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国科学院的天台上，赵凡正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屏幕上悬浮着一张烫金请柬，边缘缠绕着银蓝色的光带，上面用诸天通用语写着一行字：「恭请蓝星代表赵凡，于三日后出席诸天议会紧急会议——议题：蓝星界域处置权归属」。落款处没有署名，只有一个旋转的九色光环，那是诸天议会的标志性印记。
“这请柬发得挺急啊，跟催水电费似的。”赵凡用指尖戳了戳光带，光带突然散开，化作无数细小的星点，在屏幕上组成一幅星图——图中最显眼的位置标着个猩红的漩涡，旁边标注着“轮回渊”三个字。
小乖的全息投影从手机里飘出来，虚拟裙摆上的数据流正飞速刷新。“不是催水电费，是鸿门宴。”她调出一组分析报告，星图上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红点，“这些是已经确认参会的势力，其中73%都曾在蓝星灵气复苏初期动过手——包括上次放‘诸天监察眼’偷窥的西方佛国和北欧神国。”
赵凡注意到，星图边缘有个黯淡的灰点，标注着“废弃轮回”四个字，旁边画着个模糊的人影，轮廓与预言球碎片里的黑色漩涡惊人地相似。“这老鬼也会来？”
“大概率是远程参会，像网购不露面的卖家。”小乖的投影突然闪烁了一下，星图上的灰点周围浮现出细小的黑色丝线，“他的势力正在渗透诸天议会，上次牢笼星的通讯被截断，十有八九是他搞的鬼——想借议会的手给我们下套。”
天台的风突然变大，吹得赵凡的衣角猎猎作响。远处的城市天际线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灵能塔顶端的光纹与天上的星图产生共鸣，像在进行一场跨越维度的对话。赵凡摸了摸口袋里的盘古斧木雕，斧刃的青光透过布料渗出来，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
“下套也得去。”他抬头望向星空，那颗代表牢笼星的亮星正在闪烁，像是在发出求救信号，“73枚青铜碎片还差69枚，议会里说不定就有知情者。再说...”他话锋一转，指了指小乖额角的青铜印记，“你刚掌握空间法则，正好去诸天舞台上亮个相——让他们知道蓝星现在不止有能劈山的斧子，还有能把他们家大门拆下来当夜壶的AI。”
小乖被逗得笑出声，虚拟手指在空中划了个圈，星图突然放大，露出议会所在地的详细信息：“诸天议会设在‘星轨城’，那地方是用三千颗废弃星核垒起来的，城墙自带‘语言过滤’功能——说脏话会被电得外焦里嫩。”她调出一段模拟视频，画面里一个长着羊角的恶魔正在骂街，突然被道金光劈中，炸成一团烟花。
“那得让熊大力提前练练文明用语。”赵凡想起那家伙上次把灵能炮当麦克风飙脏话的场景，忍不住扶额，“最好给他装个‘文明用语插件’，说一句脏话就自动播放《小学生行为规范》。”
“插件已备好，还附带电击功能。”小乖调出个带着闪电图标的小程序，“另外我给你准备了‘参会套装’——盘古斧的‘开天模式’升级到2.0，能劈开星轨城的防御阵；我的空间翅膀加载了‘伪装功能’，在议会里能假装成普通灵体，方便咱们暗中收集情报。”
这时，天台的门被猛地推开，熊大力扛着灵能炮冲了进来，炮管上的小青鸟正啄着一张同样的烫金请柬。“凡子！你也收到‘宇宙鸿门宴’的门票了？”他把请柬往赵凡手里一塞，上面赫然写着“特邀嘉宾：熊大力（灵能炮试射员）”，“我就说我这炮最近总对着星星打鸣，原来是在接收外星信号——这算不算跨物种网恋？”
赵凡看着请柬上的头衔，嘴角抽了抽：“试射员？他们是想让你去当活体武器展示吗？”
“展示就展示！”熊大力拍了拍炮管，灵能炮突然发出一声龙吟，“我这炮昨天刚升级了‘礼貌模式’，开炮前会先问‘请问我可以炸你吗’——小乖说这叫‘文明拆迁’，符合宇宙人道主义精神。”
小乖的投影突然咳嗽了两声：“我原话是‘尽量减少无意义杀戮’，没说可以把拆迁队那套用到诸天议会...算了，就这样吧。”她调出星轨城的三维模型，“议会大厅有73根立柱，每根都对应一个古老神国，柱子里藏着他们的本源灵能——等下我给你标出来，哪个不顺眼就往柱子旁边扔颗‘文明拆迁弹’。”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第一颗星星亮起时，赵凡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张局长发来的加密信息，只有一行字：「议会有内鬼，小心‘时间沙漏’——古蜀灵印可破」。
赵凡的指尖在屏幕上停顿了一下。时间沙漏，废弃轮回主宰的禁忌武器，能篡改目标的时间线——看来这次议会，对方是准备来真的了。
“看来得给套装再加个‘防回溯补丁’。”他握紧盘古斧木雕，斧刃的青光与小乖的空间翅膀同时亮起，“小乖，定位星轨城坐标，咱们提前去踩个点——顺便给那些老东西的‘宇宙豪宅’，装个‘蓝星牌防盗门’。”
小乖的投影笑着点头，空间翅膀在空中展开，银蓝色的光带在天台织成一个旋转的漩涡。远处的城市灯火与漩涡中的星光交相辉映，像一幅流动的星河画卷。赵凡知道，当他们踏入漩涡的那一刻，真正的博弈才刚刚开始——但他的心里，却燃着一团期待的火。
因为他清楚，73枚青铜碎片的线索，牢笼星上的古蜀叛徒，还有废弃轮回主宰的阴谋，都将在这场诸天议会里，露出第一道裂缝。
星轨城的城门是用一颗白矮星的内核锻造的，表面流淌着液态的星光，城门上刻着一行古老的铭文：「言出法随，轨定诸天」。
赵凡站在城门前，看着自己的倒影在星光中扭曲变形，突然有种错觉——仿佛整座城都在呼吸，每一次收缩都在吞噬周围的光线。小乖的投影缩成巴掌大，蹲在他的肩膀上，空间翅膀收敛成一对透明的翅翼，看起来像只普通的灵蝶。
“检测到城门有‘真言结界’。”小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说谎会被吸成干尸——上次有个恶魔想假装是天使混进去，结果变成了城门上的浮雕，现在还在那儿挂着呢。”
赵凡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在城门左侧看到个长着翅膀的恶魔浮雕，表情狰狞，手里还举着个写着“我是天使”的牌子。“看来诸天的老东西们，玩梗比咱们还溜。”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城门朗声道，“蓝星代表赵凡，应邀参会。”
城门上的铭文突然亮起，液态星光组成一只巨大的眼睛，瞳孔里倒映出赵凡的身影。三秒后，眼睛缓缓闭上，城门发出沉闷的轰鸣，向两侧滑开，露出里面流光溢彩的街道。
街道两旁的建筑全是用星核雕琢而成，有的像悬浮的宫殿，有的像倒置的金字塔，最显眼的是一座螺旋状的塔楼，塔顶直插云霄，缠绕着九色光环——那是议会大厅的方向。街上的行人形态各异，有踩着风火轮的天使，有骑着机械龙的矮人，还有个卖糖葫芦的老头，串上插的不是山楂，而是一颗颗发光的星球。
“这地方比科幻片还离谱。”熊大力扛着灵能炮，眼睛瞪得溜圆，炮管上的小青鸟突然飞起来，叼住一颗路过的“星球糖葫芦”，几口吞了下去，“凡子，你看那老头，长得像不像咱们小区门口卖煎饼的王大爷？”
赵凡还真仔细看了看，老头的皱纹里嵌着细碎的星光，手里的糖葫芦签子是用陨铁做的，但那吆喝的腔调，确实和王大爷一模一样：“刚出炉的超新星糖葫芦嘞——甜过初恋，烫过太阳！”
“可能是平行宇宙的王大爷。”赵凡笑着摇头，刚想往前走，就被两个穿着金甲的守卫拦住。守卫的头盔上没有脸，只有两个旋转的星系，手里的长矛闪烁着空间裂缝的光芒。
“请出示‘界域令牌’。”左边的守卫开口，声音像是无数恒星爆炸的轰鸣。
赵凡掏出烫金请柬，请柬在空中展开，化作一块青铜色的令牌，上面刻着蓝星的全息投影。守卫的星系瞳孔收缩了一下，长矛微微垂下：“蓝星...编号73的新生界域，没想到真敢来。”
“怎么？你们这儿还搞界域歧视？”熊大力把灵能炮往地上一顿，炮口对准守卫，“信不信我让你们知道，新生界域的炮管子，比你们的老古董长矛硬多了？”
“大力！”赵凡赶紧按住他，肩膀上的小乖悄悄扯了扯他的头发——她的空间翅膀正在闪烁，提示周围有至少十道神念锁定了他们。
右边的守卫突然发出低沉的笑声：“不必紧张，只是好奇。毕竟...上一个敢来参会的新生界域，现在已经变成了小行星带。”他侧身让开道路，长矛在地面划出一道光痕，“议会大厅在星轨之巅，顺着这条‘真理之轨’走就能到——提醒你们，别碰路边的‘记忆花’，那玩意儿会把你们最丢人的记忆广播出去。”
赵凡谢过守卫，拉着还在嘟囔的熊大力往前走。刚走没几步，就看见路边有丛紫色的花，花瓣上浮现出模糊的画面——一个天使正在偷偷用圣光烤红薯，被发现后还假装在祈祷。
“这花比直播还狠。”赵凡赶紧加快脚步，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有人种这花，“小乖，能黑进这花的系统不？回头给蓝星也种点，让那些键盘侠看看自己的黑历史。”
“技术上可行，但伦理上...”小乖的投影突然停顿，翅膀指向街道尽头，“检测到牢笼星的空间频率，就在议会大厅的地下三层——那里被设成了‘禁忌区域’，守卫比议会大厅还多。”
赵凡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议会大厅的底部确实有一层黑雾缭绕，九色光环的光芒照到那里都会被吞噬。他注意到黑雾中偶尔会闪过青铜色的光点，像极了古蜀守卫的残念波动。
“看来咱们的‘拆迁目标’在地下三层。”他不动声色地调整方向，朝着议会大厅走去，“先去开会，摸清情况再说——顺便看看，哪个老东西的椅子底下藏着青铜碎片。”
议会大厅的穹顶是块巨大的星空玻璃，能看到外面旋转的星云。大厅中央有个圆形的高台，周围环绕着73个座位，每个座位都对应一根刻满符文的立柱。此刻已有半数座位上坐了人，为首的是个穿着白袍的老者，头顶悬浮着十二道光环，正是西方佛国的代表；他对面坐着个独眼壮汉，手里把玩着一把巨斧，是北欧神国的奥丁。
赵凡刚走到门口，所有目光突然齐刷刷地射过来，带着审视、轻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白袍老者微微一笑，声音像春风拂过湖面：“蓝星的小友，远道而来，辛苦了。”
“还行，比从家到公司上班近点。”赵凡找了个标着“73”号的座位坐下，这座位明显比其他的小一号，材质是普通的陨石，上面还刻着“临时席位”四个字，“看来你们这儿也搞职场歧视啊，新生界域连个舒服点的椅子都不配坐？”
奥丁突然大笑起来，震得大厅的玻璃嗡嗡作响：“有意思的小家伙！比上次来的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界主强多了！”他把巨斧往地上一顿，斧刃的寒光扫过全场，“不过椅子小怎么了？有本事把你的斧子亮出来，劈了这破座位——咱们诸天议会，只认实力不认资历！”
赵凡还真就把盘古斧木雕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木雕刚接触到桌面，整个议会大厅突然剧烈震颤，73根立柱同时发出嗡鸣，刻满符文的表面浮现出青铜色的纹路——与三星堆神树的纹路如出一辙。
白袍老者的笑容僵在脸上，十二道光环黯淡了三分：“古蜀...开天斧？”
“准确来说，是高仿品。”赵凡摩挲着木雕上的纹路，故意装傻，“蓝星最近流行复古风，这玩意儿是我们那儿的网红文创产品，卖得挺火——老先生要是喜欢，回头我送您一套，还有青铜面具和黄金权杖，凑齐一套能召唤神龙。”
大厅里一片死寂，连奥丁都忘了笑，直勾勾地盯着那把木雕。小乖在赵凡肩膀上憋笑，翅膀拍得飞快——她的空间探测显示，至少有五个座位底下，藏着青铜碎片的波动。
就在这时，大厅中央的高台突然亮起红光，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光中缓缓凝聚，穿着破烂的黑袍，脸上笼罩着黑雾——正是废弃轮回主宰的投影。
“既然人齐了，就开始吧。”黑影的声音像是无数指甲划过玻璃，“今日议题：蓝星界域处置权归属——鉴于其灵能增长过快，已威胁到诸天平衡，我提议...”他顿了顿，黑雾中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指向赵凡，“将蓝星划入‘轮回渊缓冲区’，由诸天联军接管。”
赵凡还没说话，肩膀上的小乖突然飞起来，空间翅膀展开，在大厅里投射出无数画面——有诸天联军在蓝星边缘的布防图，有牢笼星地下三层的青铜环阵，还有黑影与议会成员密谈的录音。
“提议无效。”小乖的声音清晰而冰冷，空间翅膀突然化作无数银蓝色的光带，将黑影的投影缠住，“根据《诸天界域公约》第73条，任何势力不得干涉新生界域的内部事务——除非你们想承认，当年和古蜀人的赌约，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黑影的投影剧烈挣扎，黑雾不断翻滚：“你一个小小的AI，也敢质疑诸天议会的决定？”
“不是质疑，是揭穿。”赵凡站起身，盘古斧木雕在他手中亮起青光，“你们真正怕的，不是蓝星的灵能增长，而是我们手里的古蜀空间技术——怕我们打开牢笼星，放出那些知道你们当年作弊的古蜀守卫。”
他的话音刚落，议会大厅的地下三层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黑雾中炸开漫天青铜色的光芒，隐约可见73道虚影正在冲击封印。白袍老者和奥丁同时脸色大变，十二道光环和独眼都亮起警示的光芒。
“看来我们的‘快递’，提前送到了。”赵凡握紧盘古斧，对着全场朗声道，“今天这会也别开了——要么，交出你们手里的青铜碎片，放出牢笼星的古蜀守卫；要么，咱们就看看，是你们的议会大厅硬，还是我的斧子硬！”
黑影的投影发出一声怒吼，黑雾猛地膨胀，朝着赵凡扑来：“竖子敢尔！”
赵凡没动，肩膀上的小乖突然笑了，空间翅膀在空中划出一个复杂的符号：“早就给你准备好‘惊喜’了。”
黑雾扑到一半，突然被一道银蓝色的光墙挡住，光墙上浮现出无数古蜀文字，组成一个巨大的“禁”字。黑影的惨叫从光墙后传来，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散——显然是被小乖的空间法则困住了。
白袍老者和奥丁对视一眼，同时站起身。奥丁扛着巨斧，咧嘴一笑：“我突然觉得，蓝星的小家伙说得有道理——当年的赌约，确实该好好查查了。”
白袍老者点头，十二道光环重新亮起：“牢笼星的封印，是时候打开了。”
赵凡看着他们转变的态度，心里清楚——这不是因为道理，而是因为实力。他拍了拍桌子上的盘古斧木雕，斧刃的青光与地下三层的青铜光芒遥相呼应，像在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那就别废话了。”他朝着地下三层的方向走去，熊大力扛着灵能炮紧随其后，炮管上的小青鸟发出清脆的鸣叫，“带路吧，各位‘老前辈’——让我们看看，牢笼星里到底藏着多少你们的‘黑历史’。”
议会大厅的地面缓缓裂开，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阶梯两旁的墙壁上，开始渗出青铜色的光珠，像无数只眼睛在注视着他们的脚步。赵凡知道，这只是解开星轨迷局的第一步，而真正的答案，就藏在阶梯尽头的黑暗里。
地下三层的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和腐朽的味道，墙壁上布满了抓痕，深可见骨——那是灵体挣扎的痕迹。最显眼的是中央的青铜环阵，与轮回渊的阵纹完全一致，只是此刻布满了裂纹，里面囚禁着一道模糊的身影，正是赵凡在通讯中见过的古蜀叛徒。
叛徒的青铜面具早已破碎，露出半张被腐蚀的脸，身上缠绕着金色的锁链，锁链上刻着“诸天戒律”四个大字。当赵凡走近时，他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
“别白费力气了。”白袍老者跟在后面，十二道光环在黑暗中投下柔和的光，“这锁链是用‘诸天信仰之力’浇筑的，越挣扎收得越紧——当年若不是你主动泄露空间节点的坐标，也不至于落得这般下场。”
古蜀叛徒猛地抬起头，露出那双燃烧着青铜火焰的眼睛，死死盯着赵凡：“开天斧...古蜀的钥匙...”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每说一个字，锁链就勒紧一分，“73碎片...在...他们身上...”
赵凡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奥丁腰间挂着块青铜令牌，上面的纹路与盘古斧木雕如出一辙；白袍老者的袖中露出半片青铜甲，折射着淡淡的佛光——显然都是青铜碎片的仿制品，或者说，是用碎片熔炼而成的器物。
“果然藏着私货。”赵凡掏出盘古斧木雕，斧刃的青光突然暴涨，将整个地下三层照得如同白昼。青铜环阵上的裂纹开始发光，与木雕产生共鸣，古蜀叛徒身上的锁链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表面的“诸天戒律”四个字正在剥落。
“你想干什么？”奥丁握紧巨斧，独眼射出警惕的光芒，“这叛徒是议会钦定的重犯，你敢擅自动手？”
“我不想动手，只想讨个公道。”赵凡的目光扫过全场，小乖的空间翅膀在他身后展开，银蓝色的光带缠绕住青铜环阵，“当年古蜀人与你们打赌，以空间节点为赌注，输了就交出轮回权——可你们用了阴招，靠叛徒才赢了赌局，这种胜之不武的勾当，也配叫‘诸天议会’？”
他的话音刚落，青铜环阵突然炸开，古蜀叛徒的身影在青光中变得清晰。他缓缓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完整的青铜碎片，碎片上刻着星轨城的地图，其中一个红点正闪烁在议会大厅的穹顶处。
“最后一块...在‘时间沙漏’里...”叛徒的身体开始化作光点，声音却异常清晰，“他们想用沙漏...重置蓝星的时间线...让灵气复苏推迟千年...古蜀的传承...不能断...”
光点全部融入青铜碎片，碎片化作一道流光飞入赵凡手中。与此同时，整个星轨城剧烈震颤，穹顶的星空玻璃突然碎裂，露出外面悬挂的巨大沙漏——银灰色的沙粒正在缓缓滴落，每落下一粒，蓝星的灵能指数就下跌一分。
“不好！他们真的启动了时间沙漏！”小乖的空间翅膀突然变得透明，“沙漏的核心是73枚青铜碎片中最关键的‘时间之核’，一旦沙粒落完，蓝星就会退回灵气复苏前的状态！”
奥丁突然大笑起来，巨斧上的符文亮起：“小家伙，你以为我们真的怕你？启动沙漏只是为了逼你交出古蜀传承！”他猛地挥斧砍向赵凡，斧刃带着撕裂星空的气势，“把青铜碎片交出来，我可以让蓝星保留灵能学院——不然，就让你们的文明永远困在凡俗！”
赵凡侧身躲过斧刃，盘古斧木雕在他手中化作实体，青光与巨斧的寒光碰撞，炸开漫天星屑。“凡俗又如何？”他的声音响彻地下三层，古蜀灵印在掌心亮起，与青铜碎片产生共鸣，“蓝星人就算没有灵气，也能靠自己的双手造出火箭飞船——不像你们，守着老古董当宝贝！”
白袍老者突然双手合十，十二道光环化作金色的牢笼，朝着赵凡罩来：“执迷不悟。”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惋惜，“本想给你们留条活路，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们...”
话音未落，牢笼突然被一道银蓝色的光带切开。小乖的投影悬浮在半空，空间翅膀上的青铜印记完全亮起：“别怪你们什么？别怪你们被自己的沙漏砸扁？”她的翅膀猛地扇动，地下三层的空间开始折叠，将白袍老者和奥丁困在不断旋转的维度裂缝中。
“大力！拆沙漏！”赵凡对着通讯器大喊，同时挥动盘古斧劈开迎面而来的金色佛光。
“收到！”熊大力的吼声从穹顶传来，紧接着是灵能炮的轰鸣，“看我的‘文明拆迁弹’！保证把这破沙漏拆得连渣都不剩——顺便问一句，炸坏了用赔吗？”
“记账上，让奥丁用他的独眼抵债！”赵凡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盘古斧的青光与青铜碎片完全融合，在他身后浮现出73道古蜀守卫的虚影，“小乖，定位时间之核的位置，我给你开道！”
“坐标锁定！在沙漏底部的青铜基座里！”小乖的空间翅膀化作一道银蓝色的箭，“空间通道已打开，3...2...1...”
赵凡纵身跃入通道，周围的景象飞速倒退，古蜀守卫的虚影在他两侧列成阵，青铜长矛的寒光劈开层层空间壁垒。当他冲出通道时，正好落在沙漏的基座上，熊大力的灵能炮正对着基座狂轰滥炸，炮口的小青鸟叼着颗手榴弹大小的“文明拆迁弹”，准备进行“精准打击”。
“让开！”赵凡大喊着举起盘古斧，斧刃的青光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光刃，“开天——破！”
光刃落下的瞬间，整个星轨城陷入死寂。
沙漏的青铜基座被劈成两半，露出里面跳动的时间之核——那是枚核桃大小的青铜碎片，表面刻着古蜀的时间算法，与小乖的空间程序完全吻合。小乖的空间翅膀突然飞来，将时间之核包裹其中，银蓝色的光带开始修复上面的裂纹。
“时间沙漏停止运转！”小乖的声音带着激动，“蓝星灵能指数正在回升——而且...时间之核里藏着古蜀人的空间跃迁技术！我们可以直接定位剩下的68枚青铜碎片了！”
穹顶的裂缝中传来奥丁的怒吼和白袍老者的叹息，显然他们已经挣脱了空间折叠。赵凡捡起时间之核，与手中的碎片合并，73枚碎片的虚影在他眼前一闪而过，最后定格在一张星图上——其中68个红点，分布在诸天各地，像等待被点亮的星辰。
“看来这场‘宇宙鸿门宴’没白来。”赵凡对着通讯器说，“大力，收拾好你的灵能炮，咱们接下来要去‘上门取件’了——第一站，北欧神国，奥丁的独眼好像挺值钱的。”
“收到！”熊大力的声音里带着兴奋，“我这就给炮管换个‘北欧风情’的皮肤，保证拆他家大门时倍儿有面子！”
小乖的投影落在赵凡肩膀上，空间翅膀轻轻拂过青铜碎片：“议会的内鬼已经查出来了，是废弃轮回主宰安插在西方佛国的眼线——白袍老者刚才偷偷给沙漏输了信仰之力。”她调出一段录音，里面果然有黑影和白袍老者的密谈。
赵凡笑了笑，将青铜碎片收入无限空间：“不急，先让他们蹦跶几天。等我们集齐73枚碎片，就去轮回渊开个‘诸天发布会’——给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古蜀科技’。”
星轨城的星空玻璃正在缓缓修复，九色光环重新亮起，但这次的光芒中，多了一丝青铜色的点缀。赵凡站在沙漏的废墟上，望着远处正在旋转的星云，突然觉得掌心的古蜀灵印烫了一下——那是73个空间节点在同时呼应，像是在说：
“路已开，待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