的熊罴妖放下巨大的酒坛,鼻翼翕动,粗壮的胳膊上肌肉虬结,带着浓重的酒气和煞气,缓缓朝着白泽围拢过来。他们那蒲扇般的大手,指节粗大,覆盖着厚厚的黑毛,指甲闪烁着金属般的寒光。

白泽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冷汗顺着额角滑落,瞬间被周围炽热的空气蒸发。背上的冰棺沉重如山,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与这妖域的火热格格不入。识海中,万劫的气息微弱,显然刚才那通道中的威压冲击让它受创不轻。掌心青蚨星引的温热,成了此刻唯一的支撑点。

怎么办?杀出去?在这妖山妖海、强者如云的妖族老巢?无异于以卵击石!解释?一个背着棺材闯入妖族少主婚礼的人类修士?这本身就是最拙劣的笑话!

就在那几只熊罴妖距离他不足十步,腥臭的鼻息几乎喷到他脸上,巨大的阴影即将把他吞噬的瞬间——

“慢着!”

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瞬间压下了所有的窃窃私语和逼近的脚步声。

广场最高处,那由整块巨大暖玉雕琢而成、镶嵌着无数璀璨宝石的主席台上,一道身影缓缓站起。

那是一位老者。身形并不高大,甚至有些佝偻,穿着一身极其华贵的暗金色锦袍,上面用银线绣满了繁复的云纹和…某种类似狐狸的瑞兽图案。他的面容清癯,颧骨很高,下颌留着三缕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银白长须。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并非寻常妖族的异色竖瞳,而是深邃如古井般的黑色,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一种阅尽沧桑的智慧与久居上位的威严。但仔细看去,在他那双看似温和的人类眼眸深处,偶尔会掠过一丝极淡、极快的、如同熔金般的奇异流光。他的头顶,两侧银发之中,赫然竖立着一对…毛茸茸的、尖端带着一簇耀眼金毛的尖耳!

狐族长老!

老者目光平静,如同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越过喧闹的广场,精准地落在被围困在边缘、如同孤岛般的白泽身上。那目光并不锐利,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让白泽感觉自己仿佛被彻底看穿,连识海深处沉寂的万劫都似乎不安地躁动了一下。

“今日乃我青丘少主大喜之日,广开妖域之门,迎八方来贺。”老者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广场每一个角落,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瞬间抚平了躁动的妖群,“这位小友…”他的目光在白泽和他背上的冰棺上停留了一瞬,那深邃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讶异,随即恢复了古井无波,“气息清正,虽携异宝,却无恶意。想必是…迷途误入?”

老者的话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定论意味。围拢白泽的熊罴妖顿时止步,虽然脸上依旧带着凶狠和不甘,却不敢再上前一步,只是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压力骤减,白泽心中却并无半分轻松。这老狐妖眼光毒辣得可怕!他所谓的“迷途误入”,更像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姿态,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自己此刻,如同砧板上的鱼肉。

“既来之,便是客。”老者微微一笑,银白色的长须随风轻拂,竟显出几分仙风道骨,“小友远道而来,想必也为我族少主大婚,备下了贺礼?”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具散发着森森寒气的玄冰棺椁上,带着一丝玩味,“此物…倒是别致。”

轰——!

这句话如同惊雷,瞬间引爆了刚刚平息的广场!

“贺礼?背口棺材来当贺礼?!”

“噗哈哈哈!老丈人,这礼够‘重’啊!”

“这生人小子是来砸场子的吧?!”

“少主!少主!快看!有人给你送‘暖床’的来了!哈哈哈!”

“冰棺暖床?妙啊!哈哈哈!”

无数道目光再次聚焦在白泽身上,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弄、戏谑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恶意。巨大的哄笑声浪几乎要掀翻那由云雾构成的穹顶。几个禽妖笑得从半空栽落下来,砸在席间,引起更大的混乱和哄笑。

主席台上,那位一直端坐正中、穿着大红喜袍、头戴金冠的魁梧青年——青丘少主,此刻脸色也阴沉得如同锅底。他本就生的浓眉阔口,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煞气,此刻额头青筋跳动,一双金色的竖瞳死死盯着白泽和他背上的冰棺,仿佛要将这一人一棺生吞活剥。他身边,那位蒙着华丽红盖头的新娘,似乎也因为周围的哄笑和夫君的怒意,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狐族长老依旧面带微笑,仿佛没听见那震天的哄笑,只是那双深邃眼眸中的玩味之色更浓了,静静地看着白泽,等待着他的回应。那眼神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巨大压力,比之前熊罴妖的威胁更甚百倍!

白泽站在哄笑的漩涡中心,感觉背上的冰棺从未如此沉重过。冷汗浸透了内衫,紧贴着冰冷的棺壁,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无数道目光如同芒刺,扎得他浑身不自在。识海中,万劫似乎也被这巨大的羞辱激得回光返照,发出低沉而愤怒的咆哮:“区区妖狐!安敢如此辱我!小子!跟他们拼了!”

拼?拿什么拼?白泽强行压下万劫的躁动和内心的屈辱,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反抗?立刻就会被撕成碎片!狐族长老看似给了台阶,实则将他逼到了悬崖边缘!这口棺材…这口装着瑶光的冰棺…此刻竟成了催命符!

怎么办?

他猛地抬起头,脸上那刻意维持的、属于“林小二”的怯懦和僵硬早已消失无踪,只剩下一种被逼到绝境的、近乎疯狂的冷静!迎着狐族长老那看似温和实则冰冷的审视目光,迎着青丘少主那择人而噬的暴怒眼神,迎着整个妖族广场的滔天哄笑——

白泽深吸一口气,那混杂着酒气、妖气、烤肉味的炙热空气涌入肺腑,却奇异地让他混乱的头脑瞬间清明!

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挺直了脊梁!那被冰棺压得微弯的腰背,在这一刻挺得笔直!一种源自骨子里的、被十年屈辱和寒渊挣扎磨砺出的桀骜与不屈,如同沉睡的火山,轰然爆发!

他环视全场,目光平静得可怕,嘴角甚至极其缓慢地、勾起了一丝冰冷的、带着三分讥诮七分孤注一掷的弧度!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不大,甚至有些沙哑,却如同带着冰碴的寒流,瞬间穿透了所有的哄笑与喧嚣,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妖族的耳边:

“不错!”

两个字,掷地有声!

满场的哄笑声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猛地一滞!无数张嘲弄的、戏谑的妖脸瞬间凝固,表情僵硬在脸上,显得无比滑稽。

白泽无视了那些凝固的表情,目光平静地迎向主席台上那位目光深邃的狐族长老,语气沉稳,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在陈述某种至高真理的笃定:

“此物,正是晚辈不远万里,为恭贺青丘少主大婚,特意奉上的…贺礼!”

他顿了顿,感受着掌心青蚨星引传来的温热与支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吐出那个石破天惊的名字:

“九天玄冰暖玉棺!”

轰——!

短暂的死寂后,是比之前更加狂暴、更加不可思议的哗然!

“九天…玄冰…暖玉棺?!”

“暖玉?!这玩意儿冻得老子妖丹都快结冰了!你管这叫暖玉?!”

“噗!哈哈哈!这生人小子疯了!绝对是疯了!”

“九天玄冰?吹!接着吹!你咋不说这是瑶池王母的洗脚盆呢!”

“暖玉棺?这名字…嘶…听起来怎么有点…怪怪的?”

“少主!少主您听见没?他说这是给您暖床的‘暖玉棺’!哈哈哈哈!”

哄笑声、质疑声、嘲讽声、拍桌打凳声,再次如同海啸般席卷整个广场。禽妖笑得羽毛乱飞,熊罴妖笑得捶胸顿足,连主席台上一些地位较高的狐族长老,都忍不住以袖掩面,肩膀耸动,显然憋笑憋得辛苦。青丘少主的脸色已经由锅底黑变成了铁青色,额角青筋狂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握着酒杯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金色的竖瞳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若非老狐族长老尚未发话,他恐怕早已冲下去将那个满口胡言的生人小子撕成碎片!

白泽站在哄笑的中心,如同惊涛骇浪中一块沉默的礁石。背上的冰棺散发着亘古的寒意,掌心的星引传递着微弱的暖流。他脸上那抹冰冷的弧度依旧挂着,眼神却平静得可怕,仿佛周围震天的喧嚣都与他无关。他在等,等那个唯一能决定他生死的老狐狸的反应。

狐族长老脸上的笑容似乎更深了,那银白的长须随着他低沉的笑声轻轻颤动。他并没有立刻斥责白泽的“胡言乱语”,反而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那具玄冰棺椁,目光尤其在棺盖上那些天然形成的、玄奥莫测的冰晶纹路上停留了片刻。

“哦?九天玄冰暖玉棺?”老者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却听不出喜怒,“小友此言,倒是新奇。老朽活了数百年,阅宝无数,却从未听闻如此…别致的宝物。不知此棺,有何妙处?又为何…称其为‘暖玉’?”他特意在“暖玉”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揶揄。

来了!白泽心中警铃大作!这老狐狸在给他下套!要他当众“演示”这“暖玉棺”的妙处?这怎么可能?一旦打开棺盖,瑶光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冷汗再次浸透后背。白泽强迫自己冷静,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不能开棺!绝不能!但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下一刻恐怕就是群妖分尸!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僵持时刻,白泽眼角的余光猛地捕捉到主席台上一丝极其细微的异动!

那位一直端坐、蒙着红盖头、似乎因为这场闹剧而羞愤不安的青丘少主新娘,放在膝上的、一只白皙纤细、指甲染着艳丽蔻丹的手,似乎因为紧张或愤怒,无意识地抓紧了身下那华贵的金丝绣凤坐垫。而在她手腕内侧,靠近脉搏的位置,一道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如同冰晶碎裂般的淡蓝色纹路,一闪而逝!

那纹路…那气息…

白泽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这悸动并非来自青蚨星引,而是…来自他背上那具冰棺!来自冰棺中沉睡的瑶光!

虽然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那确确实实是…同源的气息!一种源自极寒之力的共鸣!

与此同时,识海深处,沉寂的万劫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带着极度震惊的意念波动:“这…这妖女身上…怎么会有…寒渊…不!是更高阶的…本源…寒气?!”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极其大胆、近乎荒谬的念头,如同划破黑暗的闪电,猛地劈入白泽的脑海!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不再是之前的平静或孤注一掷,而是爆发出一种摄人心魄的、如同赌徒亮出最后底牌般的决绝光芒!他迎着狐族长老那深邃玩味的目光,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下了部分哄笑:

“妙处?长老问得好!”

他猛地侧身,手掌重重拍在背后冰冷的玄冰棺椁之上,发出“咚”的一声沉闷回响!

“此棺!采九天玄冰之精魄,融地脉暖玉之髓心,经万载地火与玄冰交替淬炼,方得大成!其外,坚不可摧,万法不侵,隔绝阴阳!其内…”白泽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而充满诱惑力,如同吟诵着古老的咒语,“…自成乾坤,蕴养灵机!冬暖夏凉,不过其最微不足道之能!”

他目光灼灼,死死盯着主席台上那位因为他的话语而动作微微一滞的新娘,声音如同带着魔力:

“其真正神异,在于能调和阴阳,镇压异气!尤其是…对身具特殊寒脉、或修行极寒功法者,更是无上至宝!常年相伴,非但无寒毒侵体之忧,反能滋养灵脉,纯化本源,事半功倍!”

“胡说八道!”青丘少主终于按捺不住,猛地一拍玉案,发出轰然巨响!珍贵的玉器杯盏跳起老高,汁水四溅!他霍然起身,金色的竖瞳燃烧着熊熊怒火,指着白泽咆哮,“妖言惑众!父尊!莫要听这狂徒胡言!将他拿下!连这破棺材一起砸了!”

然而,他身边的狐族长老,却并未理会暴怒的儿子。老者那双深邃如古井的眼眸,此刻正牢牢锁定在新娘那只紧紧抓着坐垫、因为白泽的话语而微微颤抖的手上!他眼中那丝玩味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凝重、甚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锐利光芒!

“哦?调和阴阳?镇压异气?滋养寒脉?”老者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小友此言…可有凭据?”

成了!白泽心中狂跳,知道自己赌对了方向!他强压下翻腾的气血,维持着脸上的笃定与神秘,朗声道:“凭据?此棺在此,便是最大的凭据!长老若不信,晚辈斗胆,请尊贵的少主夫人…近前一观!一试便知!”他的手指,坚定地指向了主席台上那位蒙着红盖头的新娘!

全场瞬间死寂!

所有的哄笑、质疑、喧嚣,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抹去!无数道目光,从白泽身上,齐刷刷地转向了主席台,聚焦在那位一直沉默的新娘身上!

青丘少主也愣住了,他看看白泽,又看看身边因为被点名而身体明显一僵的新娘,脸上的暴怒被巨大的困惑取代。

狐族长老的目光,在新娘身上和白泽之间来回扫视,最终,他那双深邃的眼底,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缓缓抬起手,对着新娘的方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既如此…新妇,你便…去看看吧。”

“父尊?!”青丘少主惊愕出声。

新娘的身体猛地一颤!红盖头下,似乎传来一声极其细微的抽泣。她似乎挣扎了一下,但在狐族长老那无形的威压和全场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最终还是缓缓地、极其僵硬地站了起来。那身华丽的大红嫁衣,此刻穿在她身上,仿佛有千钧之重。

她在两名同样化形完美、面容姣好的狐族侍女的搀扶(或者说挟持)下,如同一个精致而脆弱的木偶,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走下主席台那高高的台阶,朝着广场边缘、背着冰棺孤立的白泽走来。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所有人的心尖上。

广场上死寂无声,只有新娘脚下环佩叮当的轻微声响,以及无数道目光聚焦移动的“沙沙”声。气氛凝重压抑到了极点。

白泽的心跳如擂鼓!他死死盯着那越来越近的红色身影,全身肌肉紧绷到了极致!掌心青蚨星引灼热得如同烙铁!背上的冰棺寒意更甚!瑶光…瑶光的气息似乎也因为这新娘的靠近而产生了极其细微的波动!

近了!更近了!

新娘终于走到了距离白泽和冰棺不足三步的地方。浓烈的脂粉香混合着她身上那股极其隐晦、却让白泽无比熟悉的、源自极寒之力的特殊气息扑面而来。那气息…与瑶光同源!却又似乎…驳杂不纯?带着某种…被强行束缚的痛苦?

搀扶她的两名狐族侍女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

新娘独自一人,面对着那散发着森森寒气的巨大玄冰棺椁,面对着无数道审视、好奇、恶意的目光。红盖头下,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新妇,”狐族长老那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最后的审判,“掀开一角,一试便知。”

红盖头下,似乎传来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新娘那染着艳丽蔻丹的、微微颤抖的右手,极其缓慢地、带着万般不情愿地抬了起来,一点一点,伸向那晶莹剔透的玄冰棺盖。

白泽屏住了呼吸!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能感觉到冰棺内瑶光的气息在棺盖被触碰的瞬间,似乎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如同沉睡中被惊扰的波动!

就在新娘那颤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冰冷棺盖的刹那——

“慢!”

狐族长老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急迫和…凝重!

新娘的指尖如同触电般猛地缩回!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回主席台!

只见那位一直端坐如山、掌控全局的狐族长老,此刻竟已从玉座上站了起来!他那张清癯的脸上,再无半分之前的从容与笑意,只剩下一种难以置信的、混杂着极度震惊、狂喜与某种…近乎恐惧的复杂神情!他的目光,如同两柄出鞘的利剑,死死地钉在玄冰棺椁那靠近棺盖的侧壁上!那里,在刚才白泽重重一拍之下,覆盖其上的些许浮尘被震落,露出了冰壁深处,一道极其天然、却又无比清晰玄奥的…如同冰晶凤凰展翼般的古老纹路!

“这…这纹印…”狐族长老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他猛地一步踏出,身影如同瞬移般,瞬间跨越了数十丈的距离,出现在了冰棺之前!速度快到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他完全无视了近在咫尺的新娘和白泽,枯瘦而有力的手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极其轻柔地、小心翼翼地拂过那道冰晶凤凰般的天然纹路,如同抚摸着世间最珍贵的瑰宝。

他的指尖在纹路上停留了足足三息,整个广场落针可闻,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随即,他猛地抬起头,那双深邃的、此刻却燃烧着熔金般炽热光芒的眼眸,死死地盯住白泽,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而变得嘶哑、尖利,如同夜枭啼鸣,瞬间撕裂了广场的寂静:

“九天玄冰…凤凰天纹…这气息…这…这棺中之人…”

他枯瘦的手指,因为激动而剧烈地颤抖着,猛地指向那具散发着亘古寒气的玄冰棺椁,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个妖族的灵魂深处:

“是…瑶光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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