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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洞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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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生满锈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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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深处有扇永远生锈的铁门,门上刻着“夜半莫回头”。

每晚子时,门内会传来指甲刮擦的声音。

邻居老人说那是“门吃人”,进去的都没回来。

我不信邪,特意子时去敲门。

门开了,里面站着另一个我,笑着说:“等你很久了。”

第二天,所有认识我的人都对着我身后的空气打招呼:“早啊,昨晚睡得好吗?”

---

巷子叫“灰泥巷”。名字起得实在,两边的墙皮确实是那种掺杂了煤灰的、脏兮兮的灰白色,大片大片地剥落,露出底下颜色更暗的砖,像是长了癞疮。巷子窄而深,像城市肚肠里一段坏死的盲管,终年晒不到什么太阳,空气里总浮着一股子霉味,混杂着老房子特有的、木头和灰尘缓慢腐烂的气息。

巷子最深、最暗的角落里,嵌着那扇门。

那甚至不能说是一扇严格意义上的“门”。没有门框,没有装饰,就是一块长方形的、厚重到有些不自然的铁板,直接砌死在墙里。铁是黑的,但不是那种光滑油亮的黑,而是一种被时间和潮气反复腌渍、渗透出来的,沉甸甸、死气沉沉的污浊颜色。最扎眼的是那些锈——暗红色的,瘤子一样凸起、蔓延,几乎覆盖了整个门面,只在边缘和门缝处留下些斑驳的、更深的黑色。锈迹的纹路很怪,看久了,会觉得像无数只细小的、干涸的手,徒劳地向上抓挠。

门上刻着字。不是后来钉上去的牌子,而是当初浇铸铁门时就直接铸上的,四个歪歪扭扭的楷体字——“夜半莫回头”。字迹深深凹陷,里面也塞满了同色的铁锈,红得发褐,像是凝固了很久的血痂。

它就那么杵在那儿,和巷子里其他那些刷着绿漆或贴着残破福字的木门格格不入。它后面是什么?另一户人家?一个废弃的仓库?还是一堵实心的墙?没人说得清,也没人敢去深究。巷子里的住户,白天经过时都下意识地绕开些,脚步加快,眼神绝不往上瞟。到了晚上,更是没人会靠近那段路。

除了声音。

每晚子时,铁门后面,会准时响起声音。

那不是幻觉。最开始搬进巷子那头出租屋时,我以为是老鼠,或者是老房子水管老化。但很快就发现不是。那声音太有规律,也太……具体了。是一种“嚓……嚓……嚓……”的响动,缓慢,滞涩,带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感。像是指甲,很长很硬的指甲,用尽全身力气,在粗糙的铁皮内侧,一下,一下,徒劳地刮擦。

声音不大,但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顺着潮湿冰冷的空气传过来,钻进耳朵,再顺着脊椎慢慢爬下去,能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我试过用枕头蒙住头,塞上耳塞,但那声音似乎能穿透一切物理阻隔,直接响在脑壳里面。嚓……嚓……嚓……不紧不慢,永无止境。

关于这扇门,巷子里只有零星破碎的传闻,而且大人们都讳莫如深。孩子们倒是敢偷偷议论,说里面关着“吃人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又都说不清。唯一敢公开谈论它的,是住在我斜对门的老秦头。

老秦头是这条巷子里最老的住户,据说打民国时候就住这儿了。他一个人住,屋里总是黑黢黢的,散发出一股中药和衰老混合的怪味。他脾气古怪,很少与人搭话,但对那扇铁门,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有一次,我下班回来晚,正好看见他拄着拐杖,站在离铁门十几步远的地方,一动不动地望着。那时天还没全黑,铁门在暮色里像一个沉默的伤口。我顺口问了句:“秦大爷,看什么呢?”

老秦头慢慢转过头,昏黄的眼珠子在深陷的眼窝里定了定,才聚焦在我脸上。他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用沙哑得像破风箱一样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后生,记住喽……那门,吃人。”

我愣了一下,干笑:“吃人?这么邪乎?”

“邪乎?”老秦头喉咙里咕哝一声,像是冷笑,又像是叹息,“我小时候,隔壁院子的二嘎子,愣头青一个,跟你现在差不多年纪,不信这个邪,半夜拎着酒瓶子跑去砸门……”

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形容的情绪,像是恐惧,又像是别的什么。

“后来呢?”我忍不住问。

“后来?”老秦头慢慢转回头,重新看向那扇铁门,“后来,门开了条缝……就一条黑缝。二嘎子回头冲我们这帮躲远处看的小孩笑了笑,然后……就被那缝‘吸’进去了。一点声儿都没有,人就这么没了。门关上,还是那副死样子。”

他抬起枯瘦的手指,点了点那扇门:“打那儿以后,这刮擦声,就变成了‘嚓……嚓……’这样。以前,好像是‘咚……咚……’的,像是在里面撞。”

故事很简短,但老秦头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态,却让一股寒意悄无声息地攀上了我的后背。我没接话。

老秦头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很深,意味不明。“年轻人,火气旺,阳气足,觉得啥都不怕。”他慢吞吞地转身,朝着自己黑黢黢的屋门挪去,“可有些东西,它不吃你火气,它就等着你这份‘不信邪’呢。”

那天晚上,子时的刮擦声照常响起。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上一摊潮湿洇开的水渍,老秦头的话和那“嚓嚓”声混在一起,在脑子里反复回荡。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在心里翻腾——残留的寒意,被故事勾起的好奇,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轻视和挑衅的感觉。凭什么?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鬼鬼神神的?一扇锈门,一个装神弄鬼的传说,就能把一整条巷子的人吓得晚上不敢出门?

或许是那刮擦声实在太恼人,或许是被老秦头那“等着你”的眼神刺激到,又或许,只是长久以来对这条阴暗巷子、对这座城市边缘苟且生活的一种莫名反抗。一个念头,像毒藤一样从心底最暗处滋生出来,迅速缠绕住我的理智。

我要去看看。

不是白天,就是子时。不是远观,就去敲门。我要亲眼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是有人在恶作剧,还是什么别的无聊把戏。我要证明,那都是唬人的。

这个念头一旦生起,就再也压不下去。接下来的几天,我上班下班都心不在焉,耳朵里总是提前响起那规律的刮擦声,眼前晃动着那扇覆满红锈的铁门。我甚至开始刻意调整作息,确保子时的时候自己醒着,精神“旺盛”。

终于,时机到了。那是一个周末的晚上,没有月亮,连往常巷口那盏苟延残喘的路灯也坏了。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冷雨,更显得巷子幽深寂静。我掐着时间,当时钟的指针缓缓指向十一点五十分时,我下了床,没开灯,摸黑穿好衣服。

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很重,一下,一下,撞得肋骨生疼。手心全是汗,冰冷黏腻。我深呼吸,试图压住那股从胃里泛上来的紧张和……恐惧。不,不是恐惧,是兴奋。我这样告诉自己。

我轻轻拉开房门,老旧合页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我僵了一下,侧耳倾听,除了雨声,没有别的动静。闪身出门,反手把门虚掩上。

巷子里一片漆黑,只有远处主街漏过来一点模糊的、被雨水晕开的光晕。雨丝很细,落在脸上脖子里,冰得人一哆嗦。空气里的霉味更重了,还夹杂着一股铁锈和泥土的腥气。我贴着墙根,慢慢向巷子深处挪去。脚下是湿滑的坑洼石板,好几次差点崴到。平时几分钟的路,此刻显得无比漫长。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那股铁锈的腥气也越浓。终于,那扇门出现在视野里。在无边的黑暗中,它比白天看起来更加厚重、更加突兀,像一块巨大的、污秽的墓碑。门上暗红的锈迹,此刻望去,竟隐隐泛着一种湿漉漉的、不祥的微光。

嚓……嚓……嚓……

刮擦声准时响起。比在屋里听到的更加清晰,更加真切。每一声,都好像直接刮在我的耳膜上,刮在我的牙根上。声音的来源,确确实实,就在这扇厚重的铁门后面。

我停在离门大约三步远的地方。双腿有些发软,喉咙发干。雨水顺着头发流进眼睛里,涩得发痛。先前那股“不信邪”的冲动,在这绝对的黑暗和诡异的声响面前,正在迅速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战栗。

不行,来都来了!

我狠狠咬了下舌尖,尖锐的痛感和血腥味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鼓起胸腔里最后那点气,我向前又迈了一步,抬起手。

手指接触到门板的瞬间,一股透骨的寒意猛地窜了上来,那不是普通的冰凉,而是一种带着阴湿的、仿佛能冻结血液的冷。铁锈粗糙的颗粒感磨着我的指尖。

我屈起手指,用了此刻所能聚集的最大力气,朝那冰冷厚重的门板,敲了下去。

“咚!咚!咚!”

三声闷响,并不响亮,甚至有些被厚重的铁门和雨声吞没,但在这死寂的巷子里,却像三记重锤,砸破了那单调的刮擦声,也砸在我自己紧绷的神经上。

刮擦声,戛然而止。

绝对的寂静。只剩下渐渐沥沥的雨声,和我自己狂乱如擂鼓的心跳,在耳膜里轰响。

时间仿佛凝固了。我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面前漆黑的铁门。一秒,两秒,三秒……什么也没有发生。

就在我几乎要以为一切只是个无聊的恶作剧,那股寒意和恐惧都是自己吓自己时——

“吱……嘎……”

一声极其缓慢、极其艰涩的金属摩擦声,从门轴的位置传来。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沉重到令人窒息的力量感。

那扇在我看来根本不可能打开、似乎已经与墙壁锈死成一体的铁门,就在我眼前,向内,缓缓地,打开了一条缝隙。

没有光。门后是一片比巷子更浓稠、更绝对的黑暗。那黑暗仿佛有实质,像墨汁,像沥青,沉沉地凝固在那里,不透一丝一毫的光,也看不清任何东西。

我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冻住了,四肢僵硬,连眼球都无法转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条黑暗的缝隙,慢慢扩大。

然后,一个轮廓,从那片纯粹的黑暗里,浮现出来。

先是模糊的一团,接着,渐渐清晰。

身高,体型,衣着……

那是我每天在镜子里看到的样子。湿透的头发贴在额前,身上穿着我出门前随手套上的那件灰色连帽衫,深色牛仔裤,甚至脚上那双旧运动鞋的款式和磨损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那是“我”。

门里的“我”站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脸上没有任何长途跋涉、被困门内的惊恐或疲惫。相反,它的嘴角向上弯起,拉出一个标准的、露出适当牙齿弧度的笑容。那笑容很熟悉,是我照相时常用的、试图显得亲切随和的表情。

但它嵌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下的这张脸上,却透出一种无法形容的诡异和冰冷。眼睛直直地看着我,瞳孔深处,映不出任何雨夜的光,只有一片空洞的、吸收一切的黑。

它开口了,声音和我一模一样,连语调的细微起伏都分毫不差,只是平直得没有一丝温度:

“等你很久了。”

这句话像一把冰锥,猛地刺穿了我最后一点僵硬的神经。无边的恐惧,混合着一种超越理解的荒诞感,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我。我发出一声自己都辨认不出的短促抽气,转身就跑!

脚下湿滑,我踉跄着,几乎摔倒,手脚并用地扒住湿冷的墙壁才勉强稳住。我不敢回头,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巷口那点微光狂奔。身后,那扇铁门的方向,死一般的寂静。没有追赶的脚步声,没有再次响起的刮擦声,只有我自己慌乱的脚步和粗重的喘息,在狭窄的巷子里回荡,又被密集的雨声吞噬。

我跌跌撞撞地冲回自己的出租屋,反手狠狠撞上门,落下锁,又拖过桌子死死顶住。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上,浑身抖得像个风中的落叶。衣服早已被汗水和雨水浸透,冰冷地贴在皮肤上。

那一夜,我在极度惊恐和混乱的思绪中煎熬,直到天色蒙蒙亮,才抵不住精疲力竭,昏睡过去。

第二天是个阴天。我醒来时已是中午,头痛欲裂。昨夜的一切清晰得可怕,不像梦。我坐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才慢慢挪动僵硬的身体。

我得出去看看,确认一下。

简单洗漱后,我推开房门。雨后潮湿的空气涌进来,带着清新的泥土味,驱散了些屋里的窒闷。巷子里恢复了白天的常态,有住户在门口晾晒受潮的衣物,远处传来孩童的嬉闹声。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投下微弱的光斑。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正常得让我恍惚,昨夜那惊魂的一切,难道真的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噩梦?

我犹豫着,还是朝着巷子深处望了一眼。那扇铁门静静地立在那里,覆满红锈,沉默如昨,仿佛千百年来从未改变过。没有打开的痕迹,没有“另一个我”存在的迹象。

稍微松了口气,但心底那根刺还在。我决定去巷口的小吃店吃点东西,安抚一下空荡荡又翻腾的胃。

刚走到小吃店门口,迎面碰上了住在隔壁单元的陈阿姨。陈阿姨五十多岁,平时见面总会热情地打个招呼,今天也不例外。她手里拎着菜篮子,看见我,脸上立刻堆起熟络的笑容。

然而,她的目光越过了我的肩膀,落在我身后左侧方的空气里,用一种再自然不过的语气,笑着开口道:

“早啊,小李,昨晚睡得还好吗?”

我下意识地想回答“还好”,话到嘴边却猛地哽住了。

她的视线……没有看我。她的笑容,她说话时微微侧头的角度,分明是对着我身侧那个空无一人的位置!仿佛那里真的站着一个人,一个她认识且熟悉的“小李”!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猛地窜起,瞬间冻僵了我的四肢百骸。我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僵硬地看着陈阿姨。

陈阿姨似乎得到了“那边”的回应,笑容更盛了些,点点头:“那就好,年轻人是得多睡睡。我先去买菜了啊!”说完,她又朝我身侧的空气摆了摆手,这才拎着篮子,步履轻快地走开了。从头到尾,她的目光没有一次真正落到我的脸上。

我僵在原地,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耳朵里嗡嗡作响,陈阿姨那无比自然又无比诡异的问候,像魔咒一样在脑海里循环。

不……不可能……

我猛地转身,看向自己身侧。空空如也。只有被雨水洗刷过的、略显干净的巷子墙壁。

是陈阿姨老眼昏花?还是……她看到的,不是我?

我浑浑噩噩地走进小吃店。店主老王正靠着柜台听收音机,看到有人进来,抬眼瞥了一下。

他的目光,同样越过了我,落在我身后右侧稍远一点的地方,抬了抬下巴,算是打招呼,随口道:“来了?老样子?”

他在对谁说话?

我喉咙发干,试着发出声音:“王……王叔……”

老王这才好像突然注意到门口还站着一个我,他的视线极其快速地、蜻蜓点水般地从我脸上扫过,没有丝毫停留,又迅速回到了我身后那个固定的位置,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乎对“那边”没有立刻回答有点不满,但也仅此而已。他的主要注意力,依然在我身后的“空气”上。

我没有再试图说话,像个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小吃店。不,或许在他们眼里,我才是那个“幽灵”?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像个游魂一样在灰泥巷附近徘徊。每一个遇到的认识的人——收废品的张伯,总在门口打盹的吴爷爷,甚至是我房东那个尖刻的老太太——他们全都一样!

他们会对着我身后或身旁某个特定的、空无一人的位置,露出笑容,点头,打招呼,说些日常的寒暄。“吃了吗?”“今天天气还行。”“下班这么早?”语气自然熟稔,仿佛那里真的有一个他们看不见的我,一个取代了我的“我”!

而我,真正站在这具躯壳里的我,成了一个彻底的透明人,一个不被感知的“存在”。他们的目光偶尔也会掠过我的身体,但那里没有任何焦点,就像掠过一片空气,一块石头,一个毫无意义的障碍物。那目光里的漠然和穿透感,比任何直接的恐怖眼神都更令人毛骨悚然。

我尝试大声喊叫,用力拍打墙壁,甚至故意撞到一个路人身上。喊叫无人回应,拍打引不起注意,被我撞到的人只是趔趄一下,不耐烦地拍了拍被“穿过的”衣袖,皱眉嘟囔一句“哪儿来的一阵邪风”,眼神依旧没有落在我身上。

世界还是那个世界,灰泥巷还是灰泥巷。但我和这个世界之间,隔了一层看不见、打不破的厚厚屏障。我被放逐到了自己生活的边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旁观者,看着一个“我”取代了我,继续着我的生活,而我真正的存在,却被彻底抹去、无视。

这不是结束。这只是开始。那个从锈门里走出来的“我”,它要做什么?它为什么能取代我?我……我现在到底是什么?

还有,昨夜,我究竟是“逃”了出来,还是……其实根本没能离开那扇门后的黑暗?

子时的刮擦声,今晚还会响起吗?如果会,那是在门内,还是……就在我的身边,我的身后,在这看似正常、却已将我彻底排斥在外的阳光之下?

我站在灰泥巷肮脏的街道中央,阳光吝啬地洒下一点微不足道的暖意。行人在我身边穿梭,交谈声,脚步声,自行车铃铛声,嘈杂地混在一起。

而我,被遗弃在这片嘈杂的寂静里,第一次无比清晰地意识到:

那扇吃人的锈门,或许从未真正关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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