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小子送上门正好,省的老子找啦。”
莽哥放开阿七,捡起一件褂子,围在腰上遮住要害,跳下“床”走近无弃。
无弃一边退后,一边冲阿七喊:“我来对付他,你赶快逃。”
“他妈想的美!”
莽哥用力挥出一拳,瞄准无弃左侧,没打算打人,只想将无弃逼往墙角,离门口远一点,以免被他逃掉。
第二拳、第三拳、第四拳……拳拳带风,呼呼呼呼,从无弃身体两侧交错掠过。
无弃不得不步步后退,一直退到角落,无路可退。
一记重拳呼的擦过耳垂,重重砸在石墙上。
啪!
碎屑四处飞溅,擦的耳朵、脖颈火辣辣的疼。
嚯,不愧涂抹过“铜皮铁骨油”,拳头真的像铁打一般。
无弃想趁机从腋下钻出,不料对方早有防备,抬起膝盖猛顶下腹。无弃躲避不得,只能伸手格挡,顿时上身门户大开。
莽哥随即一记冲拳,正中胸口。
我嘞个去,钻心剧痛如岩浆喷发,直冲天灵盖。
“呃——”无弃低哼一声,身体像团烂泥瘫软无力,后背滑过墙壁跌坐地上。
莽哥揪住无弃脖领子,拖到“床”边。
“你不是想英雄救美吗?行,老子成全你!你就在旁边看着,看老子怎么折腾死她!”
他朝无弃脸上狠狠啐了口唾沫,解开系在腰上的褂子,赤身裸体跳上“床”。阿七刚拿起衣服准备穿上,被莽哥一把夺走,远远扔到一边。
“小婊子,咱们继续。”
一记饿虎扑食,将阿七扑倒压在身下,急不可耐解她裤腰带。
“啊……滚开……滚开……啊……”阿七拼命将莽哥推开,被铁钳大手一把扼住脖子,登时喘不上气,“呃呃”、“呃呃”。
小脸憋的通红发紫,两眼上翻,彻底丧失反抗能力。
无弃用袖管擦去脸上唾沫。
整个人彻底被怒火点燃。
妈的,老子跟你拼了!从怀里拔出精钢匕首,慢慢爬起身,猛地朝莽哥后背扎去。
莽哥已解下阿七裤腰带,正一门心思扒裤子,完全没提防身后有人偷袭。这并非大意,纯粹是不在乎。自己一身铜皮铁骨刀枪不入,一个菜鸟又能奈何。
果不其然,饶是锋利的精钢匕首,只在他背上留下一道血印,仅此而已。
“妈的,你小子找死!”
莽哥怒不可遏回手一扫,啪的打在无弃手腕上,匕首咻的脱手飞出,当的撞在墙上,紧接着转过身,一把掐住无弃脖子,五指用力收紧。
他此刻已动杀心,这次必要置无弃死地。
无弃早已凝神聚炁,眉心炽热如火。
哼,老子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双手拇指齐出,同时按住对手太阳穴,只见指头一闪,莽哥浑身颤抖,打了个激灵……非但没晕倒,眼睛反而瞪的更大。
莽哥一脸震惊瞪着无弃,脸上表情像是被蛇咬到,下意识猛地甩手扔出。
无弃嗖的向后飞去,后背狠狠撞在鼎炉上,咣的一声闷响,两眼一黑金星乱冒,一股咸腥黏液涌上喉咙。
他咬牙质问镜中人:“喂,这家伙怎么没昏迷,反而更精神啦?”
“这家伙浑身涂抹‘铜皮铁骨油’,相当于太阳穴外面护了一层甲胄。”
镜中人抱怨:“都怪你这蠢货神庭壅塞,无法持续输出灵炁,否则‘铜皮铁骨油’算个屁啊!”
莽哥不依不饶,冲过来一脚踩住胸口,用力下压。
喀喀、喀喀、喀喀。
无弃肋骨不住作响,感觉胸口快被踩瘪,根本喘不上气来。
“你——可——以——去——死——啦!”
莽哥目露凶光,高高抬起脚板,这一次蓄足十成力,压根没打算留活口。
无弃下意识举手抵挡,双手拇指恰好按中光脚底,眉心陡然一热……
莽哥忽然像炮仗嗖的向上窜起,跳的如此之高,头顶狠狠撞上房梁,啪!灰尘弥漫中,身体重重摔下。
无弃及时一个翻滚,险险没被山一般对手砸到。
挣扎坐起身,抬头望去。
莽哥两眼翻白、浑身不停抽搐。
“快快,继续弄他,别让他缓过劲!”镜中人着急提醒。
“从哪儿下手啊?”
“像刚才一样,攻击足底涌泉穴,那里没抹‘铜皮铁骨油’。”
莽哥和古三爷恐怕从没想过,有人能攻击那儿。
无弃快速爬过去,双手拇指按住莽哥左右足底正中,一次次发动灵炁攻击。
每攻击一次,巨汉身体就颤抖一下,抖着抖着……嘴角咕咕咕咕吐出大量白沫,地上好大一滩,四肢瘫软,终于不再动弹。
呼——
无弃松了口气,强忍剧痛,摇摇晃晃站起身。
阿七近乎半裸坐在麻袋床上,震惊的目瞪口呆,一时竟忘记穿衣服。
无弃冲她挥挥手:“喂,你还在等谁?要不我叫他来。”
阿七登时回过神,脸颊唰的通红,嗖的蜷起身子,双手护住雪白胸口,低头小声恳求:“麻、麻烦你把头转过去。”
无弃撇撇嘴:“切,我才不惜的看呢。”
转过身背对女同伴,从墙角找根绳子,将莽哥双手双脚捆住。
阿七嗖嗖飞快穿好衣裤,爬下“床”,低着头满脸羞涩走到无弃面前。
“谢……谢谢你。”
“小意思。”无弃好奇:“你啥时候被抓到这来的?”
“我喝酒胃里难受,跑到殿外呕吐,莽哥紧跟着追出来。我还以为他好心,没想到一掌把我打晕,等我醒来,人已经在这里。”
阿七又问:“其他人呢?”
无弃把自己看到的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阿七听的心惊肉跳,满脸骇然:“堂堂云圣观主居然修炼魔道害人,简直匪夷所思!”
“你以前听说过魔道?”无弃故作镇定。
“嗯,我听爹爹和兄长讲过,魔道之术至邪至恶,残害人命不择手段,凡修习魔道者,人人皆可诛之。”
无弃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这个嘛……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练习魔道的未必都是坏人,比方说……有人自己不知道,受人蒙骗上了贼船。”
阿七不以为然:“修行都是明面的事,怎么可能受人蒙骗?”
“嗯……我只是打个比方、比方。”
无弃赶忙终止话题:“坏人随时可能找来,我们先离开这里,找个安全地方躲起来,回头再慢慢聊。”
他捡起精钢匕首,插回革鞘揣进怀里,走到门口打开门,探头往外扫了一眼。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两个熟悉身影一前一后,走出正殿后门,快步朝自己而来。
前面那个体型肥胖,步伐诡异古怪,脚底拖地行走,嚓嚓嚓、嚓嚓嚓、嚓嚓嚓。
后面那个身穿破旧道袍,手提一盏白色灯笼。
正是胖子尸奴和它的主人恕念。