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韩掌柜想了一下，一口否决，“不可能！这么好吃的水果我要是吃过肯定会记得。”
“我尝尝！”徐正则说着夹了一块吃进嘴里，细细咀嚼，闭着眼睛回忆了一番，“记忆里确实不曾出现过这种口感。”
许志远和楚雄也尝了尝，均摇了摇头，“刘妈妈，你就别考我们了，快点告诉我们这到底是什么水果？”
“这呀，就是苹果！”
“苹果？”几人同时惊呼出声。
韩掌柜说道：“怎么可能？苹果又干，味道又寡淡，怎么可能像现在这个清甜多汁！”
“不信算了！”刘掌柜没有跟他们争辩的打算，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再尝尝这个梨，和你们以前吃过的一样吗？”
梨买了好几种，鸭梨、雪梨、香梨、秋月梨……
刘掌柜只切了一个雪梨。
韩掌柜四人一人吃了一块，一口就爆汁，咀嚼起来一点渣都没有，清甜回甘。
“不对，不对，梨不是这个味道的。”
刘掌柜哭笑不得，“这还真就是梨，只是和咱们这里的梨子不是同一个品种，所以口感也不一样。”
“还有其它品种？我们怎么不知道！”
韩掌柜一边说着，手上不停，五个人三两口就将桌上的水果吃光了。
不过瘾！
忒不过瘾！
这刘妈妈成心的是不是？
五个人就给上了这么一点，要不是按人头上的，他都要怀疑刘妈妈是想故意看他们争抢了。
“刘妈妈，你这里有这么多好东西，却只给我们上了这么一点，当真小气，还怕我们付不起钱不成？快快多上一些来！我们今天要吃个够！”
“韩掌柜这可冤枉我了，这水果呀得来不易，总共也就没多少。一桌这么一份都不够分的，要不是韩掌柜预订了桌，我这都不能拿出这么好的东西来！”
“好了！不就是钱！”韩掌柜掏出一百两拍在桌上，“够不够？不够再加！”
刘掌柜拿起银票，脸上的笑容一下僵了，“咱们这的小份水果正好100两一份，我马上给您送一份过来！”
切！就给一百两装什么大尾巴狼？老娘这的大份果盘一份就五百两。
看今天老娘不将你口袋榨干，老娘就跟你姓！
韩掌柜点点头，上到二楼的支酒钱就得大几十两，何况这么好吃的水果，还这么多种类，一百两一点也不贵！
“快上吧！将我们几个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还有什么好东西，一并来一份！”
“唉！好嘞，各位爷！”刘妈妈听到好处，立刻又换上了笑脸，“各位爷，咱们这里还新进了不少新鲜蔬菜？要不要尝尝！”
“新鲜蔬菜？不会是没人要的白白菜吧？”韩掌柜摆摆手，“不要！”
“哪能呢？韩掌柜，我刘妈妈什么时候拿那等菜忽悠过你们？保证也是你们没见过的。”
“行，那也送来尝尝！”
他倒要看看，这蔬菜还能有什么花样不成？
冬天不就白白菜、白萝卜、苦苦菜这些？
就算到了其它季节，颠来倒去也没几样。
刘妈妈招招手，叫来她们这里最受欢迎的菀箢姑娘。
“先让菀箢陪着各位爷喝几杯，水果马上就送来！”
菀箢刚坐下，就被韩掌柜赶了出去。
往日她陪，他们自然高兴，今日没听刘妈妈说吗？水果有限，就那么一点，多个人不得多分一份？
不成！坚决不能分！
菀箢尴尬的看向刘妈妈，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嫌弃到这种地步了。
韩掌柜以前每次来不都是点名要自己作陪吗？有时候她在陪别人，韩掌柜还会一掷千金，跟别人抢。
今儿自己怎么突然就失去魅力了？
“妈妈，您看？这！”菀箢红着眼眶，从没这么委屈过。
刘妈妈摆摆手，“你去给各位老爷将果盘端上来。”
菀箢退下了，刘妈妈提前装好的果盘，她直接去端过来就行。
水果一上桌，秒光！
“不够吃呀，刘妈妈再上一份！”
一盘端上来，又是秒光！
“再上！”
秒光！
……
接连上了五六盘，韩掌柜不高兴了，“刘妈妈，这么吃哪能痛快了，上份大的来，我们要吃个够！”
“几位爷稍等！”
刘妈妈脸上带着笑，心里却开始吐槽起来，早上份大的不就好了？
这次的果盘果然够大份！
苹果、梨各上了三个品种，每个品种一个，香蕉一小串，差不多有8根，沙糖桔12个、猕猴桃4个、橙子3个、圣女果12粒、阳光玫瑰没有、芒果没有……
这次没有切开，全都在一个大大的果盘里放着，满满一大盘。
不说别的，就那个柚子就占据了半壁江山。
猛然一看，这500两花的真特么值！
在青楼这种地方，500两竟然能给到这么多，简直不要太良心了！
“刘妈妈，这就是你说的苹果、梨？怎么看上去又像又不像？而且它们每个还不同！”
刚掌柜几人吃了五六盘了，终于见到了这几样水果的真面目。
“这就是，这才哪到哪呀，苹果、梨还有三个品种呢。只不过这500两嘛，就上不了这么多了。你们先吃着，让菀箢从旁伺候着，给几位剥水果吃。”
菀箢以前干的活是陪酒、唱曲、哄人开心，遇到客人争抢她，还得调解一下。
现在干的活成了“剥皮”、“抽筋”、分水果，遇到客人抢水果，还得调解一下。
韩掌柜吃起来才发现一个大问题，水果看上去很多，但是想每人每样都吃个痛快，那是想都别想！
除非再点一份！
青楼这种地方，没点实力还真别想轻易走出来。
郝老爷一脸不高兴，其他人还能吃点别的，他能吃的就那么三样，芒果还没有了，另外两样还得分出一大部分给其他几人吃，自己根本吃不了多少。
“老韩，你这请个客，就让我们吃的这么不上不下？”
韩掌柜给菀箢使个眼色，“快去！这样的果盘打包五份，走的时候我们带走！”
“唉，好嘞，爷几位稍等，菀箢这就去给几位打包。”
剥了一晚上的水果，只能看不能吃，虐待死她了，终于可以走了。
菀箢离开没一会，他们点的菜陆续都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