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国重重的点头。
而后他左右看了看,从地上捡起一块棱角尖锐的石头,紧紧的攥在手里。
而就在我们准备行动的刹那,场中的老刘,像是完成了某种沟通。
他将红衣木偶恭敬的放回法坛,而后猛地转身,那双布满血丝的疯狂眼睛,竟然直勾勾的看向我们的藏身处。
“嘿嘿,躲躲藏藏的虫子,真以为我瞎呀,还是聋,发现不了你们?”老刘张开嘴,露出沾满血色的黄牙。
“从你们几个进山,娘娘就告诉我了,之所以没有早点把你们揪出来,是娘娘正好觉得他一个人不够享用,你们几个不知死活,气血旺盛的,自己送上来当添头,很好!”
他说着,还指着我跟李槐,
“尤其是你们两个,娘娘很中意呢,真是意外之喜!”
他娘的,失算了!
“动手!”我懒得再听他的嘲讽,暴喝一声,率先从树后冲出。
来到他面前,我挥动雷击剑,不过目标不是老刘,而是悬浮在赵老栓身尸身旁的一面三角小旗。
老刘不过是一个老头子,在我看来,他本身并没有太大的威胁。
主要的危险,来自于那个诡异的娘娘,还有这个由赵建国他爹化成的僵尸。
与此同时,我还抓了一把糯米扔向法坛。
“呵呵,雕虫小技。”老刘嗤笑,面对我的突然袭击不慌不忙,口中念诀,左手捏了个古怪的法印,朝我一指。
下一刻,那匹一直静静垂在庙门内的布帛,竟然激射而出,速度快如闪电,直接卷向雷击剑!
同时,赵老栓的尸身在他的操控下双臂一振,乌黑的手掌,带着猩风拍向我的面门。
我顿时面色大变,虽然被僵尸伤到,不会像电视里那样,也变为僵尸,但是僵尸身上携带着尸毒,万一被感染了,至少去掉半条命!
而且这玩意儿力大无穷,我说真的,这一下如果挨严实了,可能一巴掌能把我的脑袋抽飞。
我剑势一变,由此转消,避开尸傀手掌,剑锋掠过他的手臂,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带起一溜烟的尸臭。
但是那东西毫无痛觉,就跟挠挠痒似的,反手又是一爪掏向我的胸口!
我急忙后撤,用雷击剑格挡这一下子,“铛”的一声闷响,我手臂被震的发麻,这僵尸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
另一边,洛天河的甩棍带着破空声冲向老刘,他这一下也是下死手了!
根本不在乎,会不会直接打死他!
毕竟刚才我刚才险象环生的一幕,他都尽收眼底。
而赵建国也怒吼着,举着石头从侧面扑上。
别看这小子精瘦精瘦的,但是这一刻的速度竟然丝毫不亚于陆天河。
可能是因为愤怒的催化。
但是老刘面对两人夹击,却根本没有慌张。
他右手一挥,手中出现一柄锈迹斑斑的剔骨刀,直接甩开洛天河的甩棍,同时左腿闪电般的踢出,正中赵建国的小腹。
赵建国惨叫一声,直接被踹得倒飞出去,手里的石头也脱了手。
我不由得瞳孔紧缩,这老刘身手也太好了吧,明明一把年纪了,却能如此利落的反击。
但是我还真不信,他能是洛天河的对手!
而此时的老刘一击得手,不由得露出一股得意的狞笑,他扭头看向赵建国:
“想给你爹报仇呀,哈哈,别逗老子笑了,就凭你这点能耐?!”
赵建国捂着肚子费力的想要爬起身,但是挣扎了半天,终究还是没爬起来。
他毕竟只是个瘦猴,从事的也是文职,刚才在肾上激素的刺激一下,他能够展现出那一手,已经相当不错了。
“老登,他不行,你看看我行不行!”洛天河暴喝一声,化作一道残影。
他手中的甩棍舞得虎虎生风,老刘刚开始那下子是趁洛天河没有较真,才挡了他两下子,
而现在洛天河已经认真起来了,老刘根本不是对手,只能节节败退。
说实在的,洛天河也是有点憋屈。
这赵建国毕竟是我们带来的,可以说是我们的客户。
而他却吃了那么大一个瘪,现在还瘫在地上起不来,洛天河觉得有点丢面子,这显得他办事不力。
而且他看着老刘也是格外的不爽。
“娘娘救我!”老刘刚才的嚣张已经完全消失不见,现在一副慌张的样子。
而那扇朱红色的门,悄然地再度裂开了一条缝。
“李槐!”我大喊。
躲在后面的李槐鼓起勇气,将强光手电调到最亮,雪白的光柱如同利剑,猛然射向庙门缝隙中那抹缓缓移动的红影。
那红影似乎极其厌恶着强烈的光线,甚至可以说是惧怕,她猛地向后缩了一下,庙门内涌出的阴寒气息也出现了瞬间的紊乱。
好机会!
“洛天河,先别追着那老登打了,赶紧给那供台上的木偶整碎,我快撑不住了!”我一边竭力抵挡着释怀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一边吼道,
这玩意儿的指甲几次都险些划破我的皮肉,我现在体力已经消耗大半,而僵尸可不知道疲惫,再这样下去的话,老刘还没死,我就要挂了!
洛天河听我这一声吼才反应过来,
而老刘也反应了过来,他知道不能任由洛天河那样去做。
毕竟如果等我被僵尸整死,僵尸腾出空来,就能和他一起对付洛天河了!
不,不需要他跟僵尸联手,一个僵尸就能拖住洛天河,甚至整死洛天河!
到时候,他岂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老刘神色一狠,不再往后退,反而欺身向前,手中的剔骨刀直刺要害。
洛天河听了我的话,也不顾老刘剔骨刀的威胁,直接一个矮身跪地避开刀锋。
手中的甩棍,“啪”一声就抽在了法台上的红衣木偶上。
那红衣木偶直接被抽的翻滚着飞下法坛,摔在地上,裂出几道裂缝来。
“狗日的!我的灵媒!”老刘发出一声痛心又愤怒的吼叫,攻势顿时一乱。
而这僵尸的动作也明显停止了一瞬,但是很快又继续朝我攻来。
虽然其动作灵活性都不比之前,但也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