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正式到了会盟的时候,如月把长禄和长寿送到林家交给齐文茵帮忙照顾几天,她与长福、宝珠跟随去了会宁镇。
八月十五这天,内附大夏的草原部落正式确定,皇上一口气封了三个部落首领为王。
到了晚上,准备了盛大的宴席宴请这些部落首领,如月与两个孩子和秦王共坐一席,他们坐在齐王边上,齐王没有带妻妾过来,一个人坐一席。
齐王看着边上的秦王和如月,你给我夹一筷子菜,我给你添一碗汤,更显得他形单影只。
长福和宝珠要吃桌上的甜点,如月不让他们多吃说:“你们刚刚已经吃过好几块了,不能再吃了。”
两人只得眼巴巴的看着推远的甜点,齐王看的心中一动,斜过身体来说:“徒煌、徒灿,五伯这里有糕点,过来陪五伯坐,这桌上的甜点就给你们。”
“五伯,您在叫我们?我们不叫徒煌、徒灿,我们叫长福、宝珠。”宝珠笑得甜甜的说。
秦王哭笑不得点了点宝珠的鼻子说:“都学会逗你五伯了。”
宝珠不好意思躲进如月怀里,她更喜欢宝珠这个小名。
长福坐到齐王席上说:“五伯,我来陪你坐,我不吃糕点,母妃说吃多了会牙疼,我不吃。”
齐王这会儿看长福觉得哪哪都好,他心中的好儿子就该是这样的,怎么偏偏就是六弟的儿子呢。
席间,皇上多次端起酒杯讲话,说的都是一些两族和睦共处啊之类的场面话。
皇帝新封的顺宁王起身说:“皇帝陛下,这是小女宝音,愿为陛下献舞。”
“既是顺宁王请求,朕就答应了,跳的好了,朕有赏。”
草原的舞蹈热情奔放,大开大合,与中原的婉约柔美不同。
这位宝音郡主一舞结束,皇帝抚掌说:“好,跳的好,宝音郡主可有想要的赏赐?”
坐在皇上身边的是这次跟来的甄贵妃,她掩嘴而笑说:“陛下,宝音郡主正青春,自然给她赐一门好亲事最好啊。”
皇上心里有数,这顺宁王父女如此做派,定是有把女儿嫁进大夏皇室的意思在,看向顺宁王说:“顺宁王,你的意思呢?”
顺宁王起身说:“小女倾慕秦王殿下,求陛下成全。”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阴暗,看向下方秦王的席位,只见秦王和秦王妃两人脸上闪过错愕,心情才好一点。
秦王是凉州的藩王,若是他再与草原部落联姻,对京城的威胁太大了,皇上他绝不会允许。
甄贵妃在生下八皇子之后,短短几年就升到贵妃,她不懂朝政,但是她对皇上的心情把握的很准,这时候她明显感觉到皇帝了心情不好。
甄贵妃心里想道:“皇上不想着宝音嫁进秦王府。”
琢磨这皇上的心思,甄贵妃笑着说:“宝音郡主年少慕艾,人之常情,只是秦王已有正妃,且他们夫妻缘鲽情深,别人插足不进去,这些年皇上没有给秦王赐下侧妃,就是因为如此。”
甄贵妃如此说,也不是给秦王说好话,而是想要借此机会斩断秦王以后想要借联姻笼络朝中大臣的机会,也给皇帝之前一直不曾给秦王赐侧妃找借口。
她这次跟着皇帝来到凉州,一路的见闻,让她心里升起危机感,甄家所出的齐王和八皇子,以后想要上位,这秦王会是个劲敌,别看秦王是藩王,好像已经没了机会,但是只要皇上愿意,即刻就可以下旨令秦王回京。
皇帝这时候说:“秦王,这事与你有关,你怎么看?”
秦王起身对皇帝说:“父皇,女人多了麻烦,儿臣忙得很,哪有时间儿女情长,何况娶妻纳妾,不就是为了传承血脉香火?王妃很好,她已经为儿臣生下三子一女,儿臣只能辜负宝音郡主的心意了。”
如月坐不住,也起身说:“父皇,儿媳父亲那里,今年新培育了一批优质牧草种子,献给父皇,以此作为礼物赐给草原来的诸位,只是种子有限,顺宁王既然选择让宝音郡主嫁入王府,想来定是不需要牧草种子了?”
如月的意思很明显,让这父女俩选择,是进秦王府,还是要牧草种子。
牧草种子已经卖了好几年了,草原人也自己试过培育牧草种子,但是始终比不上林森带人培育出来的好。
顺宁王是这次归顺内附部落里最大的一个,他对凉州了解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秦王是凉州最大的王,还是皇帝的儿子,若是女儿嫁进秦王府,他的部落一定能拿到不少好处,没想到这牧草种子竟然是秦王妃的父亲培育的。
顺宁王还没说话呢,宝音郡主就急忙说道:“小女只是听人说秦王和王妃感情好,心里羡慕,不想父王误会了,小女求陛下赏赐牧草种子,求陛下成全。”
“原来如此,既然郡主所求,朕答应了。”一场危机化于无形。
秦王拉着如月坐下,宝珠扑在如月怀里,“我讨厌那个姐姐,她要跟母妃抢父王。”
如月轻轻拍宝珠的背说:“我们要相信父王,父王谁也抢不走。”
秦王直接把女儿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你母妃说得对,父王谁也抢不走。”
而坐在上首的皇上看向身边的太监,那太监知道皇上的意思,看了一眼皇上边上的甄贵妃,才低声回答说:“陛下,穰侯昨日确实进献了一批种子,还没来得及禀报呢。”
皇帝听完,瞟了一眼身边的甄贵妃,是没来得及禀报,还是有人从中作梗,这个场合他不便发火,只得先记下,过后再说。
这时,被皇帝封为贤义王的起身走到中央,“臣听闻大夏地大物博,文昌武隆,人才辈出,臣仰慕大夏文化,听闻秦王在凉州办了书院,臣之子金山愿来凉州学习大夏文化。”
贤义王的话出口,其他草原部落的人心里的想法都是:“太不要脸了,怎么就自称臣了,这个称呼,直接把他们架起来了,他们是称臣还是不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