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施主见微知着。你所说确实如此。”
照河禅师双手合十。
宗天行的目光如炬,紧盯着照河大师,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大师,这龙脉玉玺和藏宝图的来历,您可有何高见?”
照河大师的眉宇间透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深邃,他缓缓地摇了摇头,沉声道:“宗施主,此事非同小可,玉玺和藏宝图的出现,老衲也是解不开其中关窍。”
照河禅师正了正袈裟,继续说道:
“要不然,也不会同意派普照普明两位师侄去会宁国慧心禅院以探虚实了。”
听到此处,宗天行有些失望。他微微思考一下:“敢问大师,普耀禅师现在是否在寺内?”
宗天行觉得,直接问在现场看到过龙脉玉玺的普耀禅师,或许可从蛛丝马迹中发现线索。
照河大师的目光微微一凝,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普耀师侄译出经文后,心力交瘁,回到寺里后,目前正在寺后墙边一处隐秘的洞穴中入定。不过为了此事,老衲可以破例让他出关一见。”
宗天行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知道普耀禅师是关键人物,或许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关于龙脉玉玺和藏宝图的线索。
“那就有劳大师了。”宗天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照河大师点了点头。
“请宗施主随我来。”
穿过护国圣寺的重重院落,宗天行跟随照河大师的步伐,来到了寺庙的后墙。
这里古木参天,绿荫蔽日,。宗天行的目光在四周扫视,他能感受到这里的宁静与神秘,仿佛连时间都在此处凝固。
经过草丛和花丛,照河大师在墙前停下脚步,双掌“呼”地一声,朝墙上击去。
那墙上似乎装有机关,竟然向两边打开。
照河大师进入洞口,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从中飘出,令人心神宁静。
照河大师弹了三下响指,将放在石缝中的引磐敲了三下,声音清脆,传进了洞穴。
“普耀师侄,有客来访。”
照河大师的声音在洞穴内回荡。
不多时,一个身穿朴素僧袍的中年僧人从洞穴深处走出,他的眼神清澈,面容平和,仿佛世间的纷扰与他无关。
这位便是普耀禅师,他的身上有着一种超脱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敬意。
“师叔,不知有何要事?”普耀禅师的声音平和,不带一丝波澜。
照河大师转身对宗天行说:“宗施主,这位便是普耀师侄。”
宗天行上前一步,双手抱拳行礼:“普耀禅师,久仰大名。在下宗天行,今日特来请教有关龙脉玉玺和藏宝图之事。”
普耀禅师的目光在宗天行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微微点头:“宗施主,请进。”
宗天行随着普耀禅师进入洞穴,洞穴内部宽敞干燥,中央摆放着数个蒲团。不远处有一泓清泉。
照河禅师和普耀禅师盘膝坐下,宗天行也在对面坐下。
“宗施主,你想知道什么?”普耀禅师问道。
宗天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我想知道,当日您所见的龙脉玉玺和藏宝图,是否有什么特别之处?或者说,您是否注意到了什么不寻常的细节?”
普耀禅师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忆那日的情景。
片刻之后,他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日,我确实在神僧的木盒中见到了龙脉玉玺和藏宝图,玉玺上的九龙盘结栩栩如生,藏宝图上的符号复杂难解。但有一件事,我至今仍然感到困惑。”
宗天行的心跳加速,他知道普耀禅师即将说出的,可能是关键的线索:“请禅师详细说明。”
普耀禅师的目光变得深邃,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那日,我见到神僧在清洗细帛上的血迹时,他的手臂上有一个特殊的标记,那个标记与藏宝图上的某个符号惊人地相似。”
宗天行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他意识到这可能是揭开谜团的重要线索:“那个标记,您还记得吗?”
普耀禅师点了点头,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复杂的图案:“这是我当时偷偷描绘下来的,我一直不明白它的含义。”
天行接过纸张,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因为他认出了这个图案,这是他在八岁读书时,从书房一本《武林记事》一书中见过的,代表着一种失传已久的武功秘籍的标记。
“普耀禅师,这个标记,可能关系到一个武林门派的传承。”宗天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知道这将是一场关乎武林和国家命运的冒险。
照河大师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惊讶,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宗施主,此事关系重大,你必须小心行事。”
宗天行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迫:“普耀禅师,我听说龙脉玉玺在南海寺被夺走,是在送往南海府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您是否知晓此事的详细情况?”
普耀禅师的面色凝重,他点了点头,缓缓道:“确有此事。那日,玉玺和藏宝图原本是要被送往南海府,由府尹亲自保管。然而,途中却遭遇了一群黑衣人的伏击。”
宗天行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黑衣人?他们是什么来历?”
普耀禅师摇了摇头:“他们的来历不明,但个个武艺高强,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为了夺取龙脉玉玺。”
宗天行叹了口气,缓缓问道:“普耀禅师,您是否还记得那群黑衣人的任何特征?哪怕是最微小的细节,也可能成为寻找玉玺的关键。”
普耀禅师闭目沉思,似乎在努力回忆那日的情景:“我只记得,他们的身手异常矫健,且行动有素,不像是普通的盗贼。而且,他们中的领头者,似乎对玉玺有着特殊的执着。”
宗天行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特殊的执着?此话怎讲?”
普耀禅师睁开眼睛,目光中带着一丝迷惑:“在混战之中,我曾与那领头者有过短暂的交锋。他似乎对玉玺上的九龙图案异常感兴趣,甚至在夺走玉玺的瞬间,他还特意抚摸了那九龙图案。”
宗天行的心中一动,他似乎抓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九龙图案?这是否意味着,他们对玉玺的兴趣不仅仅是因为它的价值,而是因为某种特殊的意义?”
普耀禅师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具体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位身毒来的神僧是否还在?”
宗天行意识到,这位神僧从海上而来,也许一些细微的内容可以发现什么。
普耀禅师宣了一声佛号:“唉,那神僧见龙脉玉玺被人所夺,又见经文可以进行翻译,说了首偈语就圆寂了。”
宗天行有些失望:“神僧说了什么偈语?”
“持戒未圆功德海,方便为门显自在。佛音既已传震旦,法水长流在世间。”
照河禅师听了,双手合十,不住念佛。
宗天行不是佛门弟子,但从照河禅师的神情知道,这偈语必含有深深的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