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张浪
闻听眼前这个男人终于口吐人言,董哥终于松了一口气。
如果是人就好办,最起码可以沟通。
这个时候,另外两个富二代也战战兢兢的走了下来。
面对着满身臭泥的这个人形生物,也逐渐放下心来。
这家伙虽然臭了点,脏了点,但是就凭他能够驱赶走恶鬼这一点,已经足够让三个人顶礼膜拜了。
董哥用手一指。
“浴室在那边。”
男人抬腿往浴室走去。粉头发男生急忙张嘴说道。
“大师,且慢!那浴室里……”
男人微笑着向他摆了摆手。
“谢谢的好意,我自己可以的。”
说着拉开了浴室的门,走了进去。董哥奇怪的说道。
“郝建,你刚才要说什么?”
粉头发男生欲言又止,想了好久才说道。
“我想和那位大师说,莎莎在浴室里呢。”
董哥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莎莎在里面?你什么时候把它带来的?”
粉头发男生一副哭丧脸。
“我妈不让莎莎留在家里,我只好把它带来这里养着了。”
就在这时,浴室里传来了一阵子惊天动地的惨叫。
“啊——!”
男人刚洗去一身水汽,发梢还滴着水珠,露出的脸庞干净得像被晨露洗过。
眉骨清晰却不凌厉,两道眉毛浓淡刚好,顺着眼窝自然弯出柔和的弧度,眼尾微微上挑时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
鼻梁高挺却不生硬,鼻尖圆润得透着点孩子气,嘴唇是自然的淡粉色,唇角天生带点上扬的弧度,明明没笑,却像藏着半分戏谑。
最离谱的是他脖子上——一条黄金蟒鳞片闪着油光,脑袋稳稳搭在他锁骨处,嘴却严丝合缝咬着他领口的纽扣,像是怕这领口开太大,正兢兢业业帮他“系”衣服。
对面三个富二代坐在沙发上,头发抹得锃亮,一身潮牌却没压住脸上的懵其中一个举着半杯威士忌,手停在半空,另一个张着嘴,像是刚准备说。
“你这造型挺别致”。
最后一个干脆直勾勾盯着那蛇头,眼神里一半是怕,一半是想笑又不敢。
男人调整了一下黄金蟒围在脖子上的长度,似乎是黄金蟒缠的太紧了,让他有点喘不过气。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浪。弓长张,海浪的浪。我是一个美食传递者,走遍千家万户,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能够品尝舌尖上的美味。
我还有一项工作就是降妖抓鬼,这是我的副业。现在该你们自我介绍了。”
三个富二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董哥先说了话。
这三个富二代分别是,董大鹏,郝建,韩童飞。
三个人都是刚刚20出头的年轻人,家里人都是做生意的,没有时间管他们。
为了追求刺激,这三个人聚在一起,装神弄鬼吓唬人。
而他们吓唬的对象,就是那些爱慕虚荣,追逐名利的年轻女人。
张浪沉吟了片刻,忍不住又调整了一下黄金蟒的长度。
郝建终于忍不住说道。
“张大师,莎莎是被你吓到了,所以才会咬着你不放。你不用去管它,等过一会儿,它自己就会松开了。”
张浪翻着白眼儿说道。
“我也不想管啊,可是你的莎莎越勒越紧,我快……要……透不过……气了。
救——命——啊!”
三个富二代七手八脚把张浪从黄金蟒的围绞中解救了出来,差一点,我们的主角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
张浪翻着白眼,喘着粗气,郝建在他的前胸揉搓了好一阵,张浪才逐渐缓了过来。
“别揉了!”
张浪的眼睛盯着郝建。
“你小子这手法很熟练嘛,一看平时就没少摸。”
郝建嘿嘿笑了一下。
“大师说笑了。不过话说回来,大师胸前这肌肉还挺结实,就是实在有些可惜……”
说到这里,郝健还很惋惜的砸吧砸吧嘴。
张浪气的一个脑勺打了过去。
“你这臭小子!都恶鬼缠身,大难临头了,还敢来吃老子的豆腐,你还真是活够了。”
张浪这么一说,三个人立刻醒唔过来。
战战兢兢的围在张浪的身旁。张浪看着这三个富二代,气不打一处来。可是正事儿还得办呐,于是张浪压着怒火问三个人。
“我问你们三个,最近可曾招惹到什么邪祟?或者说害死了哪些枉死之人?”
三个人再次互相看了一眼,齐声说道。
“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从来没有害死过什么人啊,大师可千万不要冤枉我们。”
张浪听到三个人这么说,于是站了起来。
“既然你们不肯说实话,那这件事我就不管了。反正三天之后那个女鬼还会来,到时候该怎么办?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郝建一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张浪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了起来。
“大师,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董大鹏有些迟疑,慢慢的说道。
“我们可以不在这里了,各回各的家,这个别墅卖了就是了。”
张浪冷笑了一下。
“鬼的记忆力可比人要好上百倍,而且对于害死她的人,她是一定会报仇的。
哪怕这个人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厉鬼的追杀。不单如此,甚至你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这下子另外两个人全慌了,全都跪了下来,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就在一个月之前,这三个富二代在别墅里闲得发慌,找来些鬼怪面具和诡异音效,玩起装神弄鬼的把戏。
本是想捉弄人取乐,没成想被他们骗来的那个女孩,被他们披头散发的扮相和突然炸响的怪声吓得当场倒地,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没了气。
后来他们把这个女孩送到医院,才知道这个女孩儿原来有先天性心脏病。
好在这个女孩儿家是外地农村的,女孩儿的父母又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三个富二代家人给那个女孩儿的家人拿了一笔嗯钱,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郝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我们只想吓唬吓唬人,可是谁知道她有心脏病啊?因为这件事,我爸妈狠狠说了我一顿,还罚我一个月不许出门。”
董大鹏也哭着说道。
“你才一个月不能出门,我可是被扣了一年的零花钱。搞得我现在去夜店泡妞都不敢乱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