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商量一番,还是嫁祸在了皇后身上,皇上本就看皇后不满,当初谋害皇嗣的证据比比皆是。
这些皇上都能看,在纯元皇后的面子上忍下来,可如今,皇后结党营私,一味的想让弘时继承皇位。
前朝和后宫的勾结,是皇上万万都不允许的,所以趁这个机会,将皇后禁足在景仁宫。
之后,虽然甄玉娆晋了柔嫔,但这后宫就是安陵容的天下。
甄玉娆不依不饶,皇上将景仁宫的奴才, 全部都拖进慎刑司拷问。
剪秋受尽了酷刑,什么都没招,但是江福海招了个干干净净。
除了戕害非平,谋害皇嗣,朋扇朝堂,还有最让皇上介意就是,谋害嫡妻纯元皇后。
这一次没了太后,皇后彻底倒台,雍正帝明旨废后。
乌拉那拉氏被废为庶人,但看在大阿哥弘晖的份儿上,还许她住在景仁宫。
这一折腾就过去了一年,皇上的情绪一直都不高,不过却从来都没将此事带到承乾宫。
这一年也给弘历选了福晋,就如他自己传出去的流言那样,皇上将乌拉那拉氏青樱赐给他做了嫡福晋。
弘历就算是如今不想认,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毕竟他自己多次都表明喜欢青樱。
可是,那是皇后没倒台时候的青樱,不是现在的,但是他不能说。
弘历成婚之后,也就进入了朝堂办差,安陵容觉得他也是聪明过头了。
安陵容:“这准格尔虎视眈眈,宫中人是越来越多,银子是省不下来。”
海棠:“国库不丰,皇上也急的不行。”
安陵容:“国库不丰,可奴才们的库房都流光溢彩的,这总该让皇上知道知道。”
海棠:“四阿哥总想着要立功,让皇上重视,不说这事就交给四阿哥去做?”
安陵容:“好主意,去办吧。”
果不其然,四阿哥出宫开府没多久,就给皇上上了折子,内容直指内务府包衣贪污。
皇上看到他折子里夹带的物价对比,差点给自己气过去。
之后皇上叫来宗亲,开始盘查包衣世家,结果让众位王爷都怒极。
之后,皇上就开始处理这些人,最大的贪污就是太后的乌雅氏。
这一次没了太后在,皇上也不用听太后叨叨,给了生母的颜面,乌雅氏除了犯事儿主谋被斩首,其他族人全流放。
宫里一直都没消停,各个宫里都有带出去的人,就连承乾宫,都有两个打扫的宫人被带走。
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弘历引起,皇上的确满意,如今,不论是国库还是皇上的私库,都充裕的很。
皇上一高兴,就给皇子们都封爵了,三阿哥弘时,四阿哥弘历,五阿哥弘昼,六阿哥弘晨,全都封为贝勒。
七阿哥弘瑾,八阿哥弘瑜,九阿哥弘阳都封为贝子。
这一次的册封,都是四阿哥引起的,皇上也看重,三阿哥在礼部当差,四阿哥却进了重要的户部历练。
弘历是真高兴,皇阿玛也终于看到他了,如今雍正对弘历也看的顺眼不少。
趁着机会,也给弘昼赐婚,嫡福晋选了吴扎库氏,也开始上朝了。
入朝的三位皇子,政治素养最高的还是弘历,开始都办的不错。
可惜身不高,而且他想不到,当初的那个折子,彻底的得罪了包衣世家。
那些包衣,宫中扎根多少年?如今就算是菜市口的血都流不完,但是包衣世家还是有人。
更何况,宫里的这些人,哪个不用伺候,包衣还是会一直存在。
包衣当然会收敛,甚至因为皇上的这些调查,从此以后也不敢再这么贪了。
他们都需要照顾家族,日后家族还要发展,可是压在他们头上的,绝对不能是弘历。
若不是因为弘历的那个折子,他们的亲人,族人这都不会死。
包衣家族的地位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低下,所以他们是一定要报复弘历的。
也不会要了弘历的性命,只要他这辈子都不能生了,那他这辈子也就没了指望。
不过这事儿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做的,毕竟如今,不管是谁的眼睛,都盯着这些包衣。
但是进了弘历贝勒府的吃食,都让他后院的女人生不出孩子。
转眼就是雍正十三年,这一年雍正的身体不好了,大病了一场。
弘晨满打满算也不过十三岁,这还是虚的,皇上自然还是考虑他,但是也不的不看看其他的人选。
比弘晨大的三位皇子里,也只有弘历不错,可是也就是这一年,多年都没有子嗣的弘历被诊断出了身体有疾。
是因为他胎里养的不好,幼年时也没养好身体,所以底子不行。
直到今年有些中暑,才将体内的暗疾引了出来,身体没问题,也不太影响生活,就是生不了孩子了。
当然,太医说的很委婉,只说与生子一事有妨碍。
皇上知道此事后,还是为他做了隐瞒,可是也不会再考虑他了。
弘历自己根本接受不了,太医治不好,他就在府里养了好些江湖游医。
弘历多疑,他心里想着,如今,后宫是皇贵妃掌权,或许这些太医是不敢给他好好看。
他也不想想,人可以收买一个太医,两个太医,怎么可能将整个太医院收买,又不是皇上。
就算是皇上,也管不住那么多人,谁知道哪个多嘴多舌的就会说出去。
不过他要折腾也没人管他,皇上也知道子嗣对于一个男人有多重要,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私底下让他不要闹出笑话。
这下,皇上的选择只剩下了弘晨,为了给弘晨铺路,皇上下旨,册封安陵容为皇后。
安陵容汉军旗出身,就算皇上为她抬旗,但出身就明晃晃的摆在那儿,还是受到了前朝的阻碍。
但是,皇上也是为了给弘晨一个正统的身份,这一点朝堂大臣也认为可以。
如今皇上的选择就是就只有六贝勒,众人也没有太过为难,毕竟都不想得罪了下一任帝王。
而且,有六阿哥在,谁又能说皇贵妃不是真凤,又何必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