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蜜月这种事情,其实跟他们夫妻俩以前游山玩水也差不多。
唐玉带着袁慎在海岛玩了一个月之后,接着天南地北的玩儿,除了震撼瑰丽的景色,她也会体验不同地方的风俗特色,见识一下文明多样性。
因为体验了一下东南亚以及阿三,袁慎精疲力尽地回国了。
看着眼前的美男子,唐玉递了一杯水过去。
“亲爱的,我都说过没必要去的,你非要试一试!”
袁慎当然不是因为不懂才去的,就是因为知道糟糕,才想见识一下有多糟糕。
毕竟人生在世,总要亲眼见一下。
坚持了一个周之后,袁慎虚弱倒在了老婆怀里回国了。
虽然有唐玉的照顾没有生病,但是袁慎受到了精神身体双重折磨,直接生病了。
这几天昏昏沉沉躺了好几天,直到今天才精神清醒,刚刚洗了一个澡,整个人清爽了起来,。
如今接过唐玉递过来的水,袁慎似乎恢复了些许元气,他轻抿一口笑了起来。
“没有实际调查过,就没有发言权,虽然去了很后悔,但是没去,我估计这辈子也后悔。
如今完成地图上这一个地区的考察,以后我们把地图上的地方探索完。”
看到眼前的人又生气勃勃地规划起了下一个旅程,唐玉调侃地笑了起来,凑上前捏了捏对方脸颊。
“阿慎啊,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但没关系,我会陪你的!”
袁慎笑了一声,忽然放下水杯,整个人向前一倾,带着刚沐浴后的清爽水汽和一丝未褪的慵懒。
像个大型犬科动物般,将头深深埋进了唐玉柔软的怀里,还不安分地蹭了蹭。
“就是因为有阿玉在,”他的声音闷在她衣料间,带着刚恢复元气后特有的、理直气壮的撒娇意味,“我才敢恃宠而骄,想和你看遍全天下啊。”
说话间,他湿漉漉的短发末梢扫过唐玉颈间的肌肤。
微凉的水意混合着发丝拂过的麻痒,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也迅速在单薄的居家服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唐玉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身子微微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眼底笑意更浓。
她抬手,指尖轻轻托起他埋在自己怀里的下巴,迫使他仰起脸。
灯光下,他刚沐浴过的脸庞干净清爽,皮肤还透着被热气蒸腾过的淡淡绯色。
眼角眉梢那股子因虚弱而暂时蛰伏的、属于艺术家的敏锐与风流,此刻正丝丝缕缕地重新浮现。
唐玉的拇指指腹摩挲过他线条优美的下颚,最后轻轻按了按他恢复了些许血色的的唇瓣,眼神带着玩味的打量。
“阿慎这一恢复元气……”她拖长了调子,声音压低,带着蛊惑,“就开始散发……雄性魅力,蓄意勾引人了?”
袁慎仰着脸,任由她的指尖在自己唇上作乱。
他眼睫上还沾着未擦干的水汽,轻轻颤动,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那双总是沉静或含笑的眼眸,此刻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光,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
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直白而浓烈的欲念,像平静海面下涌动的暗流,危险又诱人。
他看着她,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忽然张口,不轻不重地含住了她流连在自己唇上的指尖,舌尖快速扫过指腹,带来一阵湿热酥麻的触感。
随即,他松开口,顺着她托着自己下巴的手,仰头凑近。
隔着布料,先是带着惩罚意味地轻轻一咬。
“嗯……”唐玉猝不及防,身体猛地一颤,一声压抑的轻哼从喉咙深处溢出。
袁慎得逞般地低笑,他含糊地,带着滚烫的气息,贴着她心口的位置低语:“饱暖思……嗯,阿玉将我照顾得……太好了。”
唐玉下意识地收紧手臂,将他毛茸茸的脑袋更紧地按向自己,身体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呼吸也乱了几分。
低头,下巴抵着他微湿的发顶,声音带着被情欲浸染的沙哑和一丝娇嗔的抱怨。
“我都……照顾你这么些天了,没日没夜的。
善见公子,你精神一好,是不是……也该好好‘讨好讨好’我了?”
这话像是一道无声的指令,又像是一簇丢进干柴的火星。
袁慎埋在她怀里的动作顿住。
几秒后,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氤氲着水汽和欲色的眼眸深深望进她眼底,里面闪过一丝了危险又兴奋的光芒。
他嘴角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近乎邪气的弧度,原本虚环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
没有回答,她只是猛地一个翻身——
天旋地转间,唐玉只觉得后背陷入一片柔软。
而袁慎已单手撑在她耳侧的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快速拂开她颊边散落的发丝,将她整个人禁锢在自己身下与沙发形成的狭小空间里。
下一秒,吻便落了下来。
不再是刚才隔着衣料的嬉闹,也不是病中无力的浅啄。
这个吻来得急切、深入,却又奇异地带着大病初愈后珍而重之的温柔缠绵。
唐玉被他吻得几乎窒息,只能仰着头承受,双手无意识地攀上他宽阔的背脊,指尖陷入他棉质睡衣柔软的布料中。
吻渐渐下移,流连在她纤细的脖颈,留下湿热的痕迹。
他伏在她肩窝,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舌尖不轻不重地舔过她的耳骨,又含住那早已红透的耳垂。
用齿尖细细研磨,带来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酥痒和战栗。
“阿玉……”他喘息着,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混杂着情动的湿意,热气全数灌入她耳中,“我真想……把你现在的样子画下来……眼睛湿的,脸是红的。”
他说着,惩罚似的在她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嗯……”唐玉浑身剧烈一颤,压抑的呻吟脱口而出。
她眼神迷离,眼尾染上动人的绯红,水汽氤氲。
望着上方那张因情动而愈显深刻俊美的脸,不由得情动撒娇了起来,“阿慎……”
这声呼唤像点燃了什么。
袁慎吻得更深更重,手从她衣摆探入,掌心贴着她腰侧细腻的肌肤向上抚去。
所过之处,激起一片滚烫的颤栗。唐玉难耐地扭动,却被他牢牢箍住。
忽然他手臂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抱起来,随即翻身坐下,让她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腿上。
唐玉轻呼一声,下意识扶住他肩膀,低头时,正对上他灼热的视线。
她脸颊绯红,眼眸湿润,像被雨打湿的海棠。
俯身下去,将发烫的脸颊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唇轻轻吻着他心口的那一点。
“你怎么……老是这样?“她声音软得不成调。
“因为……”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沙砾磨过,却带着致命的温柔和诱惑。
“我就想这样看着你。阿玉这一刻,望着我的眼神……”
他顿住,似乎找不到确切的词语,只是更紧地搂住她的腰,将她按向自己,让她清晰感受到彼此身体的变化和灼热的温度。
“实在让我……心神摇曳。”
花落,他情不自禁地凑上去,吻她轻颤的眼睫,吻她泛红的眼尾。
唐玉趴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指尖插入他发间,轻轻地扯动。
“你要是真画了……我也要画你。“她喘息着说,“阿慎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吗?“
袁慎低笑着,唇沿着她的肩线游走,留下湿润的痕迹。
他埋首在她柔软的身前,声音闷热而含糊。
“自然是……阿玉喜欢的模样。“他轻吮那一处细腻,“我就喜欢自己长成让阿玉觉得……秀色可餐的样子。“
唐玉浑身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袁慎粗糙的指腹顺着她脊椎缓缓下滑,带起一阵阵过电般的战栗。
他吻着她的脸颊,呢喃着破碎的情诗:“让阿玉脸红……是我最爱做的事。“
唐玉羞恼地去咬他肩膀,却被他笑着搂紧,指尖在她腰间敏感处轻轻一划。
她顿时软成一滩春水,只剩细细的呜咽与哀求,彻底融在他炙热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