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晋或许不敢杀他，但绝对不会放过这三人，毕竟之前盛怒之下，他已经杀过一位石井家仅有的四名之一的真君级别忍者。
“什么情况？”
石井空眯起眼问道。
“不知道。”
三名忍者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
石井空想到地下试验室躲躲，却没发现那名忍者的身影，不由问道：“小川忍者？”
一向敬业的小川忍者，没有任何回音。
“有变！”
石井空和三名忍者回到地下试验室。
却发现好整以暇等待他的白墨和破天星。
“来的时候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发现回不去了？”破天星笑呵呵问道。
“杀了他！”
石井空冷道，虽然不明白白墨究竟是怎么摸进来的，但是杀死一名散人和道人，太容易了。
“先等等！”
白墨喊道：“石井空，我送你一样礼物，你想不想要？”
“杀！”
石井空杀伐果断。
手下三名真人级忍者消失，无声息靠近。
白墨猛地亮出手里的天眼。
“天眼！”
石井空看到，目光先是变得无比贪婪，接着，变成无尽的恐惧。
父亲的天眼，怎么在对方手上，难道，父亲已经死了？
不，是暗市那颗！
整个试验室冒出无法直视的金光。
晃动，剧烈的晃动。
石井空发现，领事部的整座仙山都在动摇，整体裂开。
“不！”
石井空声音嘶哑绝望，地下试验室一旦曝光，那就是国际性的大事件。
他的人设，父亲的人设，石井家的人设，甚至东瀛盛州的人设，就全部毁了！
在金光照射下，三名真人级忍者像冰雪一样，一层层消融，先是皮肤表皮划开，接着毛细血管爆裂。
他们痛苦哀嚎着，那是人世间最极致的痛苦。
他们三人变成了血人，在空中挣扎。
然而金光并没有停止，就像往日他们的人体试验，如同精准冰冷的手术刀，划开他们的每一丝肌肉，将它们拉扯起来。
三名真人级忍者在血管爆裂的时候还能嘶吼，等到肌肉拉扯的时候，他们的声音已瞬间变得嘶哑无声，眼睛像是真空爆裂睁大。
无助，和极度的恐慌！
他们想死，却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
肌肉拉丝后，腹腔隔膜全部打开，内脏裸-露着，却被金光照射着，一丝丝水分升华，活生生榨取掉他们脏器的每一丝水分。
他们本来还能挣扎，到这一步，整个身体剧烈蜷缩在一起，就像是烧死的焦黑婴儿，而他们的神魂却始终清醒着，阴魂最终受到金光照拂。
灵魂扭曲蒸腾，最终消散。
而此时，整座也在金光照射下，慢慢开始崩散，不出几分钟，整个地下试验室的全貌，就会暴露在人们眼前。
石井空本来以为自己受到了一样的待遇，整个裤裆全湿了，疯了一样痛苦哀嚎。
直到白墨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他。
石井空才发现毫发无伤，白墨唯独放过了他。
石井空莫名其妙，后来猛地清醒过来，对，有用，他还有用！
无论是掌握的天量的移植系实验数据，还是作为石井家唯一的独子，都能置换到海量的资源。
他还有利用价值。
更何况一旦杀了他，引起石井家和东瀛盛州的震怒，惹来无数追杀，对白墨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他是屠夫没错，但屠夫不会拒绝利益。
于是石井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把所有能做的承诺对白墨许了一遍。
“甚至，我能帮助你们回到天庭，你们上百年没有回去过，如果东瀛盛州放开空间，你们能回去看看。”
“白墨，你就是中土界百年来，回到天庭的第一人！”
石井空大声对白墨说道，说得他自己都快心动了，他也成功的在对方身上看到了笑容。
是啊，谁不喜欢一个家国英雄的人设。
他一定会答应的。
白墨笑呵呵的看着他，说出的话，却让石井空如坠冰窟：“诶，胆小鬼，你不会以为我唯独留下你的性命，是想听你谈条件的吧？”
石井空一股寒意从脚底冲上脑门：“那您是什么意思？我还有给出更高的条件，只要能让我活下去。”
白墨不屑道：“你配和我谈什么条件？老子比你石井家还有钱，看得上你这点东西？”
“你恐怕不知道，那天在暗市获得另一颗天眼的人，就是我吧，光是这一单，就让我赚了十万金，呵呵。”
石井空蹬蹬倒退几步：“那天暗市里的人，是你！”
白墨点头。
“你把天眼卖给了杨晋！”
白墨点头。
“你们今天预谋好了，联合起来对付我？”石井空大叫。
破天星冷笑：“你还算不笨。”
“既然你明白了，也该送你上路了。”
破天星拿过天眼，凑近到石井空边上，用魔鬼的语气说道：“之所以留你到现在，是因为有人托话给你。”
“什么？”
石井天滑倒在地上，双眼失去焦距。
白墨笑呵呵说道：“杨静让我告诉你，有些血仇，是永远不会忘的。”
“这颗天眼，能看破一切虚妄，也能留住一切真实。”
“刚才我用天眼记录下这里的一切，等待你的，不只是和刚才几人一样的死法，你的灵魂还会被吸入到天眼中，你对那些实验对象做了什么，那些人也同样会对你做什么。”
“在你灵魂消亡前，永无止尽哦。”
白墨露出了屠夫般的残忍微笑。
“不！”
“不不不不不！”
“求求你，大人，白墨大人，我还有有用，我还有用！”
石井空语无伦次说道，恐惧到再也想不出其他理由，瘫在地上，就像一滩烂泥。
金光渐渐笼罩他，石井空发出无比凄厉的哀嚎，在最后时刻，他身上的五只眼睛汇聚一起，变成凝聚的宇狙明眼，狂暴妖气射在他身上。
“我死也要拉着你垫背！”
石井空陷入和前面真人级忍者一样的死法，爆出的灵魂没有消散，而是被吸入到瞳孔中。
天眼的瞳孔中，无数的血肉肢体组成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微笑着扑上来，把石井空围在手术台上，做着他曾经对他们做过的一切，一边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