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潮纵使不管那身后的追兵,储物世界之中那百余位神族等着自己去应付,实力的提升可是半点等不得,随着一枚枚精炼矿石的精华被秦潮吸收殆尽,废弃的矿渣随后被丢入储物世界填充废料,原本体内那部分空缺的部分也在逐渐充盈,一股股力量不断涌现,身体强度也在不断提升。
矿石消耗殆尽,秦潮的耐心也被磨光了,苍穹大世界物藏丰富,即便手头充足接触到的矿石也不过是其中的很小一部分,即便如此也已经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再继续下去估计会引起那些蛰伏在后面神族的注意,毕竟自己出手的都是些罕见的灵果。
“可惜人族的实力即便到现在都还是太孱弱,不然可以委托他们帮我收购一些。”
此时天机混乱,整个寰宇都快成了黑暗森林,除了一些行为奇特的神族还在横冲直撞外,连凤祖这般的存在都不知道躲在哪里默默恢复。
秦潮感知着体内那种若有若无的饥饿感,眉头皱起看向在一旁快闲的长毛的辰,感知到特殊的目光辰没好气的问到。
“又打什么主意直接说。”
玄陨蟒族地深处,穹顶垂落的星辉被禁制法阵折射成淡青色的薄雾,氤氲缭绕于古殿廊柱之间。族中长老盘踞于蟠龙玉阶之上,尾尖轻点地面,鳞片泛着冷玉般的幽光,每一片都似凝着万载寒霜与远古血脉的沉厚威压。他身后,一尾年轻玄陨蟒垂首肃立,颈项微弯如新月弓弦,通体墨鳞在灵火映照下流转着细碎金纹——那是高浓度神裔血脉激荡时特有的辉光,不到二百岁便踏足塑魂境,实为族中千年未见的奇才。
长老目光温厚如春水,语声却字字如磬:“你既已塑魂,血脉之力便可引而导之、凝而为甲。我玄陨蟒一族的本源鳞甲,非金非铁,乃是以脊骨为基、以心火为引、以血脉为引信所生之活甲。再辅以玄陨矿淬炼……”他顿了顿,尾尖微扬,指向殿角一座浮空石台,“此矿采自老祖沉眠之地的伴生岩脉,经气者境神力千年浸润,矿髓之中,一粒微尘即含一道不灭神息。”
年轻玄陨蟒眸光骤亮,喉结微动,仿佛已听见自己披甲时鳞片开合的铮然清响——族中早有传言:上一届大比魁首曾以玄陨鳞甲硬撼雷殛神鹰三记裂空爪,甲身无痕,反震之力竟将那神鹰双翼震得寸寸龟裂!更有外族天骄携重宝登门求购,跪候七日,终被拒于山门外。他指尖下意识抚过臂弯处尚未 激活的鳞纹,那里正隐隐发烫,似有沉睡的雷霆即将苏醒。
长老却未再多言矿石之珍,只缓缓道:“存量尚丰,莫惜。”——这句轻描淡写,实则掩尽千钧。他未曾出口的是:那玄陨矿并非寻常矿脉,而是老祖肉身蛰伏时,周身逸散的神力与地脉交感所凝的“血晶岩”,每一凿取,皆需以本族秘法引动老祖残存意志共鸣;而鳞甲最终成型,更须长老以神魂为引、后辈以精血为契,二者气息交融,方能使甲生灵性,随主呼吸、应念而变。
话音未落,长老尾尖已如游龙探入藏宝室入口的青铜巨门——门上蚀刻的封禁法阵倏然亮起,银蓝符文如活蛇游走,层层叠叠,密布于门扉与石壁之间。没有咒诀,亦无灵光爆绽,唯有一声低沉嗡鸣自地底传来,仿佛远古巨兽在深渊中翻了个身。厚重石门缓缓开启,铰链转动之声竟似龙吟低徊,余音在空旷殿宇中久久不散。
两道蜿蜒身影步入其中。货架林立如森森剑林,其上陈列之物,或悬着滴血不坠的赤焰晶簇,或卧着蜷缩如婴的九窍玲珑参,或静静悬浮着一盏燃着幽蓝魂火的古灯……年轻玄陨蟒眼睫颤动,瞳孔里倒映出无数流光溢彩的奇珍,几乎要灼烧起来。长老步履沉缓,声音却如暖风拂过:“族中视汝为栋梁,资源从不吝啬。只望你持此心,破此界,不负玄陨之名。”
然而,当他们行至东侧第三排尽头,脚步却齐齐一顿。
那里本该矗立一座三丈高的玄铁架,架上应堆叠着数十块拳头大小、表面浮着星屑状银斑的玄陨原矿——可如今,唯余空荡荡的基座,石面蒙尘,几缕蛛丝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曳,像一道无声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