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圣地？”
洛亦凡一怔，这个地方他第一次听说。
玛娜解释道：“那是历代妖皇祭天的地方，平时被诸位长老守护着。”
“长老？”
“长老们地位超然，十分尊贵，历代妖皇、圣女、圣子的上位，都需要他们的承认才能服众，不过，他们并不干涉妖族政务，一生都在守护祭天圣地。”
洛亦凡若有所思。
来之前，他认为妖族就是一个部落，妖皇就是这个部落的独裁者。
了解后发现，其实不是。
妖族的内部势力非常复杂，纵横交错，也难怪沐灵一直隐忍，不敢轻易踏足。
“新任圣女就是因为得不到他们的承认，难以服众。”
“圣女平日在哪？”
“圣女殿。”
“很好，就那里了，我想拜访这位顶替圣女位置的天之娇女。”
“这……大人，外面的风声很紧，城内到处都有人巡逻。”
“小问题。”
洛亦凡轻描淡写。
见打定好主意，玛娜不再说话了。
吃过午饭。
洛亦凡动身了，带着玛娜去了圣女殿。
“你干什么？”
洛亦凡见玛娜背后藏着兵器，怔住问道。
“啊？”
听到这么一问，玛娜神情一愣，回道：“大人，我这是以防万一。”
似乎是猜到玛娜的心思，洛亦凡淡笑道：“我们是拜访，又不是上门闹事，何须刀剑防身。”
玛娜连忙收起了兵器，“这样啊，我明白了。”
不过，她有些疑惑。
昨晚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大人今天跑到圣女殿干嘛，不是大闹一场么。
圣女殿。
听到来人说要见圣女，一名守卫打量道：“有何凭证？”
洛亦凡掏出了那块九品令牌，“这样能进去了吗？”
“大人，您请稍等，我马上上报。”
确认一番，守卫心神一凛，快步走进殿内。
不一会儿，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走了出来，见到洛亦凡的模样，不禁皱眉，这人他没有见过。
可令牌确实真的。
“请问，您是？”
“洛亦凡，前来拜访。”
“恕老朽冒昧，请问您是哪个势力的贵客？”
“无势力，散修。”
闻言，老头微微惊愕，这年头几乎就没有势力的九品武修，这么年轻的人，更是少之有少。
当然也有，莫不非一方狠人。
见他犹豫，洛亦凡稍微释放了一下气息，老头子脸色瞬间一变。
“洛公子，请。”
老头摊手，恭敬的道。
洛亦凡点点头，然后带着玛娜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玛娜微微张嘴。
她起初以为大人跟昨晚一样，跑来这大开杀戒，没想到居然就这样进去了。
微微苦笑。
自己不过一介仆人，猜测大人的心思，未免有些不自量力。
摇摇头，紧跟其后，踏入殿内。
花园内。
一个高挑女子正与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攀谈着。
“圣女，人已经带到。”
老头凑到圣女的面前，恭敬说道。
顿时，两人停止了攀谈。
圣女朝洛亦凡望去，不咸不淡的道：“你就是拜访我的人，找我有何要事？”
“没事，就是想瞧一瞧传闻的圣女是什么样子。”
洛亦凡洒然一笑。
圣女那对弯弯的柳眉微微一簇，“现在见到了，满足了吧，既然没其他的事，就恕我不送客。”
洛亦凡耸肩道：“我作为客人，难怪不应该替我倒杯茶，招待我，怎么一开口就下了逐客令，圣女，你这样子，未免有点不懂礼数，传出去可不好啊。”
“你在教我做事？”
“实话实话。”
圣女不悦，洛亦凡说话的语气令她非常不舒服。
身为圣女，哪个见她不是客客气气，礼让三分，头一次碰到这种人。
“陈伯，上茶。”
圣女平复了一下心情，对老头吩咐道。
陈伯察觉出一丝火药味，连忙为洛亦凡泡了一杯茶。
洛亦凡喝了一口，直摇头。
“好歹也是圣女殿，这种茶也好意思拿出来招待人。”
洛亦凡嘴巴一撇。
“够了。”
圣女忍不住，冷冷的道：“如果阁下不喜欢，大可不喝，陈伯送客。”
陈伯进退为难。
按理说，他应该执行命令。
可他觉得为了这点事，得罪一个年轻的九品武修，不太值得。
如今，圣女的根基不稳，至今有人不服，这事传出去，影响相当不好。
见气氛僵硬起来，男子呵呵一笑，打了个圆场，道：“一点小事，大可不必，伤了大家的和气就不好了，陈伯，你重新拿几个杯子来。”
陈伯不解其意，但还是拿了几个杯子过来。
男子笑道：“既然这位兄台说茶不好，那想来是一位爱茶的人，可否拿出你的好茶让我们品一品，作为感谢，我拿出我自制糕点一起享用，望莫要嫌弃。”
说完，一挥手，桌上多了一盘糕点。
“既然你舍得拿出糕点给我吃，那我自然不能吝啬，这杯茶我请你。”
洛亦凡一屁股坐下，同样一挥手，桌上多了两杯香气四溢的茶水。
他自己拿起一杯，男子也拿起了一杯。
“果然好茶。”
男子眼前一亮，赞叹道。
“敢问尊姓大名。”
“洛亦凡。”
“在下摇星，妖族圣子。”
“圣子？”
洛亦凡这才认真打量起男子，难怪那个圣女对这人很客气。
圣子。
与圣女一样，需要得到长老们的承认，身份尊贵，地位超然。
只不过，据闻当今圣子一直苦修，没怎么露过面。
因此，少有人讨论，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
“你很不错。”
洛亦凡点头道：“起码比某些人有礼数多了。”
“你……”
圣女脸色一黑，洛亦凡明显是在指桑骂槐，故意损她，偏偏她还不能反驳，不然就是默然自己没有礼数。
摇星圣子轻咳，转移话题，“我想洛兄应该不是单单为了一睹圣女风采才来的吧，有事的话请说。”
“哈哈哈。”
洛亦凡一笑，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本来有其他的事情，不过嘛，现在没了，我这次只是拜访，主人家都没说话了，总不能没事找事吧。”
闻言，摇星圣子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