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戏子,一个你梁含玥提起都嫌脏的戏子,却嫁给了你最爱的梁少。
梁含玥你很不甘吧。
而让你更不甘的是,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居然就因为肚子的孩子而被梁家所接受。
你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比不上这个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的东西。”安玙咽下了最后一瓣橘子,乖巧举手:“梁含玥原话,可不是我说的啊。”
“而这次梁含玥之所以会联系绑匪绑架梁洛尘,是因为梁以升看到梁少和景小姐夫妻感情稳定,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离婚的样子。
既然攀不上梁少,那就再找一个目标。
毕竟花费了这么多心血养大的女儿,总得回报自家不是。
所以梁以升又给梁含玥找了个联姻的对象。
只是这个对象吗!
死了的前妻,疯了的现任,强势的母亲,失踪的爸,还有俩超雄的娃。”
安玙这话一出,梁柏越一家就是知道梁以升找的是哪一家了。这简直就是拿梁含玥的命去搏啊,好歹是自己养了几十年的女儿。
这梁以升心可真够狠的。
“梁含玥自然不愿意,这次折腾了这么一出,毕竟在她看来梁家之所以愿意接纳景小姐就是因为梁洛尘的存在,只要梁洛尘不存在了,景小姐自然难以在梁家待下去,只要景小姐和梁少离婚了,她自然就有机会了。
咱也不知道她咋这么大的自信决定自己一定能接棒的啊,不过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得。
所以即使梁家交了赎金,梁洛尘最后也回不来,或者说即使绑匪突然菩萨上身,心软将人放了,梁含玥也不会允许梁洛尘回到梁家的。”
景拾安双眼赤红地看着梁含玥,要不是梁辰逸拉着,怕是景拾安就扑上来了。
陈来夫人手中的碧玺转动的速度快了不少。
梁柏越看了梁以升一眼,那浑浊但依旧精明的双眼看的梁以升后脊梁骨直发凉。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这事是含玥做得啊。我真的没想到她会这么丧心病狂,这低劣的血脉就是上不得台面,就会玩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大哥你放心,我回去就解除收养关系,这梁含玥再也不是我梁以升的女儿。”
不论是梁柏越还是陈耀和都一言不发。
“梁以升,你心真够狠的。当初嫁给你算我瞎了眼。”宋心予拉开了和梁以升之间的距离:“离婚,我们离婚,像你这样自私自利的男人,我真怕哪天被你卖了。”
“宋心予,当时我提出联姻的时候你也没反对,现在装什么疼爱女儿的好母亲呢。
真这么疼爱女儿,也不会看她上赶着去拆散人家家庭啊,还帮着出谋划策。
我都怀疑绑架的主意是不是你在后面撺掇的。”
“梁以升,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梅开二度,今晚之前在外人面前还表现得恩爱两不疑的夫妻,再次撕吧了起来。
梁柏越一家都安静地看着。
眼看着两人都打得差不多了,安玙又悠悠地开口了:“宋夫人,对于你坏了身子生不了孩子这件事,梁含玥其实也知道。但是她选择了隐瞒。”
至于为什么隐瞒,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了,万一宋心予有了自己的孩子,梁含玥的待遇肯定比不上亲生的。
梁含玥为了自己的好日子,自然会选择隐瞒。
刚和梁以升打完了架,宋心予又扑向了梁含玥:“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真是白养了你三十多年。
我是少了你吃了,还是少了你穿了,你怎么就这么心狠,看着梁以升那个狗东西这么对待我——”
贾菁适时地松了松手,让两母女能尽情地互殴。
“从小到大,但凡我有哪一点做得让你不满意,你就罚我,就把我关小黑屋,不给吃不给喝。
冬天让我穿单衣,夏天让我泡冰水,还美其名曰为我好,放屁!我看你根本就是嫉妒我身体好,能有自己的血脉。
一天天的带我参加宴会,还说什么给我介绍人脉,去尼玛的吧,你以为我看不出那帮老男人看我的眼神有多么恶心。
要不是我警觉,又扯了梁辰逸这杆大旗,你早就把我送人了。”
“狗屁,自己心眼子脏的跟那公厕里捞出来的似得,还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
你个小浪蹄子,整天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就想勾搭上哪家的公子哥。
就连自己 的养父都不放过,骚不唧唧的,穿着那两块布到处晃荡。
要不是我看得紧,你早不知道躺哪个男人床上去了吧——”
“你胡说,就梁以升那种狼心狗肺的东西,也就你看得上,你不知道吧。
你和贵夫人们出去逛街的时候,这个狗男人没少往我房里钻,要不是我念着你养我的那点恩情,梁太太早就换人了——”
“我就说你个骚蹄子没安好心——”
安玙又拿了串葡萄,看戏看的津津有味。
{团团,这两人谁说的是真的啊。}
{有真有假。梁含玥是喜欢梁辰逸,但没少骑驴找马,想给自己找后路。
可是吧,她看得上的看不上她,看得上她的她又看不上,这不,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还是梁辰逸最合适。
宋心予想给梁含玥找个男人也是真的,秉着广散网多捞鱼的原则,下到十八,上到八十都在这个选择之列。
只是吧一个是梁含玥的确是警惕心挺高的,还有一个就是利益没到那份上。
宋心予这才没动手,要不然,梁含玥的吃穿住行都是宋心予安排的,宋心予早就得手了。
至于梁含玥说的梁以升对她的心思,梁以升还真有,但是梁以升想要把宋心予卖个好价钱,也就占占便宜,不会真的动手。}
{这一家子,真的是合该是一家人啊。一样的黑心烂肺,一样的人面兽心!}
安玙将嘴里的葡萄咬的咯吱作响,不知道的还以为嚼的是某些人的脆骨呢。
就在景拾安再也按捺不住,准备质问安玙的时候,清脆的小女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妈咪,爹地,阿爷,阿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