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蛋站在医疗部门口，看着走出来的林小鱼，一时间没敢认。
倒不是说她变样了——还是那张清秀的脸，还是那副睡眼惺忪的表情，怀里还是抱着那个枕头。
但气质不一样了。
以前的林小鱼，像蒙着一层薄雾，迷迷糊糊的，总有种随时会睡着的感觉。
现在的林小鱼，雾散了。眼神清澈，虽然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但深处有银色的光芒流转，像藏着一片星空。
“小鱼？”李狗蛋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林小鱼抬起头，看见李狗蛋，眼睛弯成了月牙：“狗蛋队长。”
声音还是软软的，但吐字清晰，不再像以前那样含糊。
“你……没事了？”李狗蛋上下打量她。
“嗯，”林小鱼点头，“睡饱了。还……做了很多梦。”
“很多梦？”
“嗯。”林小鱼想了想，认真地说，“梦到高山，梦到大海，梦到火焰，梦到冰雪。还梦到……一扇门。”
门。
李狗蛋心里一紧：“是你最后关上的那扇门？”
“不知道。”林小鱼摇头，“梦里有很多门。有的开着，有的关着，有的半开半关。我好像……能推一推它们。”
推门？
李狗蛋不太明白，但直觉告诉他，这和林小鱼的新能力有关。
“对了，”他想起什么，“你最后用的那个能力——‘门啊，关上吧’——那是怎么回事？”
林小鱼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慢吞吞地说：“就是……想说，就说了。”
“想说就说了？”李狗蛋哭笑不得，“那可是空间通道啊大姐，你说关就关了？”
“嗯。”林小鱼认真点头，“在梦里，我说什么，梦就会变成什么样。那次……好像把梦带到现实里了。”
梦与现实的干涉？
言灵？规则系能力？
李狗蛋越想越心惊。
如果林小鱼真的能通过梦境影响现实，哪怕只是很微弱的干涉，那这个能力的上限简直无法想象！
“那你现在还能做到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林小鱼闭上眼睛，几秒后又睁开，摇摇头：“现在不行了。要……很困很困的时候，半梦半醒之间，好像才能碰到那个状态。”
“要很困才行？”李狗蛋松了口气，又有点失望。
松了口气是因为，如果这种能力可以随意使用，那林小鱼就太危险了——不是她危险，是觊觎她的人会很多。
失望是因为，这种能力如果能稳定掌握，绝对是战略级的武器。
“没关系，”李狗蛋拍拍她的肩膀，“慢慢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林小鱼摇头，“就是饿了。”
“走，”李狗蛋笑了，“带你去吃大餐。庆祝你康复，也庆祝咱们战队升级。”
两人并肩走向基地的餐厅。
路上，李狗蛋简单跟林小鱼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任务奖励一千两百万贡献点，战队升到S-级，获得了空间戒指，还有今晚的庆功宴。
林小鱼安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偶尔问个问题。
当听到空间戒指时，她眼睛亮了亮：“十立方米……能装下我的床吗？”
李狗蛋：“……能。但没必要吧？你走到哪睡到哪？”
“有床睡得更香。”林小鱼理直气壮。
行吧，你赢了。
来到餐厅，王铁柱、赵日天、叶良辰已经等在那里了。
赵日天的慢动作状态终于解除了，此刻正狼吞虎咽地吃着早餐，看样子是饿坏了。
王铁柱面前摆着五个空盘子，还在往第六个盘子里堆食物。
叶良辰……居然在一边吃早餐一边看平板，眼镜片上反射着数据流。
“小鱼！”王铁柱第一个看到林小鱼，挥手招呼，“这边这边！”
林小鱼走过去，在王铁柱旁边的位置坐下。
赵日天咽下一口食物，凑过来：“小鱼姐，你终于醒了！你都不知道你最后那一下有多帅——‘门啊，关上吧’，唰一下门就没了！跟变魔术似的！”
林小鱼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管他怎么做到的，”王铁柱咧嘴笑，“有用就行！来，多吃点，补补身体！”
他把一盘堆成小山的煎蛋推到林小鱼面前。
林小鱼看着那盘煎蛋，沉默了。
“铁柱，”她小声说，“我吃不了这么多……”
“哎呀没事，能吃多少吃多少，剩下的俺解决！”王铁柱拍着胸脯。
得，饭桶二号上线。
李狗蛋坐下，也要了份早餐。
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他才敲敲桌子：“说个正事。”
四人看过来。
“基地指挥部给了两条消息，”李狗蛋说，“第一，小鱼醒了，是好事。第二，一周后，我们会被编入‘六层秘境探索先遣队’。”
“六层秘境？”赵日天瞪大眼睛，“咱们才刚打完五层，这就要上六层了？生产队的驴也不能这么使吧！”
叶良辰推了推眼镜：“根据公开资料，目前全球被探明的六层秘境有十七个，成功攻破的只有三个。死亡率……67%。”
“六成七？！”赵日天声音都变调了，“十个人进去死七个？！”
“是平均死亡率，”叶良辰纠正，“顶尖战队的死亡率会低一些，但也在30%以上。”
气氛一时凝重。
林小鱼小声说：“梦里……看到冰……和火……”
“冰火？”李狗蛋问，“是我们要去的那个秘境？”
“不知道。”林小鱼摇头，“就是……很冷，又很热。一半冰，一半火。”
叶良辰快速检索资料：“符合描述的六层秘境……有两个。一个是‘冰火两重天’，位于南极；另一个是‘熔岩冰原’，位于西伯利亚。从地理位置看，我们更可能去西伯利亚那个。”
“西伯利亚……”王铁柱挠挠头，“那地方本来就冷，再加上秘境……”
“所以我们需要做足准备。”李狗蛋说，“一周时间，我们要尽可能提升实力，完善装备，熟悉配合。”
他顿了顿：“好在，基地给了我们一些……奖励。”
“奖励？”赵日天眼睛一亮，“除了贡献点还有啥？”
“跟我来。”李狗蛋站起身，“带你们去看看。”
五分钟后，众人站在基地西区的一片空地上。
这里原本是废弃的仓库区，但现在，仓库被拆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栋崭新的建筑。
三层楼，占地面积大约五百平米，外墙是银灰色的合金材质，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建筑正面有“奇葩战队”的徽章——那个咧着嘴笑的滑稽表情，不过现在这个徽章是金属浮雕的，看起来还挺气派。
“这……这是啥？”王铁柱张大嘴巴。
“我们的新家。”李狗蛋说，“专属据点。S-级战队的标配。”
赵日天激动了：“我靠！独栋别墅！带院子吗？有泳池吗？有没有私人影院？”
“想多了。”叶良辰已经拿出探测器开始扫描，“根据结构分析，一楼是公共区域和训练场，二楼是生活区，三楼是……实验室？”
说到实验室，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李狗蛋笑道：“对，三楼是专属实验室。而且基地批了特别权限，你可以使用基地所有科研设施——当然，要预约，还要付材料费。”
“材料费我们自己出！”叶良辰难得激动，“只要有设备，有权限，我就能造出更好的装备！”
看他那样子，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
“走吧，进去看看。”李狗蛋带头走向建筑大门。
大门是自动感应的，扫描了五人的身份信息后，“唰”一声滑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大厅。
大厅中央是全息投影沙盘，可以模拟各种地形环境。四周的墙上挂着显示屏，实时显示基地的公共信息、天气预报、任务公告等等。
左手边是会议室，长条桌，十二把椅子，还有投影设备。
右手边是装备室，里面已经摆放了一些基础的训练器材。
“一楼主要是公共区域，”李狗蛋介绍，“沙盘可以用来模拟战术，会议室开会，装备室放东西。后面还有个小厨房和餐厅——虽然基地有公共食堂，但咱们可以自己做饭。”
王铁柱眼睛亮了：“自己做饭？那俺能炖大骨头吗？”
“只要你买得起肉，”李狗蛋笑，“现在肉价可不便宜。”
“没事，俺有钱！”王铁柱拍着胸脯。
从大厅往里走，穿过一道门，是一个宽敞的训练场。
训练场大约有两百平米，地面是特制的缓冲材料，四周墙壁和天花板都覆盖着能量吸收层。场边有各种训练设备：重力调节器、速度测试仪、反应训练机等等。
最显眼的是场地中央，有一个圆形的全息投影平台。
“这玩意儿，”李狗蛋指着平台，“可以模拟各种异兽和战斗场景。最高能模拟到七层秘境boSS的实力——虽然只有60%的还原度，但训练足够了。”
赵日天已经开始手痒了：“能模拟会瞬移的那种吗？我想练练怎么吹牛打断它们！”
“应该可以。”叶良辰已经在操作控制面板了，“设置里有‘虚影猎手’、‘相位猎杀者’的选项。还能调整数量、强度、攻击模式……”
他越说越兴奋：“有了这个，我们就能针对性训练了！”
参观完一楼，众人来到二楼。
二楼是生活区，有五间卧室，每间都带独立卫浴。
卧室的分配很快确定：李狗蛋住主卧（队长特权），王铁柱和赵日天住左边两间，叶良辰和林小鱼住右边两间——林小鱼的房间特意做了隔音和遮光处理，保证她睡得香。
除了卧室，二楼还有个公共客厅，沙发、电视、游戏机一应俱全。
赵日天看到游戏机，直接扑了过去：“我靠！最新款的虚拟现实游戏仓！基地也太够意思了吧！”
“那是给咱们放松用的，”李狗蛋说，“训练之余可以玩玩游戏，缓解压力。”
“俺也要玩！”王铁柱凑过去，“有没有打拳的游戏？”
“应该有格斗类……”赵日天已经开始翻游戏列表了。
参观完二楼，最后来到三楼。
三楼只有两个区域：叶良辰的实验室，和一个露天平台。
先看实验室。
当叶良辰推开实验室的门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李狗蛋探头看去，也倒吸一口凉气。
这哪是实验室啊，这简直是科幻电影里的场景！
面积超过一百平米，天花板有六米高。四周的墙都是可编程材料，可以随时变成显示屏或者储物柜。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工作台，上面摆着各种精密仪器：3d打印机、分子分析仪、能量扫描仪、材料合成器……
工作台旁边，还有几个封闭的操作间，门上贴着标签：生化实验区、能量实验区、高危材料存放区。
最夸张的是，实验室一角，居然有一个小型的粒子对撞机——虽然只是微型版的，但对叶良辰来说，这已经是梦寐以求的设备了。
“这……这些……”叶良辰的声音在颤抖，“这些设备……有些是基地科研部的核心设备……怎么会……”
“特许权限。”李狗蛋拍拍他的肩膀，“指挥官说了，只要咱们能造出更多像‘奇美拉’外骨骼那样的装备，基地愿意投资。”
叶良辰扶了扶眼镜，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语速飞快地报菜名：
“3d打印机是最新型号，精度0.1微米，支持多种材料混合打印。分子分析仪能解析到原子层面。能量扫描仪可以实时监控能量流动。材料合成器……等等，这个型号应该能合成A级以下的超导材料！还有粒子对撞机！虽然只是微型版，但足够做基础的空间粒子实验了！”
他越说越快，脸都涨红了：“有了这些设备，我能把‘奇美拉’外骨骼升级到2.0版！能开发针对性的抗性药剂！能研究空间戒指的原理尝试复制！甚至……甚至可能制造出简化的相位转移装甲！”
看他这架势，估计现在就想一头扎进实验室，三天三夜不出来。
“淡定，淡定，”李狗蛋赶紧拉住他，“设备跑不了，慢慢来。先看看露天平台。”
实验室旁边，是一扇通向露天平台的门。
平台大约五十平米，四周有透明的能量屏障，既保证安全，又不遮挡视线。
站在平台上，可以俯瞰大半个基地。
远处是训练场，宿主们正在训练；更远处是围墙，上面有巡逻的士兵；再远处，是末日后重建的城市，虽然还很简陋，但已经有了生机。
“这里可以晒太阳，吹风，放松心情。”李狗蛋说，“以后开会也可以在这里开，环境好。”
王铁柱一屁股坐在平台边缘的椅子上，舒服地叹了口气：“这地方真不错。比俺老家那个漏雨的房子强多了。”
赵日天已经躺在另一张椅子上，眯着眼睛享受阳光：“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林小鱼也找了个角落坐下，抱着枕头，看样子又快睡着了。
参观完整个据点，五人回到一楼大厅，坐在沙发上。
“怎么样？”李狗蛋问，“还满意吗？”
“满意！太满意了！”赵日天第一个举手，“有房子，有设备，有游戏机，还有专属训练场！这待遇，S级战队也不过如此吧？”
“S级战队的据点比这个大，”叶良辰说，“但我们的设备权限更高。指挥官显然希望我们走‘技术强化’路线。”
“技术就交给你了，”李狗蛋对叶良辰说，“这一周，你需要什么材料，列个清单，我去买。贡献点该花就花，别省着。”
叶良辰点头，已经掏出平板开始列清单了。
“铁柱，”李狗蛋又看向王铁柱，“你要抓紧熟悉武装色第二阶段的运用。训练场有重力调节功能，你可以从1.5倍重力开始练，慢慢适应。”
“没问题！”王铁柱握拳，“俺争取一周内能在三倍重力下活动自如！”
“日天，你的吹牛能力需要更精准的训练。基地有个精神系宿主开的培训班，我给你报名了，明天开始，每天两小时。”
赵日天脸一苦：“还要上课啊……”
“必须上。”李狗蛋严肃道，“你的能力上限很高，但控制力太差。这次培训班是S级精神系宿主亲自授课，机会难得。”
听说S级宿主授课，赵日天这才勉强点头。
“小鱼，”最后，李狗蛋看向林小鱼，“你……”
林小鱼已经睡着了。
抱着枕头，靠在沙发上，呼吸均匀。
“……算了，你多睡觉吧。”李狗蛋哭笑不得，“梦里多看看冰和火，有什么发现及时告诉我们。”
安排完每个人的任务，李狗蛋自己也定了目标。
这一周，他要做的有三件事：
第一，吸收‘空间能量结晶包’，提升空间基因觉醒度。
第二，练习将空间感知、写轮眼、能量引导更深层次融合，争取让‘破妄之眼’的持续时间再延长一些。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研究手臂上那点‘秘境本源碎片’的秘密。
他能感觉到，碎片带来的不仅仅是空间亲和度提升。那点微弱的金光，似乎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他的身体，甚至……灵魂？
“好了，”李狗蛋拍拍手，“大家各自准备吧。这一周会很忙，但为了六层秘境，值得。”
众人散去，各忙各的。
王铁柱直接去了训练场，开启重力调节，开始吭哧吭哧地训练。
赵日天回房间预习精神课——虽然他根本看不进去，但样子得做做。
叶良辰一头扎进实验室，门一关，估计不到吃饭时间不会出来。
林小鱼……被李狗蛋抱回房间继续睡了。
李狗蛋自己，则来到训练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他从系统空间取出‘空间能量结晶包’。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金属盒子，打开后，里面整齐排列着十二颗透明的晶体，每颗只有黄豆大小，但内部有银色的能量缓缓流转。
【叮！检测到空间能量结晶x12】
【每颗结晶可提升空间基因觉醒度1%-3%，具体效果视吸收效率而定】
【系统提示：建议一次吸收不超过三颗，间隔至少六小时，否则可能引发空间能量过载，导致身体部分相位化】
相位化？
李狗蛋想象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变成半透明、能穿过墙的样子……好像还挺酷？
但系统既然警告了，还是听系统的吧。
他取出一颗结晶，握在手心，运转空间感知能力，引导结晶中的能量缓缓流入体内。
清凉的感觉，从手心蔓延到手臂，再扩散到全身。
手臂上的银白色狼毛，无风自动，微微发亮。
他能感觉到，自己对空间的感知更加敏锐了。训练场里的每一个能量流动，每一丝空气波动，都清晰地呈现在脑海中。
【叮！吸收完成！空间基因觉醒度提升2.1%！当前觉醒度：25.1%】
【空间感知范围扩大至半径十五米，精度提升12%】
效果显着！
李狗蛋又惊又喜。
一颗结晶就提升2.1%，十二颗全吸收，岂不是能提升25%以上？
到时候，空间基因觉醒度超过50%，说不定就能解锁更强大的空间能力了！
他强忍着继续吸收的冲动，把盒子收好。
贪多嚼不烂，慢慢来。
接下来，他开始练习能力融合。
闭上眼睛，开启写轮眼——双勾玉缓缓旋转。
同时激活空间感知——银色的光芒在瞳孔深处流转。
再运转能量引导——体内能量按照特定路线循环。
三种能力，同时运行。
起初有些吃力，能量流转不畅，视野也出现重影。
但随着练习的深入，三种能力逐渐找到平衡点，开始协同工作。
写轮眼提供细节洞察，空间感知提供整体框架，能量引导调和两者冲突。
当三者完全同步时，李狗蛋感觉眼前的世界，再一次变得“透明”起来。
墙壁、地板、天花板，都变成了半透明的能量结构。
训练场另一头，王铁柱正在重力场中挥汗如雨，他每一次发力，肌肉的收缩、能量的流动、甚至汗水的飞溅，都清晰可见。
这不是破妄之眼的临时效果，而是三种能力初步融合后的常态感知！
虽然范围只有不到十米，精度也只有破妄之眼的五分之一，但……这是永久的，没有时间限制的！
“成功了……”李狗蛋喃喃自语。
他给这个新状态起了个名字：【全知之眼（初级）】
全知之眼下，万物皆为信息。
当然，现在的“全知”还很粗浅，只能看到表面的能量和物理结构，看不到更深层的东西。
但未来呢？
如果空间基因觉醒度继续提升，如果写轮眼进化到三勾玉、万花筒，如果能量引导能力升级……
总有一天，他真的能做到“全知”。
练习了两个小时后，李狗蛋收起能力，准备休息一下。
就在这时，通讯器响了。
是基地指挥部。
“李队长，你们的新据点还满意吗？”指挥官的声音传来。
“非常满意，”李狗蛋真心实意地说，“谢谢基地的栽培。”
“不用谢，这是你们应得的。”指挥官顿了顿，“另外，科研部那边反馈，叶良辰已经提交了一份长长的材料清单，总价……三百五十万贡献点。”
李狗蛋手一抖：“多、多少？！”
“三百五十万。”指挥官重复，“而且只是第一批。他说后续可能还需要更多。”
李狗蛋眼前一黑。
七百九十万团队贡献点，这一下就要花掉将近一半？
“指挥官，”他小心翼翼地问，“能……打折吗？”
“可以。”指挥官爽快地说，“基地可以承担30%，但条件是——叶良辰研发出的装备，基地有优先采购权，价格按市场价的80%计算。”
李狗蛋快速计算。
基地承担30%，就是一百零五万。剩下的二百四十五万自己出，但未来卖装备能打八折……
好像……还挺划算？
“成交！”李狗蛋立刻答应。
“好。”指挥官笑了，“材料今天下午就会送到。另外，提醒你们一下，六层秘境的先遣队，除了你们，还有另外两支S-级战队。一周后的出发会议上，你们会见面。”
“另外两支？”李狗蛋问，“能透露一下是哪两支吗？”
“一支是‘天剑战队’，全员剑修体系，队长是S-级宿主，擅长攻坚。”
“另一支是‘幻影旅团’，来历神秘，能力诡异，但战绩辉煌。”
指挥官顿了顿：“这两支战队……脾气都不太好。你们到时候注意点，别起冲突。”
李狗蛋苦笑。
看来，六层秘境的挑战，不仅仅来自秘境本身。
还有……队友。
挂断通讯，李狗蛋叹了口气。
果然，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麻烦也越多。
不过没关系。
他有系统，有队友，有一个刚刚起步但充满希望的专属基地。
更重要的是——
他现在，是个有钱人了！
“系统，”他在心里喊，“打开团队账户，我要看看还剩多少钱。”
【团队贡献点：7，900，000】
【待支出：2，450，000（材料采购）】
【实际可用：5，450，000】
五百四十五万！
虽然马上要花掉二百四十五万，但还剩三百万呢！
三百万啊！
李狗蛋突然有种冲动，想大喊一声：
“老子终于不用还债了！老子有钱了！”
但他忍住了。
毕竟，他现在是S-级战队的队长，要矜持。
虽然嘴角已经咧到耳根了。
“淡定，淡定，”他对自己说，“这才刚开始。等打下六层秘境，七层、八层、九层……钱会越来越多的！”
这么一想，心情更好了。
他哼着歌，走向厨房，准备给自己泡杯茶，享受一下有钱人的下午茶时间。
虽然他泡的只是最普通的茶叶，虽然茶杯是基地配发的标准款。
但坐在全新的沙发上，看着窗明几净的新家，李狗蛋觉得——
这茶，真香。
这日子，真美。
这末世，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只要……一直有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