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很好。”
“对，谦谦公子，彬彬有礼。”他不敢反驳啊。
“最受宠爱，却不是太子。”
“这点我也一直奇怪，我偷偷问过我爹，他让我闭嘴，嗤……”
凤栖斜睨了一眼公孙洛，“你爹没把你嘴封起来就不错了，只是可惜了。”
“你还可惜了，真要封了我的嘴？以后谁逗你开心。”
“他的身体熬不过明年冬天。”
“什么？！”公孙洛眸光猛然一变，“你说的是真的？六皇子的身体熬不过明天冬天？”
“我没有认真查看过，具体的不敢说，但大致如此。”
“怎么会……”公孙洛突然安静了下来，一脸茫然，“还能救吗？”
凤栖如实摇了摇头，“不确定，师兄是想要救他吗？”
“唉……”公孙洛他叹了口气，眸光中闪现出惋惜，“我和瑾瑜相处的多，听得也多，六皇子这些年受的苦，旁人恐怕连想都不能想，不过如果这是他的命数，那也没办法。”
凤栖倒是认真考虑了这个问题，“今日萧慕尘收了凤清为义子，他的病我会考虑。”
她不想和皇室的人有太多的牵扯。
“哦？”公孙洛也是疑惑，“是上次送到你身边来的暗卫？”
“嗯，他天资聪颖，当个暗卫也算是埋没了他，萧慕尘既然愿意收，如果他能有更好的前程，未尝不可。”说着凤栖话锋一转，“凤清是什么人？”
“不就是暗卫吗？”公孙洛满眼不解，突然又想到凤清的年纪，不由得说了一声，“可能……是大哥心中对你愧对吧，这些年他……也在帮你找孩子。”
凤栖浑身一颤，低垂着头不再看公孙洛。
他……真的在帮她找孩子吗？
公孙洛和凤栖一起用了晚膳，离开的时候像是没事人一样。
除了神机阁，公孙洛的表情才不复之前的冷静。
大哥的身体究竟有没有出问题，让小师妹看到的究竟是假象还是真的。
在成为云幽谷谷主之前，在大哥还是孩童的时候，那些人的爪牙便伸向了他。
那时候的他肯定无法避免，是不是一直到现在他的身体都在亏损？
小师妹的医术虽然仅仅是四年，可对她的医术他也是深信不疑的。
再者他也弄不明白大哥为何要送一个孩子去小师妹身边，明明……那孩子不就在大哥身边吗？
公孙洛一顿烦躁，很多事情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偏生又不能和凤栖和盘托出，也不敢直接去问。
“哎……小爷还是找萧瑾瑜风流快活去吧。”
神机阁内，司莲将正好入口的药递到了凤栖手边，“二少似乎并不知情。”
凤栖微微颔首，将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四年了，她早已习惯每日饮上一碗。
她的师兄他知道他肯定有事情瞒着她，只是他对她好，她也是知道的。
“咳咳……”
“少主！”
“我……噗！”凤栖一阵难受的紧，一口腥甜冲了出来，喷的桌面上一片血渍。
司莲赶紧送上气血丹，满眼担忧，“少主。”
“今日走动太多了，扶我去休息。”
凤栖累了，今日见着凤栖被欺辱，她是真的怒了。
她的人，要学会反击，而不是逆来顺受，明日她要好好和凤清说说，如何保护自己。
盖着锦被，凤栖昏昏沉沉地闭上了双眼。
然而这一夜，闭上双眼，四年前那一幕幕在她脑海里面不停地闪现。
明明是她身中寒毒，却被人无端顶替。
被所谓的朋友和亲人陷害。
割腕放血，血一点一点流失，那男人竟然活生生刨走她的灵根，送给他人。
她自以为的深爱，不过就是她的一厢情愿，如何能够不恨！
当被灌下堕胎药时腹部的坠痛。
被扔在乱葬岗，生死天命的时候。
黑色红丝靴，当他出现在她眼前的那一刻，她便已经决定落入地狱，再回来当这索命的恶鬼！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翻窗而入。
脸上银质的面具挡住了他的万千风华，一旦戴上面具他就是凤非离，他静默地站在床前，看着女子紧蹙的双眉，那惨白的脸色让他的心猛地揪了起来。
救她的时候，无关情爱。
却不想再也放不开。
不管是身为凤非离时嚣张的逗弄，还是身为萧慕尘时频频示好，他只是想助她复仇，哪怕万劫不复。
“六儿……”
凤非离低下了头，在她的眉间轻轻印了一个吻。
“救……我……救……宝宝……”
“救，哪里没救了，没心没肺。”呢喃的轻斥。
“凤九凰……”
凤非离身形一怔，却发现他的小女人似乎被噩梦困住。
“在你的梦里，本尊可是恶人？”
眸光落在她的身上，缱绻万分。
“你不是叫凤非离？”
“凤非离，字九凰，家中排行第九，本尊特许你如此唤我。”
凤随母姓，在母妃家中他确实排行第九，世人只知道静贵妃，却不知道静贵妃的姓氏。
是以哪怕萧慕尘出现，凤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萧慕尘和凤非离有任何的关系。
而她，却总是在气急的时候，才会这么叫他。
平时总是一板一眼地喊“凤非离”、“谷主”。
“小女人，怎的如此记仇。”
说罢他轻笑出声，轻轻握住凤栖的手腕，将灵力输送了过去，这小女人今日吐血了。
或许是得到了灵力的滋养，缓解了身体的疼痛，凤栖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沉沉地睡着了。
凤非离身形一闪，去了凤清的房间。
“小子，谁准你睡觉的？”
凤清紧张，慌忙之下便要跪下来。
“你的主子怎么说的你是不是忘了？”
凤清重重地点头，“加倍打回去。”
……………………
翌日。
凤栖醒来的时候，不由得揉了揉太阳穴，昨天晚上虽然做了噩梦，但是后来反倒睡得深沉。
仿佛还听到了那个家伙猖狂的笑声。
司莲打了一盆热水进来，便开口道，“少主，昨天夜里，欺辱凤清的六个奴仆，全部暴毙，他们的尸首就悬在丞相孙子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