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惊神阙

岩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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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紫麟照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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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府·回春阁

浓郁的药味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依旧固执地弥漫在空气里,挥之不去。寒玉床上,项易如同一尊精心烧制却濒临碎裂的苍白瓷偶,无声无息地躺着,唯有胸口那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的起伏,证明着这具年轻躯体里还残存着一丝生机。

云璃坐在床边锦凳上,紧紧握着儿子那只冰凉的手,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生命力都渡过去,泪水无声地滑落,在衣襟上晕开深色的湿痕。秦无咎和鬼手在一旁的桌案边,对着几张药方低声而急促地讨论着后续的用药和调养方案,两人的眉头都紧紧锁着。

阁门被轻轻推开。项崮笙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身尚未散尽的夜露寒气和淡淡的血腥味走了进来。他挥了挥手,示意秦无咎和鬼手等人暂时退到外间等候。

云璃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到丈夫沉凝如铁、仿佛蕴藏着风暴的面容,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只是发出一声无声的叹息。

项崮笙走到床边,俯下身,如同山岳般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笼罩着昏迷的儿子。他伸出宽厚粗糙的手掌,极其轻柔地抚过项易汗湿的额头,那动作里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沉重、痛惜和一种深沉的父爱。他沉默着,目光久久地落在儿子颈侧那被厚重药膏覆盖、却依旧隐隐透出狰狞轮廓的伤口上,仿佛要将那痛苦烙印在自己心上。

阁内只剩下项易那微弱而艰难的呼吸声,如同风中残烛,牵动着每个人的心。

沉稳的脚步声再次响起,玄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没有踏入内室,只是站在门槛外的阴影处,对着项崮笙的方向微微躬身,双手奉上一封火漆密封的信函和那本从福瑞祥搜出的厚实账册。

项崮笙直起身,眼神瞬间锐利如出鞘的绝世宝刀。他走到门口,接过信和账册。目光首先落在那信封上奇特的、如同活物般盘曲的紫色鳞片标记上,瞳孔猛地一缩!他毫不犹豫地撕开信封封口,抽出里面一张薄薄的、质地坚韧的密笺。

借着阁内昏黄摇曳的烛光,项崮笙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刻刀,快速扫过密笺上那冷硬如刀刻斧凿的字迹。内容虽短,却字字如冰锥,带着森然杀意:

“南疆事急,蛇吻未竟,反噬在即。贵人震怒,责尔首尾不净。紫鳞已动,查黑风坳烟火。速断尾,净灶,万勿牵丝。碧血之引,乃为饵,不理。京中风高浪急,静待钧命。”

短短数行字,如同数道惊雷在项崮笙脑中连环炸开他捏着密笺的手指因极度用力而指节发白,手背上青筋如同虬龙般暴起,一股足以焚毁天地、又被强行压抑到冰点的暴怒和冰冷的杀机,如同实质般从他魁梧的身躯上升腾而起,让回春阁内的温度都骤然下降。

“贵人…震怒?紫鳞卫…查黑风坳烟火?”项崮笙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万年寒冰中生生凿出来的冰渣,“断尾?净灶?好,好得很!”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着骇人的寒焰,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看向玄稷,“鹞鹰呢?”

“影刀阿苏跟无影二人已带夜鸢精锐去了瓦罐巷堵截。刚拿下福瑞祥,那边应该还不知情,或许能堵个正着。”玄稷的声音平稳依旧,如同磐石。

项崮笙将手中的密笺狠狠攥在掌心,再松开时,坚韧的特制纸笺已被他恐怖的内力震成了齑粉,簌簌落下。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胸中翻腾欲出的焚天怒火,将目光投向玄稷手中的账册。

玄稷会意,立刻翻开账册,指着其中几页关键处,语速清晰:“王爷,您看这里。丙字七号库记录,三月初九,入库南珠十斛,出库记为鼠啮损耗,实际经手人代号山魈,流向…南大营甲字库。甲字库,是赵元培亲信千户赵猛亲自把持的军械重库,南珠?哼,怕是上好的精铁兵刃吧。”

他又快速翻到另一页,指尖点着一行记录:“再看这里,丁字四号库,四月十五,入蜀锦百匹,出库记为抵缴商税,经手人代号夜耗子,流向…镇守府长史周文焕位于城南的外宅,周文焕?那个整天把清正廉明挂在嘴边的清流?”

“周文焕?”项崮笙眼神骤然变得无比凌厉,如同两柄淬毒的匕首。这个在镇守府文官体系中地位仅次于镇守使的要员,向来以清高自诩,竟是赵元培埋下的暗桩。

“不止如此,”玄稷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翻动着账册。“里面还有大量来源不明的金银流向,数额巨大,几个固定接收的代号反复出现:穿山甲、土龙、画眉…属下已紧急比对了我们掌握的南疆人员名录,这些代号,极大概率对应着掌控南疆通往京畿和西南各地几条核心军情驿路的关键驿丞,他们捏着南疆的命脉咽喉。”

项崮笙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探针,在账册上那一个个冰冷的代号和触目惊心的数字上扫过。军械重库、镇守府文官首脑、军情命脉驿路…赵元培这只豺狼的手,竟在不知不觉中,借助这张庞大的暗网,伸得如此之深,如此之广,几乎覆盖了南疆军政体系的要害节点。这已不是简单的贪腐或倾轧,这是要彻底架空他项崮笙,将整个南疆变成他赵元培及其背后势力的私产。

“好…好一个赵副帅,好一个净灶!”项崮笙的声音如同万载玄冰相互摩擦,蕴含着足以冻结灵魂的恐怖杀机,“他这是要把我这整个南疆,都变成他和他背后贵人的灶台。把本王的根基,一寸寸挖空,好一个釜底抽薪。”

他猛地合上账册,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死死射向玄稷:“名单,福瑞祥那三个活口,还有账册印证,都吐出了哪些钉子?”

玄稷立刻从袖中又取出一张折叠的、墨迹犹新的纸,上面是刚刚整理好的口供摘要:“回王爷,除福瑞祥孙掌柜、跑线伙计、花信子三人,据其供述及账册相互印证,柳叶巷行动已可确认身份、锁定位置的暗钉如下:

山:真名刘魁,南大营甲字库库吏。赵元培军械贪墨、以次充好、倒卖军资的关键经手人。

夜枭:真名钱贵,镇守府仓曹属吏,掌管仓库账目。负责为周文焕输送‘礼物’及处理灰色收入。

穿山甲:真名孙德海,南疆军驿总驿,定南驿驿丞。掌控南疆通往岭南道核心军情驿路,位卑权重。

土龙:真名赵四,军驿副驿,负责南疆通往西川道驿路,孙德海副手。

画眉:真名柳莺儿,军驿文书。实为密码翻译及情报筛选的关键人员。

南城巡防营副尉 - 王彪:负责柳叶巷、瓦罐巷一带夜间巡防调度,为赵元培暗线夜间活动提供便利和掩护。

镇守府书办 - 李默:潜伏于镇守使公文房,负责抄录、传递机密公文副本。

王府外院采买管事 - 张福:被赵元培重金收买,负责传递王府内部人员动向、物资出入信息,尤其重点关注药房采购及世子用药情况。”

玄稷念完,补充道:“此八人,身份、职责、代号、罪行,皆证据确凿,相互印证无误。是赵元培埋在我镇南王府及南疆军政核心的毒钉。至于更深、更隐秘的,孙掌柜级别不够,未能触及。若能拿下鹞鹰,或许能挖出更多。”

项崮笙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同戴上了一副铁铸的面具。只有那双深潭般的眼眸深处,翻涌着足以吞噬星辰的黑色风暴。他缓缓抬起手,声音平静得令人心悸,却蕴含着斩断一切、不容置疑的绝对意志:“影卫听令。”

门外阴影中,数道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无声浮现,如同等待噬魂的幽影,正是刚刚肃清福瑞祥、杀气未散的夜鸢精锐。

“名单上八人。”项崮笙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块砸在青石板上,字字千钧,“两个时辰内,拔掉。用黑冰。”黑冰是影卫专用、见血封喉、死后症状类似急病的剧毒。

“南大营甲字库库吏刘魁,镇守府仓曹钱贵,此二人,由夜鸢副队带人处置。手脚干净,做成急症暴毙。”

“定南驿驿丞孙德海、副驿赵四、文书柳莺儿,此三人,驿路要害,由勾魂、锁魄负责,务必同时动手,先断其对外联络渠道,再行清除。尸身处理成驿路意外或旧伤复发。”

“南城巡防营王彪,镇守府书办李默,王府外院张福,此三人,由鬼爪亲自负责,务必一击必杀,不留后患。王彪可做巡夜坠马,李默、张福做急病。”

他顿了顿,补充道:“王府内,张福拔掉后,其采买管事位置,由玄稷先生即刻安排绝对可靠的心腹顶上。外院其余所有仆役杂工,由石头带亲卫营,以清灶为名,全部暂时圈禁于西跨院,交由玄稷先生连夜甄别,有丝毫可疑者,不必审问,先关水牢。”

“所有行动,务必同时发动,雷霆一击。不留活口,不留痕迹。本王要这八颗钉子,从南疆彻底消失。”

“瓦罐巷那边,阿苏跟无影拿下鹞鹰后,无论死活,立刻将其身上所有物品,尤其是密报,火速送回,老窑内所有东西,搬空,地方…烧了,烧成白地。”

最后四个字,带着焚尽一切、斩草除根的决绝与冷酷。

“得令!”门外阴影中传来数声低沉短促、如同金铁交击般的应诺。几道黑影如同被狂风吹散的烟雾,瞬间消失在原地,携带着致命的使命,无声无息地扑向南疆各处沉睡在夜色中的目标。

项崮笙站在回春阁门口,高大的身影仿佛与沉沉的夜色融为一体,又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屋内寒床上气息微弱却倔强活着的儿子,又缓缓抬起目光,望向王府外那杀机四伏、暗流汹涌的无边黑暗苍穹。

玄稷无声地走到他身侧稍后,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如同重锤敲在项崮笙紧绷的心弦上:“王爷,钉子拔净,浊水暂清。赵元培这条恶犬的爪牙,今夜算是折了大半。但这祸乱的源头…还在那波谲云诡的京城。密报所言非虚,紫鳞卫已动,黑风坳那三道烟火就是明证。赵元培背后那位贵人,是铁了心要借世子之事,将您和世子一起钉死在这南疆,不死不休。”

项崮笙没有回头,只是缓缓从怀中掏出那枚从“鹞鹰”身上搜出的令牌。令牌非金非玉,入手冰凉沉重,正面浮雕着盘曲狰狞的紫色蛇鳞,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妖异的光泽,背面则刻着一个古老的篆字——“癸”。令牌边缘,一抹尚未干涸的暗红血迹,在烛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目惊心。

“紫鳞卫…癸字组?”项崮笙的指尖缓缓摩挲着令牌上冰冷凹凸的鳞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残酷而冰冷的弧度,如同嗜血的猛虎露出了獠牙,“本王倒要看看,是京城里那些藏头露尾的贵人手段更高明,还是我南疆的刀子…更快,更利!”

他猛地攥紧令牌,坚硬的令牌边缘几乎要嵌入手心,指节因为极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爆响。目光如同实质的利剑,穿透了重重夜幕,直刺那遥远、繁华却又充满无尽阴谋与杀机的京城心脏。

“王爷,”玄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目光投向回春阁内那微弱摇曳的烛光,“钉子拔了,浊水清了,赵元培在南疆的这张暗网算是撕开了一个大口子,这灶台,暂时是稳住了。世子的命…也靠着刮骨剜毒的狠劲和秦老的药,暂时吊住了。”

他话锋陡然一转,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千钧重担,如同重锤狠狠敲在项崮笙心上:“但是,秦老方才与鬼手仔细会诊后,再次强调,刮骨疗毒,只是剜掉了附着在筋骨上最表层、最凶险的那一半毒根。蛇吻奇毒,其性最是烈、最是刁钻,如同跗骨之蛆,早已随着气血侵入脏腑骨髓。玉髓膏也好,参王续命汤也罢,乃至赵元培送来的那株暗藏杀机的九转还阳草,都只能拖延,无法根治。世子体内残存的毒性与强行吊命的药力相互冲激,如同一个随时可能炸开的沸鼎。一旦平衡打破,毒性反噬…顷刻间就能焚干他最后一点生机。”

玄稷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起来,如同两柄出鞘的匕首,闪烁着智慧与决断的寒光:“眼下唯一的生机,就是那传说中的碧血幽昙,此物生于至阴至寒、九幽之气汇聚的幽冥绝地,禀天地极阴之气而生,其花蕊却蕴含着一丝逆转生死的至阳生机,正是蛇吻火毒的天生克星。唯有以此花为君药,辅以秘法炼制,方能彻底拔除世子骨髓脏腑中的残毒,固本培元,重塑被剧毒摧残殆尽的生机!这是唯一的希望。”

“然则,”玄稷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丝洞悉阴谋的寒意,“密报中那句碧血之引,乃为饵,不取,绝非空穴来风。京城那位贵人,恐怕早已安排好,王爷您为救世子,必会不惜一切代价、不惧龙潭虎穴去寻此花。通往那幽冥绝地的路…此刻只怕已是天罗地网,紫鳞密布,步步杀机!”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项崮笙如山般沉默而紧绷、仿佛蕴藏着无穷力量的背影,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吐出最后一句,如同为这场血腥的暗夜清剿画下一个指向更险恶、更波澜壮阔未来的注脚:

“王爷,钉子已拔,灶台暂稳。南疆的棋盘,我们掀了一半。现在,世子的主药…是时候,该去取了。这潭被我们搅得更浑的水下,藏的不仅是赵元培的脖子,更有那能救世子一命的…一线生机,只是这条路,”玄稷的声音带着一种铁血的决然,“怕是要用人命趟,用血…铺过去。”

话音落下,回春阁内外一片死寂。只有烛火偶尔的噼啪声,和寒床上项易那微弱却顽强的呼吸声,仿佛在无声地回应着这充满荆棘与血火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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